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惊喜地接过手机说:“你早该把手机给我了,做了半天题脑子都迟钝了。”舒安没好气地反驳:“做题不会让脑子迟钝,你就是单纯的笨而已。”
舒安以为舒宁会不服气地反驳自己,可是舒宁没理他,舒安转头一看,舒宁已经开了一局游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舒安拿起笔重新做了一遍卷子,把每个题的思路步骤在草稿纸上演算了一遍,等他把一张卷子写完,舒宁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局了。
舒安开口说:“打完了吗?打完了就过来看卷子。”
舒宁气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嘟囔着说:“我一直输,就没赢过。”舒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那说明这个游戏都在劝你好好学习。”
舒宁懒得跟舒安争辩,她把椅子移得靠近了舒安一些说:“大学霸又有什么高深的见解?”
舒宁把脑袋凑过去,她没有意识到她离舒安太近,近到舒安能闻见她身上的浆果香气。舒安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他怔怔地开口说:“你喷香水了吗?”
舒宁转头说:“没有啊。”舒安不着痕迹地咳嗽了一声说:“哦,那就来看试卷吧。”舒安把草稿纸递给舒宁说:“你自己先看步骤,有不懂的我再给你讲。”
舒宁接过草稿纸,自己又拿了一张没写过的纸,顺着舒安的思路重新开始演算。不一会儿舒宁就已经把选择题重做了一遍,舒安问道:“有什么问题没解决吗?”舒宁皱着眉说:“按照你的思路我已经全部都过了一遍了,我感觉这些我都懂,但是考试的时候自己做就容易出错。”
舒安拿出刚才舒宁第一次做试卷的草稿纸说:“你的草稿我看过了,我也看了你的课堂笔记,你现在的问题就是知识在你的笔记上,不在你的脑子里,你看,”舒安说着指着一道题目说:“就比如这里,你觉得是因为计算错误才出的问题,但其实不是,是因为这道题中有一个变量你没注意到,你把数值当成常量计算,所以才错了。”
舒宁自己对照着舒安的思路反推,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在哪儿。舒安补充道:“不过这道题的选项也很有迷惑性,出题人明显考虑到肯定有人采用你的算法,设置了错误选项。”舒宁一边改错一边说:“那你的意思是说错了也不能怪我了?”
舒安:“......你还真会狡辩啊。”
舒宁吐了下舌头,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舒宁就改完了整张卷子,舒安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舒宁一上午消耗了大量的脑细胞,这会儿肚子早就额了。舒安帮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说:“现在先不学了,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舒宁问道:“不在家里吃了吗?”
舒安学着舒宁的样子耸耸肩说:“家里没有菜了,我们今天出去吃,下午再买点菜回来。”舒宁“哦”了一声,飞快地跑进房间换衣服。
等她出来,舒安已经收拾好了一切,他上下滑动手机找合适的餐厅,看到舒宁已经换好了衣服,他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舒宁凑过去看他的手机,舒安又闻到了那股很好闻的浆果香气。舒安内心的那根弦不着痕迹地动了,有一股温暖的热气通过心脏流传到四肢百骸。
他轻咳一声,把手机递到舒宁眼前,身子后仰,离舒宁远了一点。舒宁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说:“这两天是国庆假期,餐厅的人肯定好多,而且现在都快一点钟了,正赶上高峰期,你要是不预约会订不到座位。”
那一缕浆果香味像丝线一样缠绕着舒安,绵绵地织成一个茧把舒安包裹在里面,舒安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肯定人少,”舒宁把手机调到一个界面,举起来给舒安看:“这个地方的馄饨很好吃,我们可以去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