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晚上就用玉蜂乳敷脸,敷上一刻钟功夫,等到玉蜂乳的营养都被皮肤给吸收之后,再用温水给擦洗干净,整张脸柔滑水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紫茹看着十分妒忌,只觉得齐蓁的命实在是太好了,明明是个寡.妇,日子还过得这么舒心,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平时齐蓁午睡的时候,都是孙氏跟紫茹一起看着铺子,但今日紫茹被孙氏打了一巴掌,只能躲在角落里,不能出来见人,省的丢了玉颜坊的面子。
好在今日天气热得很,现在又正赶上大中午的,根本没有女客上门,孙氏倒也落得清闲。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孙氏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十分高大健壮的男人走到近前,这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生的很是俊朗,鹰眸剑眉,鼻直口方,身上的气势很是逼人,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袍,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客官是要买点儿什么?”
孙氏这话刚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她们玉颜坊是脂粉铺子,平日里半年都见不到一位男客,最多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厮来帮小姐跑腿儿买些东西。
但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孙氏也不敢胡乱开口,生怕惹怒了这位。
环视一周,廉肃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玉人儿,便开口问道:
“你们老板娘呢?”
缩在墙角坐着的紫茹刚才正好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面红耳赤浑身也都热的厉害,好像怀里揣着的兔子要从胸腔里扑腾出来似的。
她直接站起身子,几步走到男人身边,强压住眼中的欣喜,道:
“老板娘正在午睡,客官要不在这儿先等等?”
廉肃嗯了一声,就坐在了柜台前小小的红木凳子上,孙氏看着铺子里多了这么一位煞神,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别扭的很,问了一句:
“客官认识我们老板娘?”
廉肃嗯了一声,并不主动开口,稳稳的端坐在圆凳上,叉开双腿,明明面容俊朗,但却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别扭。
好在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厢房里的齐蓁到了时辰就不会再睡,中午这一觉睡得时间若是久了,整个下午都没精神,脸蛋也跟吹了气似的鼓胀起来,十分难看。
像是齐蓁这种爱惜容貌的女子,自然不会睡得时间过长,她用放在冷水中浸过的帕子盖在脸上,身子打了个哆嗦就清醒了,将玫瑰香露倒在掌心拍在面上,齐蓁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发,这才走到了前头的铺子中。
刚一进去,齐蓁就看到了稳稳端坐其中的廉肃,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小脸儿霎时间血色尽褪,看起来十分苍白。
后院儿连着铺子的小门处有道门槛,齐蓁惊讶之下一时间竟然也给忘了,被门槛绊的身子往前栽倒,眼看着那张玉白莹润的小脸儿就要撞到桌角,孙氏吓得赶忙站起身子,却又来不及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等到她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老板娘此刻正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姿态十分亲昵。
站在一旁的紫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瞪大了一双眸子,满心满眼都是不甘之色,不过她也不是个傻子,很快就低下头,两手搅在一处,指节儿处都被捏的有些发青了。
“快放开我!”
齐蓁又羞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廉肃这人竟会突然出现在玉颜坊中,还是这样青天白日的情景,现在把她抱在怀里头,那一阵一阵属于男人身上的热气迎面扑来,蒸的她两腿发软,面红耳赤,很快就要站不稳了。
而且男人将女人这么亲昵的抱在怀里,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她的名声恐怕也保不住了,想想那个名为赵恒的御林军,齐蓁心里头就十分不舍,狠狠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胸膛,只不过因为力气过小,好似螳臂当车一般,根本推不开廉肃。
感觉到女人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态度,廉肃心里升起一股火,只觉得齐蓁这女人实在是不知好歹,要不是他及时扶了一把,现在这女人早就破相了,还能这么矫情?
鹰眸中透出几分冷色,廉肃原本就不是个热络性子,此刻被齐蓁给气着了,登时把手一松,女人还没站稳就踉跄了一下,幸亏她及时扶住了桌角,这才没再倒在地上。
“铺子里还有厢房,我今夜就住在这里。”
男人粗嘎的声音让齐蓁及时回过神来,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赶忙道:
“铺子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还是另外找个住处吧。”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走到柜台前,从里头掏出一把散碎银子想要交到廉肃手里,让这人去找一间客栈住。、
只可惜廉肃两手死死握拳,无论齐蓁怎么掰都掰不开,自然也没办法把银子交给他。
鹰眸微微眯起,廉肃精明的很,又怎会看不出齐蓁的想法,这女人明显就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即使铺子里头有厢房也不会承认,恨不得永永远远的都不见他,真是好得很。
被男人看的浑身发麻,齐蓁呼吸也加重了几分,还没等她说什么呢,就听男人开口道:
“要是没有厢房的话,今夜就让伯元跟仲琪挤在一起,我睡在他们房间就成了。”
一旁的孙氏听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提到了两位小少爷的名,也就知道这人跟老板娘定然是认识的,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问了一句:
“老板娘,今个儿咱们这里有客人,奴婢去厨房多准备几道菜。”
说完孙氏就拉着脚下好像生了根的紫茹离开了铺子里,即使被人拖着胳膊,紫茹仍旧一步三回头的往后面看,那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将孙氏气的牙根儿痒痒,好在老板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此刻房中只剩下廉肃与齐蓁两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明明是廉肃这人占了她的便宜,将她浑身上下都给吃过摸过,现在齐蓁竟然无端的升起一种心虚的感觉,还真是奇了怪了。
“你这半个月去哪儿了?”
距离齐蓁在床上扇了廉肃一耳光那一日,已经过了足足半个月,这男人明明一早就找到了玉颜坊的位置,偏偏待在外头,无论如何都不回来,还真是个本事的。
原本齐蓁心里头还有些庆幸,希望廉肃这厮再也不要出现在她身边,不过就连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毕竟廉伯元与廉仲琪是廉君在世上唯二的血脉了,廉肃又是个重情之人,不可能不见自己的亲侄儿。
今日是廉肃三年以来,头一次仔仔细细看到齐蓁的脸。
那晚上即使廉肃与齐蓁两人紧紧相贴在一处,没有任何阻碍,但因为夜里只有月光,没有灯火,就算廉肃的眼神不错,但依旧无法如同青天白日一般,将这个女人仔仔细细的看上一遍,半点儿细节都不错过。
这三年一过,面前的女人比之前看起来更美了,皮肤光洁如玉,十分柔嫩,这一点廉肃也是深有体会,毕竟细腻滑润的触感能够将任何一个男人逼疯,自然也包括他,想到那对发颤的乳儿,只要伸手一握,就跟吓着了的小兔子似的,上下乱晃,白晃晃的一片晃得他眼睛疼,就连粗糙的掌心都止不住有些发痒。
想到那夜的情景,廉肃的喉结不由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神也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好像钩子一般,看的齐蓁浑身都不自在,原本就有些发红的脸蛋,此刻热度更涨了几分,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后头,配上嫩豆腐似的脖颈,让廉肃眼神更加幽暗了不少。
“这半个月我在京里头当值,因为办了差,所以一直没空回来看看你们。”
齐蓁冷笑不止,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着廉肃,只觉得这男人与三年前大不相同了。
之前廉肃离开的时候才不满十八岁,身量清瘦,面容稍微透着几分稚嫩,再加上常年读书习字的缘故,那股子文人的气质十分明显。但这一次回来,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从清瘦变为健壮,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现在晒得黝黑,往那一坐,小小的圆凳好像不堪重负一般,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呦,你这是办了什么差事?难道不用再回边关了?”
廉肃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