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染了些秋露的凉意,透过玻璃窗户打在房间内的地板上。梅拉本以为自己的小身板很难承受住这逐渐变凉的天气,可未曾想这一觉就如同睡在了火炉旁般,暖得她像猫一样自在地舒展四肢。
意识回笼的当下,她才注意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着实沉重。
她瞥了眼自己身体上斑驳的痕迹,消了大半却仍不妨碍酸软从某一处扩散,脸颊红扑扑得沾上几分羞意。轻轻吸了吸鼻子,梅拉不经意伸手向后小心搜索,不出意外地擦碰到一团还未完全竖起的绒球。
许是被扰了清梦,身后的人默默将她又搂近了些,不耐地用头顶的耳朵蹭了几下她的后颈。
这...未免也太可爱了些......
她掩着嘴防止笑出声来,可又确实无法招架这男人有意无意的撒娇,直至她感受到某些硬质物件开始在她的臀缝间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种具有穿破她灵魂般生命力的存在正和她进行着出生以来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开启了应激反应的兔子瞬间不再动弹,只是嘴里断断续续不饶人地吐出些委屈的抱怨。
“这个...怎么...怎么能...”
“怎么了?”
像是知晓她的窘迫所在,瓦尔德埋在她的颈后低笑着回应,闷闷的声音里掺杂了她熟识的愉悦,并无任何倦意的痕迹。
可梅拉清楚他这就是明知故问。
“你...定是早已醒了!还装作...”
装作睡着的样子放纵她顽皮的小动作,拿出无辜的态度挑衅她羞怯的底线。
“抱歉,这确实不算绅士,还请你原谅...”
男人当即转变的话锋将梅拉还未脱口的“抱怨”全部堵了回去。她悄悄转头想看他的表情,却被他整个揽着腰转了个方向,对上他浸满笑意的眼睛开始发呆,竟然连两人赤身裸体坦诚相对的情形都没有顾上。
随后她便感觉到额头被轻轻地贴上了两片温暖的柔软,只一触即离。
“早上好,我的梅拉。”
瓦尔德今日的好心情确确实实写在了脸上,尤其是在他们用早餐时,他吃南瓜汤吃得十分满足自在,含着勺子的样子总像是在回味什么。
梅拉忽然寻回几块昨晚记忆的碎片,可她在心里并不愿将他们拼凑完整,更不愿接受自己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
这着实有损她作为瑞恩勃艮家族贵女的名声。
叉了块香肠塞进嘴里,她不自在地开口征求他的准许。
“我想今日再去拜访一次贝纳德夫人...”
“我同你一起。”
放下手中的汤匙,瓦尔德抬头看她的眼神如炬,但片刻过后又在她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躲闪。
他就这么静静地等待她开口,仿佛在等待某种严肃的审判降落于他头上。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梅拉放于膝上的手指逐渐攥紧,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并不艰涩的字。
“这次...我想单独去,可以吗?”
话音落下许久,对面并没有答话而是任由这寂静蔓延开来。梅拉有些疑惑地抬眸,当下竟觉得自己大概是花了眼,否则怎会看到某人头顶上两只并未出现的耳朵好像默默垂了下来?
宛若一只被她狠心丢弃的小熊,虽是一言不发但又处处冒着可怜。他眼里愈发暗淡的光影像是一把击中她心脏的剑,就这么直直地戳进了她满是罪恶感的源泉。
只是这次确实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理由。
就在她以为瓦尔德准备拒绝时,汤匙轻轻碰撞盘子的清脆声响再次回荡在她耳边,紧接着便是男人不算兴致多高的回答。
“好,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他咽了口汤水声音显得闷,却并未打算深究缘由,直到盘子见底才再次补了一句谈不上多余的话。
“我会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