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声早……”
    吴氏被苏慕瑶瞪眼，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之后苏慕瑶便在教吴氏什么说话，吴氏磕磕盼盼学了很久，勉强记住了苏慕瑶教的那一套说辞。
    第二日，吴氏端着未洗的衣裳去了前头王大头家。
    王大头的婆娘李氏正在打扫院子，吴氏站在门口喊了两声：“狗蛋他娘，狗蛋他娘！！”
    李氏闻声望去见是老苏家的吴氏，这吴大娘是个和善的。
    不过平日里她俩也说不上话，今个怎么了？
    她奇怪的走了过去，笑说：“大娘，有事吗？”
    吴氏出家门前已经练习了很多次，她心跳已经到了嗓子口，强忍着那股子剧烈猛跳，她道：“你家男人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这话落下，吴氏就十分后悔。
    闺女交代过要先跟李氏唠家常，她怎么就直接问她男人在不在家。
    李氏也疑惑，拧着眉道：“大头还没起。大娘有什么事吗？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家死鬼已经好几天不着家了，大头不也常去镇子里的赌坊，我就想拖他替我寻下人并且转达几句话。”
    李氏闻言面上微不悦，她男人好赌，但没有赌瘾。
    她再三警告不许王大头去赌坊，这吴大娘竟让她男人去赌坊寻人。
    她笑说：“我家那位哪儿来的时间？地里的活得忙，家里的鸡蛋得卖，可没功夫去赌坊替大娘寻人。再说了我家男人已经很久没去赌坊鬼混了，他也不熟悉。”
    李氏是典型的盼男人成龙，吴氏也不戳破。
    她往院子里张望了下，瞧见了王大头出了屋伸懒腰。
    她忙呼喊：“大头！大头！大娘找你有点事。”
    王大头听到呼声，见是老苏家的吴氏。
    他心中困惑还是走了过去。
    吴氏见王大头到了门口，她见李氏跟个木桩子似的杵着，抿了下嘴才道：“大娘有事跟你说。”
    落了话吴氏看了一眼李氏，李氏明白便转身去了菜地摘菜。
    吴氏等李氏走远了，吞吐的对王大头道：“大头，大娘有一事求你，你务必要答应啊！”
    吴氏神神秘秘的，让王大头也很好奇，于是他拍拍胸脯，自大道：“大娘你有什么事托我替你做的，你尽管说！可是让我进镇寻大叔？”
    吴氏瞧了一眼离的远的李氏，压低声音道：“大头，我和我家死鬼待你可不薄，我儿子在清泉村的时候，你一口一个兄弟，那热乎劲还真让外人觉得你是我苏家的孩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就直言了。”
    王大头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他努了努正准备说什么，却又听……
    “你跟我儿媳妇半夜干偷鸡摸狗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慕山可是把你当好兄弟的，你看你做的那点事！”
    王大头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他难以置信，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
    狡辩的话还没落下，吴氏苦口婆心道：“我也不是来警告你的。我们苏家欠王氏的，可没欠你王大头的。你俩那档子事传出去可是要被戳脊梁骨，被人扔臭鸡蛋的，搞不好还会被清泉村的人给抓住送你和王氏进猪笼沉河。”
    “大娘，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可能跟您儿媳妇……这说出去都没有人信的。你儿媳妇那样子，我怎么可能……”
    “话可别说的那么满，你家什么条件，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跟明镜似的。你娘子就是累死累活都供养不起你，你用的银子不都是从王氏手里骗来的。”
    “……”
    “你可别将我当傻子，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这会再跟我狡辩，我就跟你娘子说道说道。听你娘子说你找了一个体面的长工，一个月能挣百文铜板。”
    吴氏话都说这份上了，王大头还不表态。
    她忙提着嗓子喊道：“李……”
    王大头见吴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慌忙打断道：“大娘，你别嚷嚷。”
    “我今个跟你挑明，无非是想你帮我个忙。你也知道王氏给我闺女定了周家的傻子，周家来退亲要我们还五两银子，王氏不肯出。”
    “大娘，我也是劝不了的。”
    “我可不是让你掺和进来，你只要拿出王氏贴身的物件，证明她与你有那么一回事，我得了五两银子后也不会把你们的关系捅到你婆娘哪去！大头，想想你年迈瘫痪的老娘，想想你哪需要人照料的七岁儿子，好好掂量掂量吧！”
    王大头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家可不能散。
    没了李氏谁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娘？
    他咬了咬牙，黑着脸道：“大娘，东西可以给你！您可不能在我婆娘面前乱说，我们家可不能散。”
    “一定，一定。”
    吴氏将苏慕瑶教的话都说了，目的也达到了。
    她不由松一口气，她这么有底气说话的时候真的少之又少。
    很快王大头拿了王氏的贴身物塞给吴氏，吴氏得了东西就端着洗衣盆去了河边。
    李氏从灶房出来，见吴氏已经走了，多嘴的问了一句：“吴大娘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托我去镇子找找她男人。”
    李氏闻言立刻摆了脸道：“你可不能再去赌坊，咱家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知道了，知道了。”
    吴氏从河边匆匆回了家，进了屋就将王大头给的贴身之物给了苏慕瑶。
    苏慕瑶瞧着眼前大红肚兜，目测尺寸是王氏的。
    为了犒劳吴氏，苏慕瑶用方便面做了拌面。
    今日份老太酸菜牛肉拌面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吴氏吃的美滋滋，一连说了几句好吃。
    苏慕瑶得了王氏的肚兜，脑海里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她笃定了王氏不敢将她怎么样。
    于是她等待到了午时，这才从东屋去了西屋。
    王氏的中午饭可以说非常丰富，红烧肉，一只鸡腿。
    她大摇大摆的进去，见王氏正吃着，笑着说：“哟！吃着呢？嫂嫂可真会吃独食。”
    话落下苏慕瑶已经一屁股坐在了王氏对面，趁着王氏愣神之际，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鸡腿，快速咬了一口。
    吧唧吧唧两声后，她轻笑道：“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