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然不知所措，想避开视线，却又不敢，仿佛若移开视线，就再也见不到他，于是只能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走到全身赤裸，满身精液，小穴还正在吞吐别的男人肉棒的她面前来。
    她的眼泪更汹涌了。
    “为什么哭？”苏故问。
    叶音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张口：“……因为我爱你。”
    “……爱？”
    苏故声音迟疑，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
    一旁的首相大人也陡然抬起头。
    叶音哭泣着点头。
    “是啊，爱。”
    这个世界自然也是存在“爱”这个概念的，亲情之爱，友情之爱，仰慕之爱……却独独缺少了男女之爱。
    或许也不该说没有男女之爱，毕竟各种女王题材的小说戏剧作者们总是孜孜不倦地撰写着女王和各种男人间的奇妙故事，作为奖赏，男人们总是会得到女王的“爱”，但这种“爱”，在叶音看来只是一种与性牢固绑定的资源分配，是荷尔蒙的原始冲动驱使的感情，与前世那种充满激烈、独占欲乃至克制等复杂特征的感情全然不同。
    起码，若是放在小说戏剧作者的作品中，她和苏故此时应该早就滚过床单，但是，因为太过珍惜，因为害怕打破平衡，即便心中也渴望，但叶音不敢，不敢改变两人的关系，于是一直维持看似友情的纯洁关系，即便对方主动提出可以侍寝，她也拒绝了，压抑住渴望，不跟他上床，就是为了不打破平衡。
    但现在，这平衡打破了。
    看到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们再回不到原来，而他那颗厌世的灵魂，又遭受了怎样的打击？
    因为爱他，所以在乎他的感受，因为在乎他的感受，所以她痛苦流泪。
    苏故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之窗，这个世界也是有这句话的，很多时候，语言会欺骗，但眼睛不会。
    而以女王的身份，她根本无需欺骗。
    欺骗他，她有什么好处呢？
    甚至，就算是欺骗，为了他辛苦编织这样一个谎言，也称得上用心，甚至——某种爱了吧？
    苏故眼神古怪，像是想笑，又想哭，他蹲下身，与首相大人一样视线与她齐平。
    “我能感觉到，你明明想和我交配，之前为什么拒绝？”
    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是他之前做出的判断。
    但现在，看着她的眼泪，她的眼睛，苏故觉得，或许他真的错了。
    “因为我害怕。”叶音呆呆地说。
    “我害怕关系变化，打破平衡，害怕有了亲密关系后我做的不够好，让你失望，让你难过，让你更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我害怕，害怕那样的发展，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她不停说着害怕，身体也微微颤抖着，身下充当餐椅的男人被这颤抖折磨地欲仙欲死，不敢动，却忍不住动，于是全身上下其余地方不动，只有肉棒一弹一弹，在叶音的花穴里小小地兴风作浪。
    叶音却依旧毫无所觉。
    苏故不说话了。
    沉默了许久。
    谁也不知道。
    名为苏故的少年本打算参加完选秀，在这世间留下最后一点痕迹后，就此离世。
    他对这世界没有眷恋，也没有人眷恋他，既然如此，还留着做什么呢？
    可是……
    她害怕……
    害怕到颤抖，害怕到失去身体本能的反应，那样专注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不能接受他的消失。
    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反驳这种激烈的情感，但是……
    为什么心会欢呼、雀跃、颤抖呢？
    仿佛干涸的大地涌出一股股清泉，仿佛沉寂的冰面破开缺口，有什么从未有过的东西从心底涌出来，欢呼着，雀跃着，让他再也升不起与世界告别的念头。
    他伸出手。
    “我们做一个约定。”
    “我继续留在世间，你继续如此时般爱我。”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