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幼柠很害怕,但是要强装镇定,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作礼。
“臣妾见过……”
话还没落下萧南风便伸手扶虚一把,脾气超好:“爱妃不必多礼。”
曹幼柠有了身孕,这件事绝对是对萧南风有利无一害的。
故而这两天对曹幼柠的态度非常好。
可是的萧南风看到桌上的糖葫芦,他微微眯眼。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曹幼柠的野男人送来的。
于是他环视四周,巡视了一番。
曹幼柠见萧南风看来看去,心咯噔一下,一个劲地往下沉。
她必须引起他的注意,不可以让皇帝知道表哥在殿内。
“皇上在看什么?”
“爱妃,这东西好像是民间之物,怎么会在皇宫大内里?”
曹幼柠伶俐应对,含笑说:“臣妾这几日胃口不是很好,一直呕吐,实在难受。”
“嗯哼?”
“身边伺候的宫女说臣妾喜酸,得吃酸的。臣妾一向不喜欢酸的,可今日却心血来潮一定要吃这糖葫芦。”
“!!!”
“于是派人去宫外买来,结果这东西真是好吃得紧,吃了还想吃,吃得停不下来。”
这话落下深怕萧南风不信,拿了糖葫芦就往嘴里塞。
萧南风半信半疑,可曹幼柠一点也不作假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他见曹幼柠清瘦了些,比以往更瘦了。
这个孩子怀的很不容易,于是乎他揽住曹幼柠的肩头道:“再怎么吃不下也得吃点啊!你不吃孩子还要吃的。”
“是,皇上说的是!臣妾确实饿了。”
“那朕叫人备上你爱吃的菜。”
皇帝难道的体贴让曹幼柠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掐他脖子,打她巴掌的狗皇帝吗?
她心里是害怕的,但是不得不去靠近。
御膳房很快送来了曹幼柠爱吃的菜肴,有了糖葫芦做调和,接下来吃饭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感。
曹幼柠的胃口好极了,连着干了两碗饭后经宫女提醒才没有再吃。
至于萧南屿,此刻在房梁上待得十分煎熬。
用完膳后曹幼柠借口想出去溜达,萧南风便如了她所愿,出去御花园溜达一圈。
等殿内没什么人了,房梁上的萧南屿才飞身下来。
其实他挺不是滋味的,可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贵妃,皇帝是她的男人。
曹幼柠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萧南屿,跟萧南风走在一起也是心不在焉的。
萧南风也感谢出来了,见魂不守舍的曹幼柠,他呵呵两声。
曹幼柠并没有感受到萧南风的冷嘲,假装困了道:“臣妾困了想回去休息了。”
“朕还有公务在身,积压已久的奏章没审阅,也得回去御书房了。”
“臣妾恭送皇上。”
曹幼柠巴不得萧南风走了,她好回去面见情郎。
“朕目送爱妃回去。”
曹幼柠没有怀疑,转身便走了。
为了彰显受宠以及自己深爱皇上的设定,曹幼柠一步三回头。
等人走远了,萧南风道:“你跟着去看看!藏的隐蔽点,不要暴露行踪。朕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宫里藏没藏男人。”
太监是心腹,自是为皇帝效劳的,立即领命跟上去。
曹幼柠回了宫后将宫人留在外殿,然后关上门。
她走一步便小声地喊了阿屿哥哥。
萧南屿没有走,自是要等她回来的,不声不响地离开她肯定会伤心难过。
他是比较会照顾她的心情的。
曹幼柠看到萧南屿还在,欣喜地走过去。
她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身道:“我还以为你走了!结果你没有。阿屿哥哥,我真的好爱你,非常爱你。你可不可以带我走啊!”
“我也想带你走,可又不能让你跟着我亡命天涯。幼柠,如果这世上只有一条能让我与你在一起的路,我愿意为你争一争。”
萧南屿这话让曹幼柠很心动,她抬眼看他。
这个男人她自小就钟情他。
他是值得她豁出去的。
于是曹幼柠亲亲他的脸颊,温柔笑着说:“我很庆幸上天把你再次带到我身边。我感觉自己是鲜活的,心是猛烈跳动的。阿屿哥哥,我们会一直共赴白头吗?”
“会的!”
萧南屿拥着曹幼柠须臾之后道:“今日来前王妃同意跟我和离了。我想把最好的给你,包括正妻之位。我不会让你受尽委屈,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所求。”
萧南屿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曹幼柠才是他的真爱。
苏慕瑶只是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是容祁借着他的身体招惹来的。
尽管每一次苏慕瑶跟容祁亲密的感受他都能感受得到。
他跟苏慕瑶是错误的缘分。
曹幼柠听了这话,心中十分安慰。
那女人很通情达理,是难得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她迟疑了下道:“王妃同意跟你和离固然是好的。”
“可是……”
“你新娶的小妾要怎么处理?”
萧南屿没有想过怎么安排上官凝儿,这个女人入府后也给他招了不少事情。
现在倒是乖乖的,很少出现在他跟前。
找个机会好好跟上官凝儿聊聊,想个办法让她离开平南王府,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会处理好啊!”
曹幼柠非常相信萧南屿,猛点头后道:“好的。”
萧南屿离开后,曹幼柠心扉瞬间打开了,安心睡着了。
萧南风派去盯梢的人立即回来禀报,萧南风正左右拥抱。
进来的太监神色有些慌,萧南风就让人都出去了。
殿门关上,萧南风沉着脸道:“怎么样?有什么可疑的人。”
太监迟疑了下,沉声道:“那人身形像平南王,夜里太黑奴才没看清楚,来人还穿着夜行衣,是个会武功的。”
这话落下萧南风捏碎了一只酒杯,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于室,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看样子所怀的孩子不是他的龙种。
好啊~真是好啊~
此刻萧南风觉得自己必须将一军萧南屿,让这个男人尝一尝被绿的滋味。
萧南屿回去后路过苏慕瑶院子,他没有进去,只是站了很久。
直到他都腿麻了,才有所回神。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空空的,只能幽幽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