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傅芮小心翼翼的将小布丁放到了门口,她看着沉睡之中的小布丁,脸上带上了慈爱的深情和惋惜。
她默默的在心里对小布丁不停的道歉,她也不是故意将小布丁放在这里的。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到了2:30,她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耗了,必须要快点赶回去才行。
傅芮在离开的时候,再次转头看了小布丁一眼,随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傅芮离开后不久,躺在地上的小布丁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面前这陌生的景象,眼神里也带上了少许的迷茫之色。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家里,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来到一个如此陌生的地方。
小布丁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之后,变开始默默流眼泪。
妈妈,你在哪?奶奶,你在哪儿呀?小布丁害怕,你们是不是不要小布丁了?小布丁此刻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周围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什么人。
不过,小布丁虽然害怕,但并没有停留在原地,虽然这里很安静很恐怖,只要从这里走出去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布丁慢慢地摸索到了电梯前。
另一边,傅芮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了傅家老家,她原本焦急的心脏在此刻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只盼望着傅老夫人不要发现她带走了小布丁。
来到傅家大门口时,看到手表上还有20分钟的时间,傅芮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傅芮刚刚转头,便发现傅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拄着拐杖,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傅芮冲着傅老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您怎么这么早就醒过来了?平时不是要睡到三点钟吗?”
傅老夫人重重的拄了一下拐杖,非常生气的说道:“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糊涂,趁着我午休,你把小布丁带到了哪里!”
傅芮眼神慌乱,装作一份无所畏惧的模样,“我刚刚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就判定是我把小布丁给带出去了,这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于……”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还没来得及说完,便遭受到了傅老夫人的狠狠一巴掌。
“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以为你带走小布丁的事情我查不出来吗?到了这种情况竟然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傅老夫人此刻气的都想要将傅芮按在这里打一顿了。
她知道今天傅芮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可是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丧心病狂,直接对孩子下手,简直是太过分了。
别看傅老夫人年纪已经老了,可是这下手确实一点也不留情,傅芮的脸上立马浮起了一层肿的模样。
“妈,”傅芮弱弱的叫了一声美眸噙着泪水,显然是没有想到傅老夫人竟然会打她。
“你不要叫我,我就问你,今天你把小布丁带到了哪里,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一定饶不了你。”傅老夫人的语气此时严厉极了,看着傅老夫人的凌厉的眸子,傅芮打了个哆嗦,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出实话。
“你放心吧,小布丁肯定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暂时将她带到宁以修那里暂住一段时间而已。”傅芮弱弱的说出了小布丁的所在地,心中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她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原本会过一段时间发酵,结果竟然发酵的这么快,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看来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了,她不仅捞不到好,甚至还有可能会被驱逐家族,到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傅芮的心里后悔不已,她突然之间甚至想要给自己两个大耳光,为什么会那么的执迷不悟,对小布丁下手现在可倒好,到时候傅老夫人和傅念琛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傅芮也不忘为自己辩解,试图挽回自己,在老夫人那里败坏的好感。
“我之前是联系了宁以修,他说他想要见小布丁,我这才从中牵线的,而且我并没有强迫小布丁,我特地问了问小布丁想不想见他,这才带着小布丁过去。”傅芮为自己辩解到,她试图让傅老夫人相信自己的言语。
只可惜经过之前的事情,傅老夫人早就对她充满了失望,哪里还肯相信她的话。
“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现在去宁以修家里,我要去把小布丁接回来,但反正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傅老夫人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让人搀扶着离开了。
只留下傅芮站在原地,她看着傅老夫人离开的背影,捂着脸,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目光。
此刻,傅芮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她希望小布丁就此丢了才好,或者说死在外面也行。
为了快速将小布丁接回去,傅老夫人赶来的时候,可谓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她来到宁以修家门口,让身边的人去敲门。
很快,门便被打开了,宁以修身穿蓝色的家居服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傅老夫人,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傅老夫人过来做什么?
宁以修的脸上带上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问道:“不知道傅老夫人今天晚上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还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傅老夫人的质问让你已经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他一直都呆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况且公司里的事情也有纪希接管了,他做什么了?
“傅老夫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今天一天都待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是想要污蔑人,也不用这么污蔑吧!”宁以修虽然是好脾气,可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灾祸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也让他好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老夫人重重地冷哼一声,“做了亏心事自然不敢出家门,我这个老婆子不跟你废话,把小布丁现在给我交出来。”
听到小布丁的名字,宁以修皱了皱眉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布丁的影子,怎么可能把她交给你。”
“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布丁是简长晴交付于我,让我帮忙带孩子,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孩子我都要带回去!”傅老夫人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太过于欠妥当,所以语气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
她希望宁以修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最好将小布丁快点交还于她。
见到站在原地的宁以修无动于衷,傅老夫人的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了,“再怎么说小布丁都是傅家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想小布丁的话,可以去傅家探望,而不是偷偷的把孩子藏起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过分吗?”
原本之前的宁以修还是满脸茫然,他搞不懂为什么傅老夫人一直让他把孩子叫出来,如今倒是听明白了。
宁以修摇着头笑了笑,“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半个小布丁的影子,我怎么可能会藏她?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傅老夫人听了宁以修的话后,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要是小布丁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简长晴交代,再让简长晴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到时候家里一定会鸡飞狗跳。
傅老夫人看着宁以修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傅芮说,她把孩子送到了你这里,你不可能没见过。”
听到傅老夫人的话,宁以修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今天来傅芮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又怎么可能会见到小布丁呢?”
虽然宁以修一直都说自己没有见过小布丁,可是傅老夫人偏偏却不相信,她觉得一定是对方将小布丁藏起来了。
看着傅老夫人的怀疑的目光,宁以修的内心深处也是带上了满满的绝望。
他就算再怎么和简长晴他们闹掰到最后也不可能会拿孩子来说事情,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要不要这样吧,你进我家仔仔细细的搜一遍,看看小布丁到底在不在我这里,而且我真的没有见过小布丁!”此时的宁以修眼神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他希望傅老太太能够相信他,他真的没有撒谎骗对方。
只可惜,不管宁以修如何说,傅老太太都始终不相信。
“你们三个进去给我仔细的搜一下,一定要将小布丁给我找到。”三个人得了命令,很快便走了,进去半个小时之后,三个人垂头丧气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夫人,我们并没有见到小布丁的任何踪影。”三个人说完之后,傅老夫人紧皱眉头。
旁边的宁以修当时非常淡定的说道:“你看吧,我根本就没有骗你!孩子确实是不在我这里,就算你今天将我这房子翻过去都不一定找得到她。”
“哼,那可不一定!”傅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她要自己亲自去检查一遍。
等到一圈检查完之后父老夫人几乎是叫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看可是确实是没有小布丁的半点踪影。
难道说孩子真的不在宁以修这里吗?傅老夫人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小布丁不在这,那有可能会遭受到了其他的情况,到时候找到的话就更加困难了,她该如何跟简长晴交代呀?
就在傅老夫人心生绝望的时候,她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脚底下好像踩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傅老夫人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到了一枚粉色的纽扣,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她将纽扣捡起来,几乎就是这一眼,她就确定这就是小布丁身上的。
傅老夫人拿着纽扣气得浑身发抖,站在宁以修的面前,“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布丁,那为什么她衣服上的纽扣会在你这里?”
宁以修皱了皱眉头,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他从来都没有见到小布丁。
“不管你怎么想,我确实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布丁。”宁以修希望傅老夫人能够冷静一下,他你就算再怎么过分,也不可能会拿孩子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还在撒谎,都到了这个地步,证据确凿,你竟然还在撒谎,你今天要是不将小布丁的消息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面对傅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宁以修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布丁的扣子会掉落在他家门口,更不知道为什么小布丁会消失。
看着宁以修的那张脸,傅老夫人几乎是以满满憎恶的目光看着他。
如果没有小布丁衣服上的纽扣的话,傅老夫人说不定真的会暂时相信对方的话,可是如今有了小布丁的纽扣,傅老夫人说什么都不会再相信宁以修了。
这种目光让宁以修的心中难过极了,他确实是不知道小布丁在哪,更没有见过小布丁的脸。
如今,宁以修算是体会到了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所有人都觉得他将小布丁给藏起来了。
傅老夫人之所以这么的厌恶宁以修,更是和上次的事情有关,毕竟对方是有着前车之鉴的人,上次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带走了简长晴,这次还想要做出同样上次的事情,实在是卑鄙无耻。
傅老夫人咬着牙,怨恨的说到:“上次是简长晴,这次是小布丁,我不在这里跟你说,其他的你说吧,你又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傅老夫人说话的时候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可见是因为这件事情气得不轻。
宁以修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淡淡的无奈和绝望,他今天说什么话,恐怕面前的傅老夫人都不会信,有了就纽扣对方,非要说是他带走了小布丁,可是他真的连小布丁的半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时之间,宁以修的心里疲惫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