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送去,只怕是吃两口对付着。
身体不好,再不吃东西,只怕他身体更不好了。
明秀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郡王妃,大师兄吃了,您不知道,白翎看着师兄多用了一碗粥,激动的要哭了。”
谢桥轻轻点头。
“大师兄说您是双身子的人,不必太劳累,不用亲自动手,只是服药胃口淡,今儿个停药了,无须担心。”明秀将玉倾阑的话转告。
谢桥撇了撇嘴:“放在以前我便信了,他身体差成这般模样,停药?他骗鬼!”
顾云筝跟着蓝玉进来的时候,听到谢桥带着一丝怒火说的话,不由一怔,愣在原地。
谢桥抬眼看着精心装扮一番的顾云筝,眼皮子微微一跳,嘴角微抿,便知她邀请顾云筝来府中,顾云筝便以为她为拢络她,带着她去见玉倾阑?
“顾小姐,坐。”谢桥指着一旁的雕花椅。
顾云筝甜甜一笑,温顺的坐下。看着谢桥,讨好的说道:“我听说你有孕在身,做了几样拿手的点心,你尝尝味道如何。”说罢,示意婢女将食盒里的糕点端出来,又让另一婢女将两匹香云纱放在一旁:“这是倭寇进献给总督的料子,总督大人赏下几匹,很柔软,你的孩子出生正好在夏日里,制衣裳穿着很舒服。”
谢桥挑高眉头,顾云筝并无坏心,只是有些个自私、不大气罢了。
可做的事情,却并不经头脑。她与顾云筝的关系并不亲近,她有孕在身,但凡有心思的人,都会避讳给她送吃食。
她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玉倾阑。
谢桥抚摸着小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多谢顾小姐的好意。”许是顾大人将她护得太好,并未见过内宅之争。
顾云筝见谢桥收下,很高兴,眼睛往外飘,想要见玉倾阑,却又按捺住心思,眉宇间浮上担忧之色:“我来时看见外头有士兵巡视,好像在找你,你怎得那么大胆,竟敢将康大人扔河里,你落在他们手里,定会吃苦头。”
“顾小姐,我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能将康大人扔进河里?”谢桥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
顾云筝收紧手指,咬着唇瓣,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晚上只有你与康大人离开,并无旁人,郡王也参宴了,你们……”说到这里,顾云筝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慌忙扯开话题道:“我失言了,郡王妃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搬动康大人……”
“昨日去总督府的人只是商贾之女。”谢桥打断顾云筝的话。
顾云筝睁圆双目,一时不明白谢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小姐明白了么?”谢桥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温和的说道:“顾小姐是聪明的人,定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云筝心口猛然一跳,脸色隐隐发白,觉得笑得很温柔的谢桥,看着比她不笑时要可怕,心里生出要逃的心思。
脚步方才挪开一步,便听到白翎匆匆过来:“郡王妃,总督府里来人,您……您快随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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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治好你的腿为条件
谢桥并未走远,而是跟着白翎弯弯绕绕,自一隐蔽的侧门处,来到隔壁的小宅里。
两府相通,并无人知晓。
顾云筝望着谢桥与白翎的身影自后院而去,若有所思。身后的婢女在催促,顾云筝收回视线,去往前厅。
厅堂里,坐着总督府的亲卫统领魏枭,顾云筝见过。
“魏大人,今儿个来明府办差事么?”顾云筝想了想,留步问魏枭。
魏枭在此见到顾云筝,心中惊讶。“顾小姐,您来明府做客?”
“嗯。”顾云筝白皙的面颊染上红晕,仿佛自己不为人知的心事被人看穿,心中赧然。美目扫过外面的亲卫军,咬着唇瓣道:“魏大人是来找倾阑哥哥?他身染恶疾,你们莫要惊扰他。”顿了顿,又道:“念在我爹爹的情面上。”
魏枭恍然大悟,算是明白顾云筝为何会在明府,心中大感意外,顾府竟有意与世子联姻?
荣亲王答应么?
顾府地位在余海稳固,权势在总督之下,在京城门阀士族,却不值一提。
顾云筝此番求情,想要世子承情?
转念一想,顾大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总督百般示好拉拢,他却是打太极,不拒绝,也不是总督的亲信。
如果他卖顾云筝一个人情,亦或是促成世子与顾云筝的姻缘,顾府自然就是总督的人。
“有要事叨扰世子,待查探清楚,便会告辞。”魏枭对顾云筝和颜悦色道。
顾云筝直白的问道:“康大人昨夜里出事,魏大人来明府,难道是怀疑倾阑哥哥做的手脚?”
魏枭:“那日宴会顾小姐也在,郑大人身边的女子,有人看见在明府出没过。”
顾云筝急道:“郑大人带去的人,你们该去找郑大人啊!那位女子我见过,那日我与她在酒楼吃茶,正巧碰见了韩大人。我,我救了她,她说欠我一个人情,告诉我她住在郑大人府上,如果要她帮忙,直接去郑大人府中找她。”
却不想,阴差阳错,说到玉倾阑的安排之中。
“她来明府,定是那日送我来见倾阑哥哥。”顾云筝满面懊恼、后悔之色,仿佛是她害得玉倾阑受到打扰:“倾阑哥哥喜静,你们这般大的动静,他定会怪罪在我的头上!”
魏枭不会尽信顾云筝的话,但也信了几分,让人去郑府找人。
顾云筝并未离开,坐在这里等。
这期间,明府里搜找的人,纷纷摇头。
魏枭坐不住了。
荣亲王对世子的态度,他们也拿不准。只是听了总督的命令,前来搜找。总督与世子的关系并不亲厚,名义上的舅舅,二人的关系却很复杂。
人不在明府,只怕会惹怒了世子。
魏枭正要给管家赔罪告辞,便见他的人自府外匆匆进来:“魏大人,人找到了,的确在郑大人府中。”
魏枭变了脸色。
顾云筝朝他笑了笑,打算离开。
“且慢。”魏枭唤住顾云筝,赔着好道:“顾小姐,今日是我等莽撞,还望您在世子面前多多美言,宽恕我等。”
顾云筝心中一沉,她不过是胡诌罢了,却没有想到真的在郑远修府中。
她不过想卖个好给玉倾阑,他念在这情分上,对她别太冷淡。
如今看来,好心办坏事!
“要去你自己去!”顾云筝心烦意乱,带着婢女匆匆离去。
魏枭不知顾云筝怎得突然变脸,看一眼管家,带着人回总督府,请示总督如何处理。
——
总督府。
魏枭亲自押着谢桥进府。
管事在谢桥脸上扫一眼,对魏枭道:“大人在书房。”
魏枭带着谢桥去往书房。
书房外守着亲卫军,向魏枭作揖,“大人在内会客。”
魏枭在外等着,大约两刻钟,门打开,门口的亲卫军进去,抬着一辆轮椅出来。轮椅上的人,裹着黑色大氅,遮掩住面容。似乎发现有人在注视他,抬眼望去,四目相对。
季云竹微微一怔,目光死死盯着谢桥。
她竟在余海!
谢桥看见她面目平静,只一眼,便收回视线。
季云竹眉心倏然紧皱,她眼底豪无波澜起伏,仿佛两口古井,并没有见到他的诧异,仿佛看见陌生人一般。
陌生人——
季云竹心思翻转,锐利的看向她,语气凌厉:“你是谁!”
谢桥眼底讶异一闪而逝,抿紧嘴角,他显然是认识她!若是如此,岂不是身份要暴露?眼前之人,她并不认识,主子只介绍余海的形式。心思快速翻转,便听魏枭道:“她是郑远修的女人,昨夜晚宴被康大人看中,总督安排康大人送她回府,紧接着出事,她有嫌疑。”
季云竹搭在扶椅的手指微微一松,嗤笑一声,眼底闪过复杂难辨的神色,玩味道:“郑远修的……女人?有意思。”
魏枭觉察到季云竹的口气不对,心中浮起疑云。
而听到门口交谈声的康绪,负手行来,看一眼谢桥,问道:“云竹,你认识她?”
季云竹冷笑一声,眼珠子缓缓转动落在谢桥的脸上,眼底恶意尽显,红的异常的唇微启:“燮郡王妃,别来无恙!”
谢桥心口紧缩,变了脸色。
魏枭面色陡变,猛然看向谢桥。
康绪脸上并无明显变化,眼中有着意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唇边掠过一抹残佞的笑:“燮郡王妃?有意思,若是此等身份,成儿落水便有答案了。”
“她不是燮郡王妃。”季云竹再次开口,宛如平地惊雷。
康绪面上剧烈变化,眉头紧蹙,眸子里雾色蔼蔼,阴冷的说道:“燮郡王妃她本人可在余海?”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在。”
季云竹敢断定,昨夜里的人定是谢桥的本尊,若是人假扮,岂敢将康成扔河里去?
谢桥掷下烟雾弹,飞身逃离。
康绪抽出长剑掷出,谢桥自空中坠下,长剑贯穿胸口。
季云竹滚动轮椅到来人旁边,抚摸着她的脸,并无缝隙。嘴角微勾,若非他与谢桥是死仇,此人对他极为陌生,他也分辨不出来是易容。
取来药水,涂抹在她脸上,显露出真容。
康绪定定看了片刻,朗声笑道:“云竹,姐夫惜才,你若死了,真是可惜。”
季云竹眼底闪过一抹狠色,看着手里的药水,轻笑道:“总督大人,云竹有一个法子,能够引蛇出洞。”
“洗耳恭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谢桥回到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