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頰邊的兩行淚或許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秦綾那無可名狀的心疼亦無限蔓延,淌過心尖、脈衝,藉由心跳傳至全身的每個角落,連髮絲都無可倖免。
「可以和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嗎?你的黑夜從何而來,如何籠罩你的世界的?都和我說說好嗎?」不由自主地想給他個擁抱,即使那麼親密的事都做過了,此刻卻無一絲一毫情色的味道,只想告訴眼前的人「沒事的,如果我有幸能成為你的北極星,我會永遠在那,億年不改。」
終究只是個擁抱,沒能將這些話說出口。
「其實也沒什麼,與大多數人相比我幸運多了,不過是父母自小離異,媽媽在外地工作,除了過年以外我只有阿公阿嬤,雖然經濟上沒問題,但我總覺得我好像只是為了不讓他們失望而努力。」
秦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他個擁抱。
畢業了。
前塵往事好像只是昨日發生的。
回想起那一年三人荒唐的日子既覺不可思議,也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不過是一場幻夢,這樣的關係不會被社會所容納,不會有人理解,亦是背道而馳的。
「結束吧,這一年當回憶就好,我想到台北去完成我的研究,我的夢想,至於以後如果有再見,我們還能是朋友,如果你們還願意的話。」
秦綾知道這番話很殘酷,對他們、對她都是,但長痛不如短痛,痛過了一切都會好,都會好的。
也只能如此相信了。
「我不要。」葉辰如刀的眼神劃過秦綾每一寸肌膚,直達眼瞳深處「我、說、我、不、要。」
劉闕歌亦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任意闖入想吃乾抹淨就走人?」
架起秦綾扔到床上,打開一旁的工具箱,琳琅滿目盡是功能各異的情趣用品。
「別這樣...」自然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劉闕歌拿出一個口塞填進試圖想拒絕的小嘴。
俯身在脖頸間舔了口「想走也得先餵飽我們,是說餵飽後妳還有力氣走嗎?」
秦綾無力地看著在身上馳騁的兩人,或許這纏綿悱惻會糾纏著房內的三人數年、數十年、甚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