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多想了,听说王爷明日会进宫请皇上派御医来给姑娘诊治呢。”
安潇潇眯着眼睛,底下的那个安潇潇,还真的是与自己有着**分的相像!
不仅仅是身材像,容貌像,便是连她一举一动,都真有几分的相似。
到底,这个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或者说,将这个女人训练成这样的人,应该是对自己很熟悉吧?
安潇潇眸中闪过一道寒茫,唇角微微一勾,既然来了,若是不做点儿什么,岂非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又在屋顶上趴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小心地翻身而下,点了那丫头的睡穴,灵巧地钻进了内室。
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安潇潇在那香炉里加了些料,之后,便安静地坐在了一旁。
果然,没一会儿,床上的人就有了反应。
借着微弱的月光,安潇潇能看清楚,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安潇潇没动,也没有急着有什么的言词,而是再手指一弹,正好点中了女人的穴道。
察觉到自己如今是一动不能动,女人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了起来,可惜了,因为头不能动,所以,眼珠子再怎么转,看到的事物也是有限。
安潇潇的唇角微勾,她注意到,这点儿药力,对这个女人似乎是没用。
看来,应该是被人特意地训练过的。
正好,今日来了,便试试乌昊辰之前给自己的那些药,看看到底好不好用了。
如此,又过了一刻钟,床上的人,终于又有反应了。
这一次,眼睛不再随意地乱转了,呆怔怔的。
“你便是安潇潇?”安潇潇轻笑了一声,然后出声问道。
安潇潇下来之前,曾服下过一颗药,那药可以令人改变声音,眼前这一个,应该也是用了这样的法子,声音上,才会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
“不是,我不是安潇潇,我是白露。”
白露?
这是她的本名?
“你是哪里人?今年几岁了?”
“我是长沙人,今年十八了。”
“谁让你来假扮安潇潇的?”
“我不知道。”白露的声音没有起伏,好像是没有任何的情绪一样。
“那人有何特征?”
白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认真地思索,“她是个婆子。我不认得她。”
安潇潇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确定,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一颗棋子了。
“那你要如何跟你的主子报信?”
“主子说,他会安排人来主动联系我的。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着进入摄政王府便好。”
“若是进不了王府呢?”
白露没吭声,显然,主子的交待里,应该是没有这一项。
“你们主子如何就能肯定,你一定能进得了摄政王府?”
“主子说,真正的安潇潇已经死了。只是王爷不肯面对这一切而已。”
安潇潇挑挑眉,对方笃定她已经死了,难不成,和当初给父亲下了咒术的,是同一人?
安潇潇的心思急转,若是如此,那么,此人定然是极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不然,不会有这么一个与自己相像的人出现。
她已经亲手试过了,女子并未易容,的确是与她生得有几分相像。再加上了从妆容上再刻意的偏向她,就更像了。
安潇潇眯了眯眼,容貌可以相像,可是自己是生过孩子的。
这女人生子与未生子,可是大不相同的。
难道?
“你之前住在何处?”
“我以前被夫君养在一处别院。”
“夫君?”
“是。夫君家中有妻室,容不下我,所以便将我安置在了外院。”
说白了,就是一介外室!
难怪呢。
安潇潇将心头的疑问,大概也都问了一遍,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在那香炉里头放了一颗药。之后,便笑吟吟地走了。
安潇潇刚从青竹院里出来,就觉得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心里头暗暗叫苦,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只是身后的人,却是紧追不舍。
安潇潇气得真想破口大骂!
好在,对方一直不曾出声,看来并非是端王府之人。
安潇潇在出了端王府之后,才轻舒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之人,轻笑一声,抬手便抛出了一包粉末。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招,一个大意,安潇潇便早没了踪影。
黑衣人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自然不会再傻傻地追上去。
几个起落之后,来到了康王府的院落。
将面上的黑巾揭下,赫然正是李庭希。
李庭希记得自己听到那个人笑了,虽然声音很低,可是的确笑了。
那声音,分明就是安潇潇!
一定是她!
李庭希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他就知道,潇潇一定不会有事的。
所以说,现在在端王府的那一个,一定是假的?
李庭希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有些嗜血的笑!
敢这样算计他在意的潇潇,端王,你实在是太令人厌恶了!
因为最近几位藩王进京,所以京城自然也是加强了戒备。
安潇潇也有些累了,懒得再回别苑,直接一个旋身,去了靖安侯府。
再次回到静园,心内自然是别有一番感触。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很找个地方睡一觉。
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了。
再次回到自己以前的屋子,黑漆漆的一片,她也懒得去点灯,直接就往床上一倒。
安潇潇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别苑里,早已经是人仰马翻了。
澈公子阴沉着一张脸,他不过就是去了书房一趟,回来怎么就没人了?
谁能告诉他,前一刻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妻子呢?
凭白无故地就这么消失了?
“王爷,小姐出去之前换了夜行衣,应该是去端王府了。您别急,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七月的劝说,自然是不顶半分效用的。
澈公子在门外站了有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回来,脸都黑成锅底了。
安潇潇这一觉一直就睡到了次日天色大亮。
她不是被冻醒的,也不是因为想要去净房憋醒的。
而是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冻醒的。
安潇潇眨眨眼,谁来告诉她,澈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坐着?
而且还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瞪着她?
安潇潇抬手揉了揉眼,“怎么了?”
“哼!”
某人极其傲娇地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出去了。
安潇潇被他给哼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后来跟过来的九月跟她说,昨天晚上王爷可是等了她一晚上的。
安潇潇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没有告诉他,要出去。
只怕,他是以为自己再度消失,找不着了吧?
安潇潇的表情有些尴尬,昨天晚上,问话问地的确是太晚了,再说了,后来又有人跟着,再加上了城门守地那么严,她这不是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吗?
无论如何,安潇潇还是得去哄一哄。
只是可惜了,某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理她,怎么哄,都是寒着一张脸。
晚上,安潇潇换上了一身小厮的衣服,跟着他一起回了别苑。
一回府,先看到儿子朝她扑了过来,立马就是一乐,抱着儿子便不撒手了。
此时的安潇潇,哪里还顾得上那个跟她生闷气的摄政王?
晚上,安潇潇还是要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寝室去睡的,不然,她真怕半夜一睁眼,他满身煞气地站在床边。
“呃,那个,要不要我去帮你准备洗澡水?”
澈公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