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偏头,拒绝喝下宋哲递来的补药。
他一向十分谨慎,只要出门在外,酒杯和打开的饮料,从不离手,也不乱喝别人的东西。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这次碰上厉害的手段,连门都没摸着,就被人弄得失去意识。
现在他全身酸痛难耐,急需缓解的药物,要是等待身体自然恢復,长时间的难受不能忍受不说,连何时能起身回家,也遥遥无期。
「你先喝一口。」他想出这个主意,以防万一。
宋哲冷笑一声,拧开瓶盖,喝下一小口,又张开嘴巴,展示吞咽的结果。
「那你帮我慢慢地,倒嘴里吧。」
宋哲计上心头,露出坏笑,把补药倒进自己嘴里,又俯身亲上孙玉,嘴对嘴,送入口中。
孙玉刚开始挣扎反抗,但甜甜的补药入喉,瞬间滋润了乾燥,使他身心舒畅,再加上宋哲柔软的双唇,和温柔缠绕的舌头,让他意犹未尽。
他情不自禁地回应,享受其中。
可一旦他动作幅度,稍微加大,便痛不堪忍,无奈,他最终只得轻轻推开宋哲。
「好些了吗?」宋哲温柔地询问。
孙玉闭着双眼,等待补药发挥药效。
一股凉爽但温和的感觉,从喉咙向全身散开,让沉重的身体逐渐轻盈,脑袋的疼痛也缓解许多。
酸痛削弱,屁股和慾望之处的感觉立刻浮现,传来因过度运动而导致的精疲力尽,和同时伴随而来的刺激肿胀之感。
这是做了多少次啊……
他睁开双眼,终于能慢慢地撑起上身:「我现在头很昏,想不起昨天的事,你能帮我回忆回忆吗?」
「好啊,情景再现,场景一,开始!」
宋哲学着电影开拍的样子,假装手握酒杯,有模有样的表演:「昨天在小同酒馆吧台,我不小心把红酒撒到你衣服上……」
「等等……」他想起昨晚身穿的衣服上,确实有一团污渍:
「是一件衬衣?」
「对,白色衬衣。」
「然后呢?」
「然后你吃饭没带钱,我帮你结的账。」
「然后呢?」
「你为了感谢我,陪我来这里看电影,情景再现,场景二,开始!」
他眼见宋哲情慾渐起,正不怀好意朝他走近,立刻出声制止:「你自己一个人表演就行了,不用两个人真实再现。」
一个人就一个人。
宋哲止住脚步,十分自信,他自认凭他惟妙惟肖的表演能力,就算单人也照样能让孙玉,兴奋无比。
他含情脉脉,一刻不离地盯着孙玉的眼睛,脱掉上衣,抽出皮带,声情并茂地展示,当时的一举一动。
「啪!」
「啊!」
他不想扫兴,故意省略李超之事。
「啪!」
「求你别打了。」
「嘶……哈……」
「嗯!啊……」
「……」
慾望在一次次地抽打还原之中,逐渐膨胀,他退去所有的裤子,站在孙玉面前,一手抚摸身体,一手紧握热血沸腾的下体,跟着屁股前后运动的节奏,嘴里不断发出亢奋的哼吟。
「啊……爽!」
「太棒了!」
「还要……啊!」
「……」
孙玉微微仰着头,愜意地欣赏着宋哲激情的表演,内心蠢蠢欲动。
情慾淫满全身的宋哲,典型是他的菜,再加上,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味道,非常诱人,他置身在如此放荡的氛围之中,由不得他不想加入战斗。
但他实在太累,身心俱疲,空有心而力不足,只能无奈的乾看着,舔着嘴唇,等待宋哲发洩完毕。
「啊!」
终于,宋哲在一番快速又剧烈地摩擦之后,放肆地低吼出声,表演正式结束。
精液从擎天柱里,喷发而出,正好射到孙玉脸上。
孙玉抬手抵挡,遮盖脸部的中心位置,斥责道:「你往旁边射啊!」
「凭什么,免费让你看场表演,我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射了?」
孙玉无法辩驳,只得吼道:「带我去洗手间!」
宋哲全身赤裸,满面春光,拉着同样全身赤裸的孙玉,慢慢向洗手间走去,可惜刚打开花洒,就被孙玉下了逐客令。
「你出去待着。」孙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宋哲打得什么歪主意。
宋哲不急于一时,他退到玻璃门外,双手抱胸,倚在门边,观赏孙玉洗澡:「现在记起来昨天的事了?」
「没有,不过照你的表演来看,我并没有强姦你,反而是你骑在我身上,不停地上我。」
「对呀,是我一直在操你呀。」
孙玉撇嘴,从来都是他在上面,乾别人,这两天倒总被别人乾了:「那就奇怪了,警察说你报警,告我强姦你。」
「怎么可能!第一,我从来不和警察打交道,第二,是我强姦你,不要搞反了。」
孙玉白眼翻上天,这人怎么如此嚣张,好像强姦是什么好事似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在心中拼凑线索,现在可以百分百认定,这间房有问题,而且那警察把他迷奸了。
黑警!
可是,他仍旧没想明白。
黑警是临时起意?
还是早有预谋?
难道是因为网上那件事,才导致自己成为目标?
但他没有案底,警察不可能提前跟踪他才对,现在黑警如此瞭解他的行踪,不应该呀!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黑警对这间房的秘密了如指掌,知道他来过,但却不清楚是谁迷奸了谁,凭着网上他的浪荡名声,刚刚衝上热搜,所以才惯性思维,以为他是施暴的一方。
私下惩恶扬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黑警也有迷奸的嗜好?又或者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满脑子问号,他想不清楚,而且黑警怎么会知道他来过呢?
难道是影院的工作人员和黑警私下有交易?
还是宋哲说谎,根本就是他和黑警狼狈为奸,团伙作案,只要逮到一隻羔羊,就会分享信息,共同享用,黑警只不过半真半假,以颠倒黑白的理由,激起他洗刷冤屈的强烈衝动,不假思索便跟着走,步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