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春紧抿着唇,无奈的迈开了步子,缓步走出侧殿。
规规矩矩的顺着青砖路走着,很慢,拓跋琳琅也不去催促,默默的跟在茗春身后,很短的路程结果磨了好久。
“我想去方便一下。”茗春止住脚,回身对拓跋琳琅道。
忽闪的眸光告诉拓跋琳琅她在说谎,不过就是不想离开罢了。
拓跋琳琅也不说破,点点头,“奴婢陪夫人去。”
看着茗春进了宫廷里建盖的如豪华房间般的盂室,拓跋琳琅抱着琴候在外面,暗自窃笑,这个茗春也真是有些稚气,想着这样的法子拖延时间,不知她会在里面等多久呢。
“啊!”忽然传来茗春的惊叫,接着便见她仓惶的跑了出来。
“啊!”忽然传来茗春的惊叫,接着便见她仓惶的跑了出来。
拓跋琳琅身形一闪,扶住了站立不稳的茗春,抬眼望去,是信王跟着冲了出来,那如饿狼般的眼光让人看着惊骇不已。
他一定是从大殿的正门出来如厕的,看情况应该是他先来,然后发现了进入女室的茗春,结果……
拓跋琳琅正在琢磨着,信王大手一挥,猛的将茗春从她手中拉开,拽进了他的怀中,迫不及待的朝她的脸啃去。
在皇宫内院,拓跋琳琅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武,紧攥着拳不知该如何下手时,一个华丽的人影已经掠过自己,一拳打在了信王身上,将茗春拉到了一旁。
信王身形不稳,一个趔趄跌撞在一旁的树上。
茗春捂着气喘的胸口,抬头去看救自己的人,脸一下通红了。
就是那名华衣男子。
拓跋琳琅看着那人,虽然对信王出手后,还保持着平静,但是眼底的怒意还是被她细心的捕捉到了。
“昌义侯,你敢打本王!”信王怒道,眼睛还是贪婪的落在茗春身上。
原来是逍遥侯,皇上的弟弟。
拓跋琳琅了然。
昌义侯松开了紧拥的茗春,傲然站在信王面前,“本侯打你,是为了不让你挨更多的揍。”
对啊,如果让凌瑾泫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信王欺辱他的夫人,还不知会怎样?
拓跋琳琅思量着,看信王此时的模样,好像服了魅 药般急不可待。难道他本打算给凌瑾泫下这种药,正好被自己给调换了?
信**王,就是这般龌蹉之“信”吗?真是可笑!
“信王醉的真不轻啊!”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拓跋琳琅脖子微凉,知道是凌瑾泫已经站在了身后,好像身旁还有一个人。
拓跋琳琅侧过身,对凌瑾泫行了个礼,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与他们年龄相仿的俊美男子,看起来比较温和一些,猜想应该是另一位王爷安王了。
难道这些人正好都要来盂室?
“本王看也是,”安王皱着眉头走到信王身边,“还请瑾王放过信王的无心之过,让本王送他去醒酒。”
“信王并未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以后还是把酒戒了为好。”凌瑾泫冷冰冰的道。
“本王会劝说信王,之后会让信王登门致歉。”安王说着,连拖带拉的将信王弄走了。
“女人……女人……”信王断断续续的声音还不停的传到众人耳中。
“怎么还在宫中?”凌瑾泫冷冷的扫了眼抱着琴候在一边的拓跋琳琅。
“是妾身,突然内急,耽搁了时辰。”茗春赶忙解释。
姑奶奶,内急有用这么久吗?这样的借口能堵住凌瑾泫?拓跋琳琅替茗春抹了把冷汗。
“本王送你。”凌瑾泫突然道。
茗春身子微僵,杵在原地,眼角的余光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昌义侯身上。
“麻烦侯爷跟皇上太后说一声,本王要亲自送夫人回府。”凌瑾泫对昌义侯道。
“瑾王放心。”昌义侯轻轻点点头,俊朗的面容平静如水。
拓跋琳琅相信他能够感受到茗春的目光,但是旁若无视,淡然如常。
凌瑾泫先转身,茗春咬着下唇,大胆的看向昌义侯,而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
“夫人,请。”拓跋琳琅低声道。
茗春合下眼睑,脸带一丝落寞,不得已的跟着凌瑾泫,走了。
拓跋琳琅跟在茗春身后,她可以肯定,茗春一定很想回头,只是碍于自己,不敢妄为。
当拐过一个回廊,拓跋琳琅快速的一瞥,昌义候还站在原地。
也许,此时他深邃的目光是在茗春身上的。
出了宫,凌瑾泫出奇的没有骑马,而是与茗春一起坐进了马车里,拓跋琳琅安静的坐在车厢一侧,车内的气氛变的很诡异。
茗春拘束的靠在一角,手指不停的来回交叉扭动。
凌瑾泫闭目靠着车厢,也不说一句话。
但是拓跋琳琅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有些不适,带着倦意。
究竟是怎么了?那两个杯子不是已经被调换了?而且信王已经有事,凌瑾泫怎么还会不妥?
回到王府,凌瑾泫就没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