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程又安膝盖上的书页投下一团阴影，她笔尖微顿，右耳耳机就被人摘下。
    她下意识后缩抬头，江平站在台阶上，带着护腕的手捏着她的耳机塞进耳朵，他脸色从阴沉沉变得一言难尽。
    他瞪着程又安：“敢情我打了一整场比赛，你一眼没看，全在这里做英语听力？”
    程又安原本又没打算看他打篮球，但他一副被辜负的质问语气，令她无法挺直腰杆，手指下意识缠着耳机带：“我、我看不懂。”
    这个理由勉强能接受。
    江平把耳机还回去，轻嘲：“说你是书呆还真是没说错。”
    程又安努努嘴，没敢应。
    江平瞥到她座位边上的红色保温杯，他随手拿起，程又安来不及阻止，他已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乌眉轻皱：“泡了枸杞？”
    程又安没好气道：“补气血的。”
    江平哦了声，再次仰头，一口气将微温的养生茶全部灌下。
    程又安拿回时，杯子已经空了。
    “去更衣室门口等我。”江平说完转身下楼梯，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程又安收起书本，愤愤不平地走下观众席。
    江平立在篮筐下侧眸，慢吞吞的背影像只受气的小乌龟，他弯了弯唇角。
    程又安等到江平时，球场上的人都走光了。
    江平推开更衣室的门，丢下一句：“进来。”
    程又安站在外面踌躇了下，才跟上他的脚步。
    她第一次进来，对什么都挺好奇。
    原来里面不仅有衣柜，还有洗手间和淋浴间。
    江平从洗手间出来时，两手湿湿，显然刚洗过手。
    程又安生怕他又让自己等，抓紧时间说：“江平，已经开学一个礼拜了，你要开始补习了，不能一放学就往体育……你不要靠这么近……啊——”
    江平把她书包脱掉，扔到桌上去，她肩膀一轻，心却提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她不禁步步后退，结果脚跟绊到个篮球网兜，重心失衡朝后仰，眼看就要砸到衣柜了，江平手快抓住她肩膀，往怀里一摁。
    程又安心有余悸地揪着他衣服，人刚缓过劲来，头上落下他的声音。
    “你提醒了我。”
    “提醒什么？”
    “一个礼拜没碰你了。”
    程又安脑子轰地一声，忙松开手，转身就要要跑，被他手臂挡住。
    江平弯下身来，目光在她小脸蛋逡巡：“是不是想我了？”
    每天都能见的人有什么好想的？
    等他的手从衣摆里钻进去，挑开罩杯，抓住她的奶子揉捏起来，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臊红了脸，隔着衣服想把他手拉下来：“你别胡说。”
    江平没管她那只软绵绵的手，另只手从校服裙摆里撩了进去，指腹在大腿内侧转着圈。
    程又安惊慌按住裙子：“欸，你干嘛，这里是更衣室！”
    江平凑过来，她侧头避开，下一秒，耳垂传来湿润感，她半边身子僵住。
    滚烫的吐息喷在她耳廓，他含着耳垂：“我开学到现在没有迟到早退旷课，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顺带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