打脸来得很快。
离英语课上完还有五分钟……
许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头皮发麻,紧张兮兮地咬指甲,心想怎么办,怎么办,等会儿我是不是得破门而出,管他呢,先跑路再说。
实在怕极了教室外罚站的顾西沉。
那家伙道德上人格上的缺陷三天三夜说不完,却是有一个优点,言出必行——
许翘有次跟他闹脾气,不肯吃点的外卖,非得让顾西沉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
“不吃?”
顾西沉磨豆煮咖啡,很是怠慢,“那晚饭也别吃了。”
“不吃就不吃!”
许翘嘟嘴,躺毛绒绒的地毯上翻滚,哼唧哼唧道:“呜呜我好饿啊。呜呜男朋友好坏,呜呜对我一点也不好。”
女朋友撒娇耍无赖的样子,顾西沉没点没觉着可爱。
煮好咖啡走去阳台,拍了拍脚边流口水的杜高犬,解开项圈,“GO,Teddy。”接到主人指示,那只平时动也懒得动、肥嘟嘟的蠢狗吐掉嘴里叼的玩具骨头,就朝许翘扑过来,“旺,旺旺——”龇牙咧嘴一顿咆哮,还咬她衣服。
吓得许翘直接滚进沙发底下,不敢动弹,边哭边喊:“救我!顾西沉救我!”
顾西沉过来,无视许翘的求救,赏了一大块牛肉给Teddy,“GO ON。”
然后就去睡午觉。
等醒来,天都黑了,他又叫了顿外卖坐在沙发边吃,可怜的许翘还躲在沙发底下呢,哭也哭累了,跟趴在边上的Teddy一起睡着。
闻到饭菜的香气,肚子咕噜咕噜叫。
顾西沉这才把她抱出来,给饿了一天的孩子喂饭吃。
摸着Teddy的狗脑袋,温文儒雅地笑:“还胡闹吗?”
“不、不了。”
许翘含泪,默默吃饭,只敢在心里骂顾西沉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放狗咬她,简直不是人,是个小畜生……
……
现在,这小畜生让她等着。
就一定不会给好果子吃!
许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阿门,原主保佑,我怕你个锤子。
*
“铃铃——”
下课。
F班的人跟海水涨潮似的向许翘聚拢。
“太牛逼了吧,不愧是班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后咱班为您马首是瞻!”
“操,你丫不文盲吗,还battle成语。”
谁都没想到,失恋后的许翘竟还精神分裂转性了,连顾西沉都敢不放在眼里。
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面子要紧,许翘强装淡定,冲懒懒靠窗前的顾西沉一招手,“顾同学,回来吧,要上课了。”
他呢。
顾西沉皮笑肉不笑,俯身压着窗檐朝许翘打了个响指。
勾了勾指尖儿。
“……”
许翘的脸涨成猪肝色,身体比意志先起反应,乖乖到他跟前去。
“有事吗?”
顾西沉撩了下她堪堪齐肩的发尾,“跟我来。”
去、去哪儿?
许翘一惊,顾西沉已经转过身往前走,她腿脚不听使唤的,傻乎乎跟上去,“还要上课呢!”
他回头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子。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把人提溜走了。
秦尚“噗哧”出声,瞅了眼严子皓,“你说这两人瞎折腾啥。”
爱情啊。折磨人的坏东西。
严子皓转笔,耸了耸肩,一语道破:“你别跟着瞎折腾就行。”
秦尚敛去笑意。
换严子皓淡笑,讳莫如深地看他。
……
*
疯了。
顾西沉这个疯子,许翘不敢置信,他竟然把自己带来校董室!
全校最可怕的地方,办公室里那位女士堪比《哈利波特》里的神秘人,全校都没人敢提她的名字。
“顾西沉!”
许翘狠狠掐他的胳膊,“你有病啊!”
这叫啥?这叫自寻短见!
“许翘。”
顾西沉幽幽地说,“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他死死握紧她的手,发了狠劲,是真准备把人带进去,没吓唬她。
“我……”
许翘欲哭无泪,想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顾西沉哪里会说行,他那么变态,玉石俱焚的事儿干得还少?肯定揽着她一块儿去死。
眼见他握住门锁“啪嗒”打开,推门而入。
许翘绝望地闭上眼。
——上帝啊,我还是转学吧,真受不了这种罪了。
咦?
等了半晌,没听见声儿,许翘缓缓睁眼,校董室里没人。
顾西沉她妈不在!
好险。呼。
“顾、顾西沉。”
许翘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们还是走吧。”语气放低,“算了……大不了,以后我再不管你了。”
顾西沉松开许翘,抱肩看她,冷硬道:“什么?”
逼她大声再说一遍。
气死了。
许翘咬唇,心里咒骂他一万遍,梗着脖子大喊:“同学,以后您想干嘛就干嘛!我绝不管!您是天皇老子,我哪儿敢管您啊!我不配!”
“满意了吗?”她眼红红,“不满意我再说一遍。”
顾西沉微笑,想来是满意了。
“可以走了。”
许翘立马转身,趁没气到发疯之前赶紧撤,门外突然传来聊电话以及高跟鞋的声音,渐渐逼近,越听越清晰。
糟糕!
来人了!
许翘顿在原地,吓破了胆儿,挪不动步子。
所幸顾西沉反应够快,抱住她就往办公室沙发后边的书柜堆里躲,大柜子靠墙角的缝隙处有一臂宽距,恰好能藏住两个人。
刚藏好,顾肖淑就进来了。
“我三个月后回纽约,这段时间菁英资本的公务都交由Sofia打理。”顾肖淑边打电话,边在沙发前给自己洗杯倒茶。
许翘抖了抖。
一听董事长这把声儿,就想起不苟言笑的那张脸……
第一回见顾肖淑,是在许翘高一入学典礼,四十多岁的女人不显年纪,皮肤细滑保养得当,没有一丝细纹,脖上挂了几串粗重翡翠项链和满手蓝宝石戒指倒是添了老气,高高在上的姿态,用俯瞰庶民的眼神睥睨学生。
上台就说了一句:“这是各位第一次见到我,但如果违反校规出现在校董事办公室,那将会是最后一次见到我。祝你们好运。”
霸气发言镇住全场。
这样一板一眼的女人竟生出顾西沉这样目无王法的儿子。
许翘暗暗吐槽,切。也不知是不是亲生的。
……
“你在想什么。”
顾西沉在许翘脸边耳语。
他哑了嗓子,磨砂似的,烧起来,绯红一片。
许翘眨眨眼,这才想起,她和顾西沉正保持着脸贴脸,胸贴胸,下体也……?!的亲密姿势……
“呃…”许翘捏拳抵住他的肩,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吟,低声说:“离、我、远、点。”
顾西沉闻见她嘴巴里水蜜桃的芬芳气息。
是许翘一直喜欢吃的糖,他嗜甜,她也是。
“给我亲下。”
……差点儿就说出口,但还是忍住,顾西沉厉声命令道:“别动。”
这女人的逼一直在他鸡巴上蹭来蹭去,能忍住不想操她才怪。
许翘憋住气,涨红脸,不敢再动。
她已经感受到,顾西沉硬了。
臭男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春的公狗。
许翘不禁想到孙筱曾经去过他家——
虽然理智上并不相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顾西沉和孙筱上床了,许翘都会气到脑充血,只想拔剑跟他们一了百了。
“不要脸。”
顾肖淑这通电话很长没有结束的意思,事无巨细叮嘱下属海外投资公司的相关细节。
天知道,她还要跟顾西沉摩擦生热多久……
许翘气鼓鼓骂了句,都分手了还控制不住情欲的臭男人,“下流。”
顾西沉本不准备动手。
下体硬是生理反应,他自诩是完全可以控制情欲的男人。
但许翘就这点不好,欠欠的,无事生非。
“翘儿。”
顾西沉垂眸,眼色黯了,手掌摸上她的腰,那儿有两个腰窝,是许翘的敏感点,轻轻揉几把,整个人都酸了。
“舒服吗。”
他在她耳边低呐,用一心一意服侍主人的口气,“想要吗。”
许翘腰发软,双腿几乎站不稳,被顾西沉捏住屁股肉,往他发烫的身体上蹭。
舒服的。
该死的生理反应。
“滚、开。”
许翘受不了了,浑身瘙痒,怒火混着欲望直冲头颅,一时没注意声量,他拿长指塞进她嘴里,堵住女孩抑制不住的呻吟,也有点绷不住,粗喘道:“给老子闭嘴。”
万一被发现。
两人谁也别想留在这间学校。
比做爱更爽的,是偷情。
顾西沉一只手覆在许翘的胸上,使劲儿捏了捏她的奶子,伸出舌尖往翘翘耳洞里钻,跟性爱似的抽插,挑逗得敏感的女孩瑟瑟发抖。
还不住手,抬起腿抵着墙,膝盖在她鼓鼓的阴阜上下滑动。
好嫩的一处逼,比豆腐还软,蜜水流出来了,没弄几下就湿得水渍喷涌
“荡妇。”他回敬她,“翘儿想被肏了。”
许翘死死咬他的指关节,尝到血腥味,顾西沉才抽出手一把钳住她下巴,吻了吻女孩乱颤的睫毛,“乖点儿。”
他呼出热气拂过许翘脸颊上婴儿般细小的绒毛。
威胁道:“别逼我。”
许翘泪滚出来,讨厌死顾西沉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自己讨厌被威胁就反过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