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年纪,竟然那么冷静,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对,他们越是不让我们进去,就更加说明这里有问题。”花玲也说。
“苏纶带我们参观房子的时候,一直远离这个区域,这恰恰证明这里有秘密。”秋野说。
没想到这一次苏纶有意避开这里,却让这个秋野起了疑心。这下有些难办了。
我走了过去,“你们姐妹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一直想着找麻烦?”
“我们不是想找麻烦,而是我们想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么多人守着,不让人进去。”花玲说。
“这里是私人地方,不让人进去这很正常,凭什么就一定要让你们进去?”我说。
“你别忘了,这个私人地方是我爸爸的私人地方,我现在怀疑我爸藏了一个女人在这里面,我弄清楚,然后向我妈报告。”花玲振振有词。
“那你也要弄清楚,你所说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也有权利维护他的隐私,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向你解释的。”我当然不让步。
“这件事,我已经报告了妈妈,妈妈的意思,是让爸爸亲自带我们进去看看,谁敢阻挡,就是和妈妈作对,和妈妈作对,就是和外公作对。”秋野忽然说。
说完向我递过来电话,又接着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直接向妈妈求证,她就在那边听电话。”
我接过电话,果然是代子的声音:“我听说早上的事了,你们不许花玲的保镖进去,还打伤了人,这就算了,万园的产业虽然是你爸的,但你爸的钱从何而来,你也应该清楚,如果不是我,他连活都活不下去,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谁敢阻拦,我就灭他全家。”代子在那头威胁道。
秋野果然是作好了准备,直接把代子搬出来了。
虽然代子没在现场,但只要激怒了她,她的人马上就会赶到,到时肯定会直接破门而入,所有的秘密都不可能藏得住。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一次我们确实是失算了。所有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只是没考虑到有秋野这么一个年纪小却心机重的人在这里面起了重大作用。
如果之前就重视她,那我们肯定能防备她的办法,可恰恰我们没有考虑到她,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有时候忽略到最不应该忽略的部份,就会造成被动,就像现在这样。
考虑到代子那个毒女人手段的残忍,我当然是不能和她翻脸的。事到如今,只能是顺着她的意,让秋野和花玲进去看看了。
“请您放心,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我就会让她们进去看的,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就是我丈夫在里面养伤,但因为我丈夫身体虚弱,为了防感染,所以不能让太多人进去,这也是我们不许外人进去的原因。”
与其让她们各种猜测安明的身份,那不如我就实话说了,以代子的疑心,她断然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所以我说实话,她们反而会拿不准,从而不会那么快就向安明下手。
“既然是你丈夫,那也就是一家人了,她们当然更应该进去看看,那就这样了,打开门让她们进去,我就不过来了。”代子说。
那意思也就是在说,如果你们不让她们进去,那我就会亲自过来。她要是亲自过来,那当然是不会一个人空着手过来的。
挂了电话,我把电话还给秋野,“你们也听到了,里面的人是我的丈夫,他重伤未愈,不能太过打扰,但既然你们非要看,我也只能让你们看,但看到之后,请马上出来,不要影响他的康复。”
“进去再说。”花玲说。
进了病房,安明看到忽然有人进来,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呜呜地向我打招呼,只是静静地躺着。我有跟他说过花玲姐妹要住进来的事,他应该能猜到就是这两人了。
“这就是你丈夫?”花玲指着安明。
“是的,他伤得很重,几乎等同于植物人。正在康复之中。”我说。
花玲看着安明,眼睛竟然亮了亮,“他长得很好看。”
确实,就算是在病中,就算是憔悴苍白,安明的英俊依然是惊人的,长时间没接触太阳的安明,脸更加的白,又加上瘦,让他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但本身身材又高大,病态中带着那种与身俱来的英气,确实是很好看。
或许说一个病中的人很好看有点很难让人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虽然一身病服,虚弱不堪,却依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还行。”我只能这样说。我总不能说我丈夫确实很帅很好看。
“他怎么受的伤?”秋野忽然问。
“在华夏被人所伤,当时我不在现场,为何人所伤,因何事所伤,我也不知道。”我应付道。
秋野这个人真的是人小鬼大,她问的怎么受的伤,明显是想因此打听出安明大概的身份。一个简单的问题,只要你一回答,就回透露很多的信息。
但花玲就不同,她好像不关心安明为什么会受伤,她更关心的是,安明长得很帅,她一直盯着安明在看。她甚至伸手在安明的面前挥了挥,看安明是不是真的不能动。
“好了,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么回事,我们现在出去了吧?医生说了,他需要静养,太过打扰,对病人的康复不好。”我说。
可花玲却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你是说他是你丈夫?“
“是的。”我点头。
“你怎么证明?”花玲问。
“我为什么要证明?他本来就是我丈夫,再说了,我又没让你相信。”我说。
“他动不了,但眼珠却会转,而且眼神也好像有神,不像是植物人的样子。”花玲怀疑地说。
“你想说什么?你认为他是在装?你认为这种状态,是能装得出来的吗?我说过了,他只是近似于植物人,但他正在努力地康复中。”
“努力地康复中?”花玲还是一脸的怀疑。
“是的。”对于花玲的纠缠,我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你是他妻子,他应该很介意才对吧。”花怜忽然问。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好像不怀好意。她这个人,本来就是一身的恶意。
这时花玲却忽然就扯住了我的头发,一把扼住了我的咽喉,她应该是练过的,而且级别不低,一下子就把我给控制住了。然后用脚一踢我的腿腕,把摁得跪倒在地。扯起我的头发,砰砰地往地板上撞。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不过两三下,我感觉要晕的感觉。我大声说你放开我。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花玲一个女子为什么在菊花社里那么有名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代子的女儿,恐怕还因为她的狠毒,而且她身手也确实不错,我在她面前,完全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时躺椅上的安明已经呜呜地叫了起来,他已经看到花玲虐我,他当然急了。
“你起来啊,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掐死她!”花玲阴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