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咆哮如雷,开始骂粗话,锦笙不为所动,有理有据地说事。
锦笙的观点非常的明确,过户给你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认为我有私心,那我可以按照当初的约定,把金爵所有的财产过户给嫂子。
只是安明却死活不同意,但他又明显词穷,说不过有理有据的锦笙,只好咆哮着骂人
场面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锦笙也是铁了心的坚持,我真是为他的这种义气所感动。
其实在这种状况下,他完全可以把金爵独占了,老子就不给你,你能奈我何?
我心想要是锦笙是魏松那样的小人,那现在绝对是他落井下石最好的时机,还好,安明这一次没有所托非人。
——
就这样僵持了约半小时,安明越来越暴躁,看样子又准备动手。
“嫂子,今天在你家的时候,我为了护你打了大哥,这是我的错,今晚不管大哥如何对我,我绝不还手。不管我成什么样,你都不要管。”锦笙说。
“好啊,既然你非要这样坚持,那我就把你打死,你死了,我就可以要回我的财产了。”安明说着,提起一把椅子,重重地砸在了锦笙的背上。
锦笙真的没有还手,也没有吭一声。
然后安明又是一椅子砸下去,办公椅都砸坏了,锦笙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但这样砸下去肯定不行,锦笙那身子也是骨头和肉长的,并不是铁打的,安明这样施虐,锦笙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
“安明,你不能再打了,锦笙是让着你,你不要不知足,你如果再这样,我就鼓动锦笙不再听你的,金爵你永远也别想拿回去了。”我大声说。
安明骂骂咧咧地又要来打我,但锦笙又护在了我的面前。“打我可以,打嫂子不行,如果你打嫂子,我会替嫂子还手,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安明这才住手。
“闻锦笙,别人不知道我的底细,但你是知道的。你知道背叛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不会不知道。”
安明换了策略,改用威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根本不还手,而且我并没有背叛你,相反我是在维护着你。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那我要行使我的特权,是你先违反规距。”安明说。
“可以,如果你能调动三令,我闻锦笙宁愿断臂受罚。”
这些话我有些听不懂了,安明说他要行使特权,他有什么特权?
而锦笙的话听起来更为奇怪,说安明如果能调动三令,他就愿意断臂受罚?断什么臂,又受的什么罚?难道是要砍掉自己的手臂?
这是什么样规距?又是谁定的规距?
“好,你就等着我调动三令,到时你会生不如死。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你可以调,如果你真调了,那我愿意受罚。”锦笙说。
在旁边的我完全听不懂,但又不能问。就算是我问了,估计他们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安明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要出去了。我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安明走了,那锦笙和他的冲突基本上就暂时结束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闹到以命相搏的地步。
安明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里一点情意都没有,只有厌恶和恨意。简直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这种眼神,真的让我很想哭。
安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要喝酒,把给我安排一个豪华包间。这个你该不需要我调动三令了吧?”
“这个没问题,你出去选中哪个包间,我就让服务生给你开就是了。”锦笙答。
安明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锦笙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活动了一下背部,刚才安明砸的地方,肯定是有伤的。
“要不要紧,要不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锦笙摆了摆手,“不碍事,这几下我受得了。幸亏嫂子来得及时,不然我今晚会不会被大哥打死很难说。”
“你也真是傻,他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还把他当大哥,你把他当大哥,他有把你当兄弟吗?”
“大哥一直对我不错,只是暂时迷了心性,他不把我当兄弟,我也得把他当大哥,人一辈子,总会有几次犯错的时候,我相信大哥会改过来的。”锦笙说。
“锦笙,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嫂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些东西,只能是由大哥来告诉你,不然别人无权来告诉你那些事。还是等以后大哥告诉你吧,你就不要问我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锦笙真是聪明,他已经猜到我是要问他,他和安明的那些我听不懂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就不问。”我说。
“对不起,嫂子,不过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规距,有些规距我可以违反,但有些规距我一辈子都得守着。”锦笙说。
“不用说对不起,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也绝对不会相逼。只是安明现在要你把金爵还给他,你准备如何打算?”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只有可能把金爵过户给你,因为大哥以前确实是这样交待的。现在他反悔了,我只听他以前的话,因为我觉得现在他是不正常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正常。”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说是被人下了蛊,或者是施了什么咒,就会迷失心性,变成另外一个人。难道这是真的吗?难道安明真的就是中了这种东西?”
锦笙摇头,“我对这些东西不懂。虽然我也说不好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我认为这种可能很小,现在大哥的状况,感觉他并不是特别的迷糊,如果他完全迷糊了,那他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委托律师来要回他的金爵?他说话的逻辑是清楚的,没有多大的问题,从这方面来说,感觉他是正常的。”
“是啊,如果他真的迷糊了,那他不会知道要去找交际花了。他的思维确实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要说没问题吧,他又和以前确实是判若两人。这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叹了口气。
“嫂子,大哥以前从来也没有向你透露过他的家世吗?”锦笙突然问我。
“没有,我只知道家好像是有兄弟两个,但都走失了,他的亲身父亲已经过世,他一直都在寻找其他失散的亲人,我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他不说,我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