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多次来到这里了,几乎就要以为这不是一个禁地了。
纯白色的空间,大大小小衔接不断的齿轮,四面八方地分布着,就像最精密的鐘錶一样,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一切顺利、永远不会有问题发生。待在这样的地方,什么也不能碰,一个立足点也没有,若是要触碰这些完美无瑕的机关,就只能使用细小的针,去将一点不完美清除。
多少次了,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他站在这里,面无表情地被动承受这些洁白的、纯白的、死白的,巨大的压力。他像以往那样捏着一根小小的针,随着直觉去找到一块已经停滞,但不影响到其他齿轮的废弃物──已经只能称之为废弃物了。
他轻轻挑起,让它再度与其它齿轮衔接,重新运转起来,时间重新开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