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干净泥泞的阴部,顾好女拿纸接着向外扣精液,虽然说不会怀孕,但他射得太多,在里面不太好受。
轻轻敲了下门,听到他说没人才出来,顾好女膝盖有些疼,但她也并不在意。
还是在他身后半步跟着,顾好女走得慢,他也不快,进了电梯没人,顾好女没忍住,还是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顾好女还没迈步,就被他打横抱起,微微愣了一下,便垂眸靠在他的怀里。
系好安全带,顾好女就把手放到膝盖上乖巧坐着,顾云归却没有先系安全带,他打开手套盒翻找了一下,将药膏扔给她。
抿唇打开,乳白色的药膏有点刺鼻,但顾好女知道这是好东西,不严重的淤青红肿,涂上两次就能消掉,更别提手腕上这点破皮。
挤了黄豆大小,随意揉着涂在手腕上,就把药膏扔了回去。
“膝盖。”
“...我又不穿短裤短裙,没关系。”
刚发动的车子立刻停住,顾云归侧头看她,顾好女睫毛微颤,沉默将药膏拿回来,涂在膝盖上。
就这点淤青,有什么好涂的?他最近怎么回事,难道换口味了?
“下午有课吗?”
“没。”
自从她上了大学,他越来越言简意赅,能不多说就不多说,直接左转驶上回家的路,顾好女闭眼假寐,也不开口打破沉静的气氛。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顾好女想要搓掉身上的药膏,可这短短一会儿,就吸收掉了,顾好女咬唇,用手抠着膝盖,直到扣出红印,才回过神来停止了动作。
随意擦着头发坐到书桌前,顾好女打开ipad找出电视剧,发丝上的水滴到t恤上洇湿了一大片她也不在意,从桌子旁的小冰箱里拿出大桶的冰淇凌,她不开空调,只大口大口吃着冰淇凌。
小时候过的苦,长大了说难听点就是没出息,她总是控制不好度,无论是性爱,还是口腹之欲。
半长不短的发丝在这个六月份的天气里一会儿就干了,她发量多,干了就觉得捂得慌,看着电视摸着找梳子,却不小心碰倒了相框。
她吓到一样抖了一下,赶紧扶起,又擦了下玻璃,崭新的照片上是顾云归与顾好女,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一灰一黑的眼睛直视着镜头,看的人有些发怵,顾好女站在他身旁,仪态大方。
两人衣冠楚楚,还端着酒杯,好似是在宴会上拍的照片。但隔着的一拳距离,无论是从情人关系还是父女关系出发,都看着不怎么亲密。
小心打开相框,顾好女拿出压在后面的照片,看着有些泛黄的照片上的男人好似是年轻的顾云归与一个瘦小的短发小孩,男人笑得很温柔,眼睛也还是好的,那个孩子又干又瘦,脸也黑黢黢,倔强盯着镜头,仔细辨认,才能看出顾好女的影子。
小心擦了下灰尘,顾好女认真看着照片,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一丝怀念的笑,不知道是在怀念男人的温柔,还是当初的苦日子。
门口响起声音,顾好女赶紧将照片装回去,拿过老旧的木质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
门直接被打开,她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隐私,也早就习惯了,转头看向门口的顾云归,好似在问他有什么事情。
“晚上有饭局。”
将手里的裙子扔到床上,顾云归转身离开,顾好女将还剩一半的冰淇凌放回冰箱,看了眼表,就上床休息,毕竟养足精神才能应付那些老东西。
对于年轻人来说,他的审美很俗,大红闪片,吊带深V,这样俗气的裙子,穿在肉欲的顾好女身上,不像是正经大学生,反而像天上人间里业绩最好的公主。
但顾好女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他在英国这些年,看的都是坦荡的绽放,而不是遮掩的欲语还休。
将头发挽起来,顾好女并不喜欢长发,总想要剪成原来的假小子头,可顾云归很喜欢,每次抓着她头发用力时,顾好女也有爽到,就没再考虑剪头发的事情。
眉毛也没描,她的眉毛太浓太黑,再描就成了蜡笔小新,深邃的眼窝跟顾云归如出一辙,眼影简单扫了一下她就不耐烦了,她并不爱打扮自己,唯一有耐心的,也就只有涂口红。
低饱和的灰粉压低了嘴唇的存在感,凸显出她眼睛的浓墨重彩,大一的时候总有人说她被包养了,但看到顾云归的模样,就都统统闭嘴不再言语。
不为别的,就只看两人的眼睛,那真是亲生父女。
用了两分钟带好耳饰,去年刚扎的耳洞,她还不怎么熟练。八厘米的尖头Tom Ford她也只是刚刚驾驭,看着镜子里女人味十足的自己,顾好女深吸一口气,忍下恶心。
去厨房倒了杯冰橙汁,顾好女用吸管小口小口喝着,她想着如果晚上还有时间,可不可以去海边坐一坐,六月份靠海的华青市还不是很热,也刮着凉风,是她最爱这个城市的原因之一。
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可能是穷人发迹的原因,顾云归有着过高的自尊心,这些年也学会了要脸面,在英国呆了这些年,绅士风度没怎么学到,表面功夫倒是学了十成十。
“要不穿那件麻的?凉快一些。”
顾好女没忍住开口,她的审美不允许自己的男伴穿成这个样子,大夏天的,英式三件套齐全,结实的肌肉撑得西装鼓鼓囊囊,闷得像是练拳击后不招女人喜欢,对绅士的蹩脚模仿。
抬头看她,顾云归没说话,顾好女还以为又戳到他不比针眼大多少的心眼,缩了下脖子没再说话。
“哪件?”
他只管穿,哪里知道什么质地。
去给他找衣服,羽毛印花亚麻衬衫跟单扣亚麻大地色西装,松弛又凉爽,看着年轻了几岁的顾云归,顾好女松了口气。
路上堵车,两人迟到了,也不着急,毕竟没有人敢挑顾云归的不是,他心眼小,谁都知道。
只有两人在包厢,看到顾云归,年长的哪位赶紧起身,微微弯腰伸出手来,顾云归点头示意,并不伸手。
那人也不恼,摊开手指着旁边的年轻人,听说顾云归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去哪里都要带着,他便打了小算盘,将不争气的儿子也带来了。
“犬子今年大二,在清大,不知道顾小姐在哪里深造呀?”
文绉的话不伦不类,酸得顾好女牙疼,乖巧扮演着乖乖女儿,只想着快点结束。
指挥着李子阳坐到顾好女旁边,美名其曰照顾,顾好女低头掩盖住厌恶,不着痕迹的离年轻男人远一些。
菜还没上齐就要敬酒,顾云归勾起唇角,指尖在桌子上轻点,李维瑞还以为他心情尚好,松了口气,可顾好女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开端。
一两的白酒杯满满当当,但却是在顾好女手上,这人倒是做了功课,选了在外流传顾云归最喜欢的八一纯酿茅台,白酒的韵味飘在鼻间,顾好女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
“爸爸胃不好,李叔叔不嫌弃的话,我替他喝了。”
没等李维瑞开口,酒就下了肚,他哪里敢嫌弃,只能捧场笑叹虎父无犬女呀。
一杯又一杯,半瓶都下了肚,顾好女手不抖,气不虚,眼睛也越来越亮。
人家的孩子都这样了,自己的孩子当然不能落后,眼神适宜李子阳敬酒,饭局过半,终于谈到正事上。
几杯酒下肚有些晕眩,李子阳看着顾好女泛起红晕的脸,还有礼貌的笑,纨绔小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醉意上涌,藏不住的狐狸尾巴也开始露出。
借着酒意逐渐靠近顾好女,李子阳看着她线条漂亮的脊背,跟圆润饱满的臀,直接将手覆上。
正在谈事情的两人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然后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李维瑞疑惑看过去后,吓得瞳孔都收缩了。
敲碎的酒瓶扎在了儿子的手背,好似钉在了桌子上,血不要钱一样向外淌,李子阳酒气疼得消散,只觉得手要废掉。
脸上还带着笑,也不忘把杯子里的白酒饮掉,将散落在脸侧的头发掖在耳后,顾好女转头看向神色冷淡的顾云归,语气坦荡。
“他摸我屁股。”
李维瑞的脸一阵红,憋得像猪肝,顾云归微微颔首,拿起另一瓶茅台拧开,起身毫不犹豫拔掉李子阳手上的酒瓶,尖锐的玻璃瓶上鲜血淋漓,顾云归看着疼晕过去的李子阳,将一整瓶茅台都倒在他的手上,又砸向了他的手。
酒瓶破碎,李子阳真的疼晕了过去,顾云归拿起西装,看也不看两人,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祥云酒店福瑞阁包厢,有人摔在了酒瓶子上。”
挂掉电话,还嫌不够气人一样说了句不客气,才握着顾好女的手腕转身离去。
副驾驶上的顾好女摘掉高跟鞋盘腿坐着,好似刚刚的事情对她没有影响,她从手套盒里摸出烟来,熟练点燃深吸。
八块钱的中南海是顾云归年轻时抽的,不是喜欢,而是只买的起这个。
但他回国后决定摆脱从前的所有习惯,抽烟,酗酒,还有滥交,可此刻吹着风,闻到苦涩又呛鼻的浓,他蹭了下手指,侧头开口:“给我抽一口。”
深吸一口,解开安全带,直接过去环住他的脖子将烟渡给他,看他呛得皱眉,顾好女哈哈大笑,也不系安全带,摁开敞篷,扶着前挡风玻璃站起来。
相对的风刮得脸疼,烟也燃得越来越快,夹烟的姿势不似别人用食指跟无名指,她用拇指跟食指捏着放到嘴边,咬住海绵深吸,像个不怎么入流的小混混。
“去海边吧,我没吃饱。”
喝了酒的她是自然而然的放松,露出原本的面目,顾云归不禁多看了她两眼,毕竟这副模样,已经许久未见到。
岸边有烧烤,顾好女披着他的西装,挑拣着,将满满一盘子递给烧烤小哥。
“加麻加辣,再来一袋冰啤。”
“原味,不要辣椒。”付钱的顾云归淡淡撇了她一眼,就将她的决定改掉。
无奈撇嘴,顾好女坐在小板凳上啃着酸辣小蟹钳,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深深叹了口气,才转过视线。
串上来她也就只吃了一半就饱了,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她歇歇停停,吃到深夜,串都热了两次,还没吃完。
知道她不吃完就不会走,顾云归看了眼表,有些不耐,抽了几张餐巾纸垫着铁签,迅速将东西解决掉。
酒精吸收的差不多,就开始头晕,顾云归扶着她进家门,将拖鞋放到她的脚边。
“爸爸...”
软糯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顾云归随意嗯了一声,领着糊涂蛋走向她的房间。谁知道,她竟然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了。
“我要跟爸爸一起睡...”
自然而然的撒娇,平日里绝对不会听到的,顾云归喉结微动,拉着她的手带回自己的房间。
不会伺候人,也不在意她的一身酒气,自己洗完澡就没再管她,幸好,她也还记得洗漱,穿着他的t恤,就躺到了床上。
蹭着抱住他,埋进他的怀里,平日里她并不会这么主动,两人睡在一起的次数也屈指可数,顾云归有些不习惯,将她放到一边关灯,但不一会儿,她就又蹭着过来抱住。
“爸爸,抱...”
不自然抱住她,顾云归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她不老实,滚烫的手摸着他的背,柔软的小脸也蹭着他的胸膛,弹性十足的腿搭在他的腰上,顾云归觉得有些热,拉过被子隔在两人之间,才能喘口气。
抱不到人,顾好女皱眉探索,还是没抵住困意,咂摸着嘴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睡去。
顾云归松了口气躺好,正要睡着,耳边传来一声清晰的呓语。
“爸爸...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