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万一，我们得和教父和队长签份协议。”弗瑞局长提议道。
    弗瑞也不想着拆散队长和他的男孩了，签一份公正的婚后协议最好了。协议中讲清楚以后即便队长以后去往异世界，但是一年留在美国的时间必须超过三分之二。
    “协议？”总统思考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明白了弗瑞局长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签一份和神域的协议，我们在神域连接上地球的电视信号，作为交换让他们将教父留在美国是吗。”
    “……”弗瑞局长的黑脸更黑地注视着已经被雷神洗脑成功的总统。
    第85章 助力，发问，和联姻
    在美国队长和总统沟通完了神盾局和九头蛇的相关事情, 也被总统亲切地关心了一下情感问题之后，他看到黑寡妇和科普森探员正在门外等他。
    “你的小甜心和山姆去思考该将巴基暂时安置在哪里的问题了。”黑寡妇一眼就看出来史蒂夫的视线正在寻找他的阿纲, 于是便开口解答道。想来巴基冬日战士的身份也不适合继续留在神盾局里, 而泽田纲吉又担心等巴基清醒过来之后山姆一个人控制不了他，就一起跟着去了。
    美国队长点了点头。
    当史蒂夫在神盾局内部走动的时候，他收到了很多特工和技术人员的目光, 这一回这些紧盯着的视线里不仅仅是爱戴和敬重，还有惊讶和复杂。
    “他们都被队长你公开的出柜宣言给吓到了。”娜塔莎轻声说道。
    史蒂夫当然也明白，他其实……当时自己也被阿纲的告白给吓到了。毕竟知道他和阿纲的关系的人还是少数，现在他们的恋人关系算是彻底公开了，当然这也算是件好事。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理解小甜心为什么挑在这种时机向你告白的。”黑寡妇的明眸向美国队长眨了眨眼, 看到金发男人疑惑的眼神，女人的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你还记得你在广播里说了什么吗？”
    史蒂夫当然记得, 他不明白娜塔莎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在广播里的话，听起来可就像是下一秒你就会立刻义无反顾为国家牺牲一样。”黑寡妇挑起了明艳的眉眼，她知道美国队长的优秀正义至极的品性。显然史蒂夫就是这样的人，他会为了他所爱的国家而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初身材瘦小力量不足的史蒂夫却被选中成为了注射超级士兵的血清兵成为美国队长的人。
    身为美国队长的史蒂夫，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 他是真的做到了将一切都毫无私欲地奉献给了国家。不管是七十年前, 还是七十年后，史蒂夫都将美国队长的责任始终严谨热忱地背负着。
    “但是这对于你的小恋人而言，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娜塔莎抿着唇角笑道, “队长，你得记住你不仅是属于国家的，也是属于你的男孩的。”
    史蒂夫怔了怔。
    “队长你的确让人很有安全感，但是如果你一心只有国家的话，这可不是一件很有安全感的事。”黑寡妇不得不承认，有一个身为美国队长的男朋友当然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更何况史蒂夫长得很帅，性格很好，而且还是标准的模特身材。但是如果男朋友是每天都心系着国家，经常神出鬼没见不着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陷入危险任务或者卷入世界要毁灭的风波中，而且还义无反顾愿意将生命回报给国家的男人的话，那可真是让人感到担忧。
    “我该说，幸好你的恋人是个能打的黑手党首领。”事实上，娜塔莎真的觉得泽田纲吉和史蒂夫真的是绝配，两个人都是被期望以拯救世界的人，完全可以理解并帮助对方的……拯救事业，“换做其他人肯定每天都在担心你怎么还不回来，或者，担心你到底还回不回得来。”
    契合，黑寡妇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没有一个人会比泽田纲吉更加契合美国队长了。
    黑寡妇觉得史蒂夫和泽田纲吉是很相似的，他们一样强大而又坚韧，拥有着同样善良而又正直的品质，并且懂得理解和包容。当然，他们的身上也有不同的闪光点，各自吸引着对方。
    美国队长会对每一个人都很友好，但是他落在他的阿纲身上的目光，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温柔。这样的不同，本身就代表着这份诚挚感情的专属。但凡见过美国队长和他的男孩日常相处的人，都不会去怀疑，泽田纲吉就是那个会给史蒂夫带来幸福的人。
    美国队长听着娜塔莎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但史蒂夫也是觉得遇到了阿纲的自己是无比幸运的。史蒂夫从阿纲的身上得到了太多他以前从未得到过的，那些他曾经未曾期待过的幸福，也都温暖而又柔软地被他捧至手心。
    [我知道这很难做到，但自由的代价一向是高昂的，我愿意付出这代价。]
    [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坚持到底，但我相信我不是一个人。]
    这是史蒂夫在广播台向全体神盾就说出的话，泽田纲吉会在这种特殊的时刻对他说出我爱你，这当然会让美国队长去思考阿纲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向他公开告白的。
    是像娜塔莎说的，是为了提醒他不仅是属于国家的，也是属于他的？是为了告诉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还是说……
    “也有可能是小甜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整个神盾局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毕竟你在神盾局有不少暗恋你的粉丝。”娜塔莎看着史蒂夫沉思的表情继续笑着说道，“不过，事实上现在教父的名气可是比美国队长大多了，多的人是想要嫁给带来希望的教父。队长你如果想要宣布主权的话，恐怕要找个全国直播的机会公开出柜了。”
    全国直播……吗？
    史蒂夫不用想都知道，他和阿纲在全国公开出柜的话肯定会在整个美国掀起轰动至极的风暴。
    但美国队长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感觉也许未来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史蒂夫接到消息找到泽田纲吉的时候，青年已经坐在车里等着史蒂夫了。
    等到史蒂夫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坐在驾驶座上的泽田纲吉说，“巴基被托尼他们先带回基地了，托尼应该会先给巴基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美国队长微蹙起眉头，他又想到了资料中看到的巴基对托尼父母所做残忍的事。这样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却瞒着托尼，当然让史蒂夫感到愧疚，但是美国队长真的无法将这件事情告知钢铁侠。
    “不要告诉托尼。”泽田纲吉知道史蒂夫在想什么，他轻摇了摇头，“至少不是现在。”
    “如果，托尼知道了……”史蒂夫一直都相信任何谎言和隐瞒都会有被戳破揭穿的一天。
    巴基，是杀害了托尼的父母的人，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但是同时巴基也是被九头蛇控制并利用的武器，他成为了残忍无情的冬日战士。那不是真正的巴基，他只是完成任务，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史蒂夫无法将这些罪都归咎在巴基的身上，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是巴基，巴基更是一直挣扎在痛苦和血腥的沼泽中的受害者。
    在史蒂夫记忆中的巴基，一直都是如此的勇敢而又正直，他始终是他最信任的战友，和他一起为了国家而战斗着。巴基本应该值得更好的，他值得享受和平的生活，他值得以自由的身份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他值得和他一样慰然地见证他们一直为之奋斗的崭新的美国……即便是被赋予了荣誉死在战争中都比成为活着成为九头蛇的武器要好得太多。
    史蒂夫当然可以理解托尼对巴基的憎恨，甚至托尼……有可能会杀了巴基。
    在日后，如果托尼知道史蒂夫掩藏了他知道的事实，那托尼的愤怒一定会更加得骇人。
    泽田纲吉明白史蒂夫想要说什么，也一时沉默了。
    “我不可能抛下巴基。”史蒂夫暗自轻摇了摇头，他的声音轻却很坚定。
    就在这个时候，美国队长感觉到了手上搭上的温暖的温度。金发男人转头看向伸手握住他的手的泽田纲吉，青年的目光依旧很温柔，也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安抚的力量。
    “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未来首领知道史蒂夫所担忧的，然而泽田纲吉更加明白这些担忧很有可能就在未来成为现实，那时候的情况可能就真的如史蒂夫所想的无从选择。事实上，即便是现在巴基身为冬日战士的身份早已让他成为神盾局多年的眼中钉了，他们现在能将巴基带走，完全是因为神盾局还自顾不暇。
    即便是如今凭借美国队长和他们的坚持，也很难让巴基在现在的美国有自由的容身之地。
    更不要说如果托尼知道了真相。
    “即便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泽田纲吉棕褐的眼眸定定注视着史蒂夫，“也可以像麦克斯一样，将巴基送到我的世界去，在那里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并不是一件难事。当然，这是实在没有选择的最后的办法。”
    美国队长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模式，“但是……巴基是人啊。”
    史蒂夫并没有忘记，麦克斯是变成电流被传送到阿纲的世界那里去的。
    “总是会有办法的。”未来首领不负责任地果决说道，“我想通了，诺普勒斯既然有本身把我送到这里来，他就必须有本事把人给我送回去。即便没有，我也会逼出来的。”
    不管怎样，泽田纲吉肯定都会去找在暗处偷偷摸摸设计了自己的诺普勒斯和入江正一算账的。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史蒂夫似乎看到了他的小恋人眼里的想搞事之火苗。
    事实上，美国队长没有说出来的是，阿纲的话他从里包恩的口中也曾经听到过。
    果然阿纲是里包恩教出来的学生，即便是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还有，里包恩的事情。”泽田纲吉恰好在此时提到了里包恩，他事实上在史蒂夫恢复记忆之后想要问的，但是因为洞察计划的事情就一直耽误着没有问，“你失忆，是因为里包恩的缘故吗？”
    史蒂夫点了点头。
    其实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了，未来首领更想知道的是，里包恩为什么会要让史蒂夫失忆。在里包恩开枪之前，他是不是又和史蒂夫说了些什么。
    美国队长的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来，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那天的情形。
    “其实，里包恩有问我，我和阿纲你是不是有闪婚的打算。”因为青年的注视，史蒂夫还是只能坦诚说了出来，“我想……里包恩并不赞同闪婚的决定。”
    泽田纲吉瞪着眼，他实在是想不通里包恩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他的情报，毕竟他可是完全无从得知在那个世界的里包恩和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并不赞同闪婚的决定。
    未来首领都能想到里包恩在史蒂夫的眼前会露出的不屑而又不满的笑容来了。
    而那不满肯定更多的是针对于他的——
    家光和奈奈知道了吗？你手下的那帮小崽子们知道了吗？那帮彭格列的老头子们又知道了吗？
    彭格列家族的试炼都通过了吗？彭格列十代目夫人的试炼通过了吗？
    你连我都没有问过，你哪里来的勇气私定终生？还闪婚？
    “所以，后来里包恩是怎么说的？”泽田纲吉觉得这场谈话里，史蒂夫很难占得上风。
    “他希望我能签一份协议。”史蒂夫此时也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情，“当十年前的彭格列家族返回过去的时候，他想要我能和你一起回去。”
    未来首领眨了眨眼，他没有想到这一回里包恩竟然是真的在为他争取权益的。估计是里包恩防止他会将彭格列丢在一边，然后一直不务正业地在这里当个超级英雄吧。但是当然，泽田纲吉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身为美国队长的史蒂夫来说当然太过苛刻。
    “作为交换？”泽田纲吉还是问了出来。
    “作为交换，彭格列家族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的同盟。当复仇者联盟需要帮助的时候，彭格列家族都会出手相助。”史蒂夫回答道。
    但事实上，当时的对话显然要比现在美国队长简洁扼要的叙述要复杂得多。史蒂夫还清楚地记得，穿着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里包恩站在他的眼前，手指轻撘着帽檐，嘴角露出一贯不屑的笑容来。
    [你是这里最能打的吗？]
    [你被冰封七十年的时候，这个世界毁灭了吗？]
    [如果世界少了你不会被毁灭，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用担心传送的问题，诺普勒斯家族既然能将蠢纲带过来，他们就必须要有本事承担所有的后果。你要知道，当你成为彭格列十代目夫人之后，那么复仇者联盟获得的就是整个彭格列家族的助力。能够拥有彭格列的势力帮你们拯救世界，这才是身为美国队长的你能够为这个世界的和平提供的最大的助力。]
    当时美国队长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蠢纲留在这里。]
    [只不过到时候，要来毁灭世界的人可就不像纽约大战时那么简单了。]
    史蒂夫忆起当时握着枪的男人嘴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冷笑，这绝对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了。
    [让彭格列家族拯救世界的确需要一定的难度，但是毁灭世界……]
    [呵，这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86章 后悔，回去，和情话
    泽田纲吉看着史蒂夫的神情就知道, 男人一定隐瞒了一些里包恩的话没有说。
    具体是什么……未来首领觉得凭借自己多年对里包恩的了解，也能隐约猜测出来。
    ——肯定是被威胁了吧。
    彭格列十代目和美国队长在婚后的归属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
    里包恩是绝对不会放着自己不务正业地继续在这里的美国继续做超级英雄的, 而且里包恩估计也不想在未来, 彭格列十代目夫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而在另一个世界拯救世界。
    如果是里包恩的话，一定会威胁史蒂夫放弃美国队长的身份，跟他回去好好当个彭格列十代目夫人, 当然作为交换，彭格列家族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的同盟。毕竟守护者们的实力，是美国队长和复仇者联盟都有目共睹的，拥有彭格列家族的助力，这个世界想要被摧毁也很难。
    当然, 同时也很简单……如果史蒂夫拒绝，那么彭格列家族估计就要成为复仇者们的仇敌了。其他人或许不知道, 但是未来首领怎么不会明白自家的守护者们集合根本就是毁灭性的拆迁办。一旦将这些自然灾害们放过来还不加管控的话, 那么这个世界被毁灭真的是妥妥的。而且，泽田纲吉觉得，他的伙伴们也许相比于拯救世界，更乐意做毁灭世界的事情。
    ——听起来这就像是破裂的政治联姻而直接导致的毁灭世界的血案。
    即便美国队长没有说, 但未来首领还是将里包恩和史蒂夫的谈话内容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至少我想我通过了试炼吧。”史蒂夫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