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医学院内部人士认可汉尼拔,便是这所学校的众多学生,对这个年轻的教授简直称得上推崇备至,没办法,鉴于人类看脸的劣根性,有能力又年轻,还长相英俊的人生赢家,从来不缺乏追随者。
比如此时,维斯帕坐在前排,礼貌得体的拒绝戴里克的示好,明确告知对方自己有了男友。
而她身边的不少大一新生们,则在惊喜的讨论着今天的一件小意外——
那就是,由于原来的基础生物课程教授身体不适,今天的代课教授换成了汉尼拔·莱克特。
——“天呐,我竟然有幸成为莱克特教授的学生,虽然只有一堂课,但这件事我可以炫耀整个学年。”
——“我必须得说,作为一名哲学生,我至今还在修读医学预科,就是为了有一天成为莱克特教授执导的医学生。”
——“你们说莱克特教授有女朋友吗?他手上从没有戒指,一定是还未走入婚姻。”
——“我要约他共进午餐,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不同于九十年代开始,对师生恋深恶痛绝的社会风气,此时的全美高校里,并没有对师生恋的禁止及不喜,实际上,近几年美国的不少爆米花爱情喜剧,经常喜欢将男女主角设定为大学校园里一对外貌出色的年轻师生,谁能想到,仅仅二十几年后,师生恋会成为高校中严格禁止触碰的高压线之一。
不过维斯帕暂时没心情思考这些,她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那个不知廉耻的老男人为什么没有告诉她,他今天将担任这堂基础生物课的代理教授?
他搞什么鬼,一晚上在她耳边说尽浪荡的调情话,结果却丝毫不提这件正事。
而维斯帕身边的戴里克·科氏则清了清嗓子,“维斯帕,这所大学里的汉尼拔·莱克特教授,就是你的监护人吗?”
他还记得某次在贵格会中学校门外目睹的场景,他多年来的梦中情人,像是一只归巢的小鸟一样,扑进了那个英俊男人的怀里,他看上去不足三十岁,显然不可能是父亲,而兄长的话,姓氏又显然不同。
当然,戴里克是绝对不会认可那个荒谬的猜测的,未婚夫?疯了吧,他比维斯帕年长那么多。
维斯帕正要回答,就看见礼堂讲习台一侧的木门被推开。
来人穿着一袭墨蓝色西装,走动间显露出令人难以想象的优雅风范,像是十八世纪法国上流社会最迷人的贵族绅士,西装外套是修身的款式,在他走动间,维斯帕几乎能看见那迷人的腰线,但更令人痴迷的,还是那张雕塑一样坚毅英俊的面容,那种老式精英的高贵气派,令原本稍显吵闹的礼堂变得鸦雀无声。
维斯帕皱眉,见鬼,这迷人的腰线迷人的长腿,真是让了看了就想睡。
汉尼拔站在讲席后,明明脸上带着得体绅士的笑容,但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他似乎非常冷漠。
“非常荣幸担任你们的代课教授,”汉尼拔的视线在维斯帕身上扫视一周,当看见她身侧英俊的金发男孩时,微微蹙眉,“但我希望今日就读医学预科基础生物课程的新生,是励志于进入医学院的聪明人,而不是为了其他愚蠢的原因。”
维斯帕默默的垂下视线,这老男人毫无预兆的成为她的新教授,便是预备来捉奸的吗?
而维斯帕身边的戴里克,则一点没有察觉,还在对维斯帕低语,“他看上去可真是严肃。”
“严肃?”维斯帕挑眉,“相信我,这位教授称得上可怕。”
确实可怕,他竟然在这堂课开始时,便在黑板上写下了一组艰深的化合物结构题,而即将产生一位被他点名的倒霉蛋,需要走上讲台解决这一难题。
这令不少非相关专业的新生们备受煎熬,天呐,见鬼的基础生物课,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学科。
汉尼拔扫视整个礼堂,脸上的优雅笑容,就像在面对一群待宰的猎物。
接着他的目光投向前排那个深棕色长发、美艳绝伦的姑娘,“维斯帕,如果你无法解答这道题,我将建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取消你的医学预科课程申请。”
一瞬间,礼堂内更显得鸦雀无声,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不过他们好奇的时,莱克特教授的语气为何这样熟稔?
姑娘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接着从容的走向宽大的讲习台。
在这过程中,不少新生发现,这位美艳精致的姑娘有着极高贵的仪态,似乎与莱克特教授非常相像,比如他们走路时的习惯,每一步都像经过丈量一般,优雅的不可思议。
六十年代,粉笔式黑板依旧是高校中的主流教学方式,实际上,即使是科技高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不少名校教授依旧选择最传统的粉笔式黑板教授,而拒绝使用ppt,有研究成果证明,教室边讲边写,学生吸收内容更有效应。
维斯帕看着眼前墨绿色的黑板,却并没有从讲台上随意拿一枚粉笔,而是径直走到汉尼拔身边,从他手上拿下那枚用了一小部分的白色粉笔。
她甚至故意用手指勾了下他的手心。
汉尼拔微微蹙眉,见鬼,这个小恶棍又开始勾引他。
维斯帕却神情自若,一脸轻松的解决起那道生物题,她写的非常快,几乎没有一点犹豫便写出了答案。
汉尼拔脸上带着微笑,“正常的发挥,毕竟这是你九岁时,就能轻松解答的题目。”
维斯帕听着台下的低声议论,觉得头有点疼。
而她的教授大人笑的更好看了,“这堂课结束后,记得到我的办公室取回你的化学实验报告。”
维斯帕忍着随便拿起什么东西砸到他身上的火气,走下了讲台。
而直到这堂课结束,教室里的八卦猜测从两人是否熟识,甚至延伸到了她和汉尼拔·莱克特关系暧昧,没准有一个私生子的地步。
美国人的想象力丰富的令人惊叹。
维斯帕抱着书,怒冲冲的走向汉尼拔的办公室,而当她走到那所办公室外的长廊上,厚重的大门忽然打开,她被汉尼拔用力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维斯帕直接被他抵在了墙上。
维斯帕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撩起了裙子,接着她听见他腰带解开的细微声响。
“等等——天…”维斯帕一时承受不住的喘息。
汉尼拔紧紧的掐住她的腰,嘴唇凑在姑娘耳边低语,低沉撩人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如果那个戴里克·科氏再次出现在你身边,我就让他和蘑菇一起,成为一盘开胃菜。”
第95章 hapter 95
even the best-laid plans go bust。sometimes the light is so dazzling it’s all you see。 other times, dark clouds devour you,and it seems skies will never clear。but when the sun beams while the rain falls,it bring a bittersweet rainbow。just when you think you’re dang off into the su, a lightning bolt may strike you down。
即使再完美的计划也有破产的时候。有时候光芒过于耀眼,耀眼到你无法注意到其他一切。另一些时候,乌云笼罩你的心头,似乎天空永远不会再澄澈。但当阳光照射在雨雾中,就能带来一个苦乐参半的彩虹。当你以为可以幸福地旋舞如夕阳之中, 一道闪电可能从天而降,将你击倒。
当维斯帕离开汉尼拔·莱克特教授的办公室时,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 她甚至觉得自己腿都有点发软。
汉尼拔当然要求带她返回家中, 但维斯帕却只能拒绝,没办法, 她接下来还有一堂有机化学课程必须出席,而那恰好也是医学预科课程之一。
汉尼拔·莱克特这个该死的老男人真是擅长给她添麻烦。
她正想要打开门离开,汉尼拔忽然再一次将门合上。
他挺拔修长的身体几乎贴近她, 声音低沉危险,“离那些蠢货远点,知道吗?”
维斯帕轻哼了一声, 不满的推开他, “别总是威胁我,你难道以为我轻浮又放荡吗?”
汉尼拔手指插进她脑后的秀发中,低头在姑娘的唇瓣印下一吻, “你几乎每分每秒都在诱惑我,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维斯帕张开嘴在他漂亮的下唇上咬了一下,“哼,我看你最近就是欠虐,恐怕是因为我太久没冲你发火。”
话音未落,汉尼拔忽然钳制着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压在门上,背对的姿势令维斯帕完全不能看见对方的神情。
汉尼拔温热的手掌插进她脑后的头发里微微用力,让她被迫向后扬着头,接着,他凑在维斯帕耳边低语,“发火?”
维斯帕还来不及回答,衣冠楚楚的教授大人忽然用另一只手打了下她的臀部,“如果你的脾气总是这样坏,我不介意经常施加体罚。”
小姑娘在他的钳制下不满的挣扎,“如果你让我的有机化学课迟到,这一整年都别想爬上我的床!”
汉尼拔可不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他的小姑娘在威胁人时,恐怕是她唯一具有真情实感的时候。
但他也不想就这样放开她,于是汉尼拔用力在维斯帕的颈背处落下一个吻,甚至带着点啃咬的力道,让她的身体都有点发软。
那处皮肤变的红肿且留下瘀痕,汉尼拔满意的看着眼前暧昧的红色痕迹,放开维斯帕的同时,再次开口,“我真是想将你融进身体里,随身携带。”
维斯帕脸红心跳的推开他,直接拽开门跑了出去,见鬼,反派为什么都如此擅长调情?
在进入有机化学教室之前,维斯帕特意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她得小心翼翼遮挡起那些吻痕,不然到明天时,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传闻很有可能将变成,她与汉尼拔·莱克特教授在办公室偷情。
…这似乎就是事实?
谁能想到看上去正派得体的医学教授竟然如此放荡,简直是丧心病狂。
算了,她现在没时间思考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她的医学预科课程。
再一次进入人潮拥挤的礼堂,维斯帕头疼不已,美国青少年是全部牟足了劲头要成为医生吗?
但好在她这堂课到的并不是太晚,至少在前几排还有几个位置。
当她刚刚坐稳,便看见一位年龄看上去超过六十岁的教授进入教室,与此同时,他身边陪同着一位年轻助教。
而这个年轻人维斯帕勉强称得上熟悉,是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弗朗西斯·多拉德。
博士生担任大学助教很是正常,维斯帕并没有过多关注,就将视线重新投在了教科书上,实际上这些课程对她来说称得上简单,并没有任何难度。
她脑海里有着在哥谭担任病理学家的记忆,要知道她当时的身份设定可是天才医学家。
不同于汉尼拔担任代理教授时,紧张专注的上课过程,这堂课在十分轻松的氛围中便结束了。
当然,维斯帕同样听见了几个姑娘在议论英俊的助教先生,虽然他的脸上有着小小缺陷,但那并不影响他的迷人之处。
维斯帕并不知道的是,在她将目光投在讲席上的老教授身上时,那位英俊的助教先生曾经多么痴迷无望的注视她。
弗朗西斯·多拉德看着那个美艳绝伦的小美人,她是这样迷人,就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变暗了,只有她在散发光芒。
自从十几年前的一面之缘之后,他便牢牢记住了她与那个该死的汉尼拔·莱克特对话时,提到的巴尔的摩城市。
为此他远离家乡,来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就读,她完全不知道,他曾多少次的躲在暗处欣赏她迷人的身影。
但她为什么不向他看上一眼呢,她不知道自己的痴迷?还是她不在乎?
这个猜测令他瞬间燃起暴虐的怒火,弗朗西斯心烦意乱,觉得后背的红色巨龙纹身,正在隐隐发烫。
他目睹随着人潮离开礼堂的小美人,几乎无法忍耐自己内心的渴望,他不受控制、仿佛被暴戾的红龙占领了意志及人格一样,他只想要展开双臂,让自己与红龙成为一体。
弗朗西斯想到在医院里,汉尼拔对他轻蔑的威胁,他怒火更胜,思绪却越加清醒。
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跟在维斯帕身后,而他黑色长裤的口袋中,放着一针麻醉药剂,接下来,他只需要跟随这个迷人的姑娘,接着将这剂可爱的麻醉药注射进她的静脉,就大功告成了。
这算不上是一件太难的事。
他步伐从容的跟随在维斯帕身后,这姑娘恐怕准备再一次前往汉尼拔·莱克特的办公室。
建筑年代久远的医学院,在通往莱克特办公室的路上,恰好有一处几乎已经荒废的办公区,这里通常乏人问津,即使维斯帕短暂呼救也不会引来任何关注。
实际上她根本不会有呼救的机会,他带来的可是静脉注射的急性麻醉剂。
更有趣的是,这片荒废教学区,甚至有一处能通往校外黑人区的暗门,那里曾经是建校初期时留下的消防通道,此时成为了他的天赐良机,不是吗?
一想到他是在距离汉尼拔·莱克特非常近的距离,将他无与伦比的小姑娘带离,就让弗朗西斯格外满意。
那个伪善的莱克特竟然妄想抢走他的天使,他将与红龙成为一体,将所有意欲与他为敌的家伙,全部吞吃殆尽。
而维斯帕此时正看着不远处的一处典雅建筑群,汉尼拔的办公室正在其中。
不过她此时正身处的这片荒废教学区,可真是荒凉,在九月的温暖天气里,便显出萧条的气息。
维斯帕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接着,忽然被身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向一处昏暗的荒弃建筑,她被迫抵在破旧斑驳的墙上,手臂被对方钳制着反拧在背后,维斯帕正想呼救,忽然感觉到手臂肘静脉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是一股凉意。
她眼前一黑,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昏沉的失去了所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