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瑞山忍不住说道:“班长,为啥我们是下等兵,他们是上等兵。”
刘大能瞪了一眼,说道:“先做一组俯卧撑地,我再告诉你。”
辛瑞山暗叫一声,怎么将这岔给忘了,爬下呼呼的做了五十个俯卧撑地。
张大能这才说道:“其实辛瑞山不问,我也正准备说。”
“哈哈哈哈……”其他人顿时大笑,辛瑞山则是心中骂娘。
“不要笑。”张大能喝了一声,笑的人顿时闭嘴,张大能这才继续说道:“士兵入伍前两年,就是下等兵,第三年至第五年是上等兵,第五年至第八年是低级士官,第八年至第十年是中级士官,第十年至十五年则是高级士官。又特别规定,士兵入伍后,只须训练合格,不犯军纪军法,且立有功劳或考绩优等,还会按功绩提前加以晋级。每级薪俸相差还是很大的,以此鼓励士兵上进之心。”
众士兵双眼放光,心中充满了昂扬上进之心,不过这次所有人都变聪明了,没有人开口相问。眼见半天没人吭声,张大能有些失望,说道:“好了,好了,大家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吧!”
“班长,这么说,士兵的役期是十五年?”副班长黄磊率先发问。
“是,十五年役满,若还不能升到都尉,成为最小的军官,就要退役。军枢部另外颁布禁军士兵退役法例,或使其转入地方厢军和地方巡检部队,或者就直接发钱遣散回籍。”
“班长,我有个表弟也想参军,我想问一问这次改革招募士兵有没有变?”高德宝紧跟着问道。
“此次兵制改革,将暂时保持募兵法不变,直接向全国招募,士兵入伍后一年,所属部队若发现条件不合要求,将遣回原籍,处罚兵部系统的招募官员。”
“这样也好,你看看三连的那个李老头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一身的毛病,战场上不了,到炊事班做饭也做不好,还整天倚老卖老,你说空拿军饷有什么用。我看这次是陛下打定了主意,要让军队士兵永远保持在三十五岁以下的精壮青年。”
……
……
这次军事改革的第二个大的内容——在夏京创办祥符国军事学院。其实自大半年前第二次军事改革时,关于军事学院便已经由军枢部训练部开始在场地、设施、教员、教材、管理模式等方面做准备。
按照叶尘的指示和军枢部的计划,军事学院成立之后,主要分两个方面进行军官培训学习。一是任职培训——将军中排长、连长、营长、旅长这四级的军官分批召回培训三个月。二是面向全国各州中学毕业的学生进行招生考核选拔和政审把关,在军事学院学习培训三年,毕业考核全部合格者便直接是军官。
夏京,右相府衙,议事厅。
外面虽然寒风呼啸,但屋里面四个角落放置的四个铁炉子,却是屋里面温暖如春。
韩熙载坐于上首,喝了一口从江南杭州运来的上好龙井茶,幽幽说道:“陛下提出改革方略自然是没错的,只是军事学院的院长由谁来担任?此人若威信太高,陛下胸怀宽广,自不会有顾虑,但我等做臣子的却是要替陛下想到这一点。可若是威信不高,又如何服众?杨继业迟迟推荐不出合适人选,定然是在犹疑这个人选。”
坐于下首的兵部尚书王东阳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祥符国的军事体系,主要由军枢部总领,我们兵部只是辅助。而军枢部包含总参谋部、装备部、后勤部、军法部、训练部各有职掌,分工之明确,机构效率之高实乃历朝之最。并且所有机构,都要受监察院的监督。而军队内部又有军法部系统,从军团到营连,都有军法官,身份超然,负责军纪纠察、战功核实,同时还拥有监督各级军官贪墨之权。此外,军事学院一旦建立,想来也绝对少不了监察院和军法部的人,所以我反而认为军事学院院长权力可能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大。”
韩熙载点了点头,想了半晌,笑了笑,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猜到陛下会让谁担任军事学院院长。”
王东阳一脸好奇地说道:“韩相公想到的是何人?”
韩熙载说道:“有十之七八的可能是总参谋长曾尚飞兼任。”
……
……
钟三河、常破刀和石狼已经接到进入军事学院学习培训具体通知,三人听说军事学院管得很严,想着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出不了学院大门了,所以今天特意又来到春莺楼快活一下。三人各自找了一个美娇娘云雨舒爽一番之后,便又要了一个包厢,坐在一起开始喝酒吃肉。
“钟兄如今已经是中都副校,而我们两人却是少都校!”石狼摸着钟三河身上穿的代表中都副校的军装标示,不无羡慕的笑嘻嘻地说道。
钟三河一边将石狼的大手拿开,一边说道:“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哪像你们二人有兄弟属下帮忙。再说你们只要在学习培训最后考核排位中进入前三名,勋阶便不就我和一样了吗?”
常破刀叹气道:“全军第一批学习培训听说有五六百人,除了此次善人榜排名前一百名义军之外,另外近五百人全部来自各大军团和大都校以上武官亲属。这些人武功自然不如你我,但是最后考核时先不说有没有个人武功的比试,即使有多半也占不了多少分值。所以说,我们二人想要脱颖而出进入前三,难……太他娘的难了!”
石狼更是瓮声瓮气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他娘的字也不认识几个,最怕学习,还说进入前三,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最后考核不过关,将我薪俸减半不说,留在军事学院继续培训一期。”
钟三河神色也顿时变得一片肃然,石狼认识不了几个字,除了常破刀家境好,从小读过书之外,他比石狼也好不了多少:“我听说第一期考核不过关留下继续培训,如果两期都被淘汰,四十五岁以上罢职为民,四十五岁以下降两级——这可不是好玩的。”
常破刀说道:“怕什么,你们没怎么读过书,你以为其他人就全部读过书,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军队中下级军官读过书的不足十分之一,所以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不过,他们在练兵打仗,排兵布阵方面都是老手,而我们是新丁,这一点劣势却是不可避免的。”
“常兄所言有理……”常破刀话音方落,便听包厢门外传来说话声,紧接着便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常破刀三人不料自己已经压低声音说的话还被人听见,并且来人靠近包厢以他们三人的耳目竟然在此人发声说话之前没有丝毫察觉,不由心中一惊,当下回过头看去,却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已经走进了包厢。
三人一看清此人,恍然的同时心中却也吃了一惊,恍然是因为他们三人在半个多月前元旦大朝会上刚刚认识此人,吃了一惊是因为他们之前竟然不知道此人武功实力如此高明。
没错,来人正是这些天祥符国官场上风头正足的唐兴武。
唐兴武先是在与辽军大战中立下大功,后来又和徐铉与宋国谈判中立下大功。这些功劳让他连调四级,从从九品的武官一跃晋升至正七品,从而使他和钟三河一样,在大半个月前正旦大朝会上被赐封了开国县男爵位,是除了寇准这个特殊分子之外,最年轻的两个贵族。
第859章 开学第一天
此外,最近三人又听说唐兴武被安全部胡大人看重,要将他从军枢部调过去担任情报司情报分析部司使。而且这两天有传言左相马大人有意纳其为婿。最主要的是听说唐兴武甚得陛下看重。所以,唐兴武和钟三河最近被人称之为祥符国新近崛起的两匹黑马或者说新贵。
这样的人物,三人自不会怠慢,连忙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原来是唐大人。”
唐兴武笑着说道:“三位如此称呼小弟,真是太见外了。”
不等三人说什么,唐兴武一面大大咧咧拉了张椅子坐下,又打量三人一回,才说道:“本想出来散散心吃个花酒,不料遇到三位青年俊杰。”
三人连忙谦逊道:“不敢。”
……
……
天定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夏京城东社棠镇。
祥符国军事学院于此地正式成立。
四百八十六名来自各大军团中都校以下武官和挑选出的六十四名大都校以上高级将官的嫡系亲属,另外还有善人榜前一百名的义军,总计六百六十人分成马、步、器械三列整整齐齐的站在校场上。旁边站着由五名军官法带领的一百名纠察。将台上,站着四十五名教官,其中不少教官一脸杀气,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战阵的凶悍之辈;还有一些则文质彬彬,倒似读书先生。
柱国大将军杨继业、总参谋长昭信上将军曾尚飞、正在组建之中的天卫军团军团长兼军法部部长黑月中将军、兵部尚书王东阳出席了这次“开学典礼”。但是大家的话语都很简短,作为这个时代的武官却和后世我大天朝军队中开不完的会、领导讲不完的话不一样,从头到尾没有人说一句废话,该说的话也极为简短。
开学典礼后,这第一批参训的六百六十人被当即便被分成了六个中队,每个中队一百一十人。石狼、常破刀和钟三河刚好分在了同一个中队。
但是他们没有什么机会叙旧,传令官刚刚将中队分配完毕,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便向他们走了过来,钟三河发现这名军官是自己的熟人,但他此时却没有机会叙旧,因为来的这名军官脚步未停,距离还有十多步时便厉声喝道:“从此时起,你们一百一十人便归本官统辖,谁敢不听号令,军法无情!”
石狼低声在常破刀身后说道:“这人我在一个多月前银州河口县附近带人打游击战时见过,是玄武军团的一名营长,名叫高武阳,听说这次立了一等战功,只不过右脚受了重伤,正常走路可以,但是一时半会再难上战场,需要一两年的时间静养,来当教官正好的人尽其用……”最后一句没有说完,就听高武阳厉声喝道:“石狼!”
“卑职在。”石狼吓了一跳,连忙出列。
“还有你,常破刀!”
“卑职在!”常破刀应声出列。
“石狼,你可知罪?”高武阳不去看常破刀,只向石狼冷冷的喝道。
“卑职……卑职……”
高武阳冷笑道,“常破刀,你执杖重责石狼二十五军棍!”
常破刀一怔,早有纠察到场边拿来一根大棍,递到他手里。常破刀无可奈何,只得应道:“得令!”走到被两个纠察按倒的石狼身边,“啪”的一棍打下去,便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石狼应声“啊”的大叫。他把棍子举得高高的,一连打了二十五棍,高武阳却只是不住的冷笑。
待他打完二十五棍,高武阳却突然走了过来,目光逼视着常破刀,沉声问道:“听说你是常飞的儿子,是吧?”
“是。”常破刀被吓了一跳。
“当年我跟着陛下之前厮混于江湖时,和常飞有过一战,不分上下,他前几天受刺受伤,我还派人送了我们军中上好伤药过去。他写信给我说他儿子要到祥符学院学习培训,只要犯错让我往死里打,常飞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
“是。”常破刀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竟然敢在我面前玩障眼法的把戏,欺骗我,你好大的胆子?”高武阳这时才提高了声音吼道。
“我……”常破刀却是不知道高武阳竟然与自己父亲很熟。他心中暗自责怪父亲竟然不将此事告诉他,一边却已经暗自叫苦。
“是不是?回答我!”高武阳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要撕开常破刀的皮肤,直刺入他的内心。
常破刀硬着头皮高声答道:“是!”
“很好。”高武阳大步走到队伍之前,厉声喝道:“来人,给石狼重新打三十军棍,常破刀也打三十军棍!不许以真气护体,否则加罚。”
“得令!”纠察厉声应道,按下两人,棍如雨下顿时皮开肉绽。但这次二人却是咬紧牙哼都不哼一声。
高武阳环视众人,厉声说道:“今日就告诉你们第一课,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你父亲或者你祖父是将军还是部长,亦或你在自己军团中有多牛叉,或者是什么狗屁的江湖高手。只要到了军事学院,就要明白一件事,军中纪律第一!”他轻轻一击掌,一个纠察送上数张写满字的白纸。高武阳指着纸说道:“这是军事学院纪律,也是军中纪律,我让纠察念读十遍,今日你们就站在这里给我背熟了,背会了,来找我背完,再回去休息,背不会,站在这里背会为止!”
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钟三河,然后竟然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怜一百一十人中大部分都是营连军官,平日里薪俸优厚,最少也管着百来号人马,这时却被几个小兵虎视眈眈的盯着,一遍一遍的听着军纪。稍有动弹,几个纠察就冲上来,扑头盖脸就是一顿鞭子。
……
……
军事学院的教官自然并非全如高武阳一般严厉,但其中却也还有更加残酷的,比如从黑狼军团调来的大都校旅长韩涛竟然要求受训的步军军官站在箭雨面前纹丝不动,保持队列的整齐,若是稍露出些许怯意,就会受到极其严厉的体罚。于是军事学院开学第一天,和常破刀、石狼一样被打得几乎站不起来的学员,竟多达数十名,至于挨过鞭子的学员,则一百多名。
当天晚上,常破刀与石狼从学院医疗队那里要了药,挣扎着相互搽了,趴在简陋的铺盖上睡了。谁知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但听得一阵刺耳的号角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回荡在整个学院之中,随即便听到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夜袭!劫营!劫营!”
石狼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含含糊糊的嘟哝道:“这他娘在夏京,劫的鬼营?”常破刀同样骂了一声,头一歪也睡着了。
钟三河本也是强睁睡眼,但看到他这神情,却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于是便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两人屁股上的伤口,痛得石狼和钟三河“哎哟”一声大叫,几乎跳了进来,正要埋怨,却见钟三河已经开始披挂,一边说道:“快起来,要不然毒手阎王饶不了你。”
不过一天功夫,高武阳便已在学员中得了“毒手阎王”这样的浑名。石狼和常破刀这才醒悟过来,慌忙披挂——便在这时,校场结阵点兵的号角声已经响了起来。吃过苦头的学员们也顾不得身上的盔甲是不是穿齐整了,慌慌忙忙便往校场跑去。
到了校场,就发现各排的教官都已经到齐,所有教官、纠察都穿得整整齐齐,手执长鞭,肃然站立。高武阳冷冷的望着自己麾下的一百一十名学员,见他们一个个披挂不整,有些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眉间早已经紧紧蹙起。
“明日每人去领一本《军事条例》,自己看看如果敌军劫营,应当如何应对。”高武阳忽然举起鞭子,指着一边燃烧的香烛,厉声斥道:“从吹号到集合,竟花费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若真是契丹或者宋国的骑兵,你们他娘的早就死了七八回了!”
石狼心中大是不服,暗想道:“老子若是在战场上,晚上自然会安排哨探,早早会传讯。”但不服归不服,有了白天军棍,这样的话,那里敢说将出来?
高武阳凌厉的目光环视众人,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但是两个人配合披甲,快则四分之一炷香,最多半炷香!从明天开始,连续十天,每天一个时辰练习解甲披甲。今晚凡拿了兵器的,回营睡觉。没拿兵器的,换班守夜!”
众人如蒙大赦,顿时散去。只有那些没有拿兵器的学员,虽然愁眉苦脸,暗自叫苦,却也不敢让“毒手阎王”听见了。高武阳待所有人全部走了,才吩咐纠察道:“待会给挨过打的人,悄悄送点伤药过去。”
纠察连忙应着去了。
却忽听一人笑道:“不错,恩威并施,这才是治军之道。”
高武阳循声望去,却见是兵部侍郎兼军事学院军务司司使张子文,连忙欠身行礼,道:“末将见过张大人。”
第860章 四万俘虏的处理
军事学院之设,除了三月一期速训军官外,以后每个军官升迁,都要到军事学院速训半年,称之是任职培训。并且,其长期的目标,更是直接向各州中学招收毕业生,培养科班武官。担负这样的重任,兵部便要参与,所以让兵部侍郎张子文担任此职,管理校务且兼职武经学的侍讲。这第一任军务司使张子文却也不是寻常人物,畅晓军事,文才武略,是叶尘带着杨继业、韩熙载和马文韬从全朝官员中精挑细选出的少有人物。
张子文这一日来四处巡视,检查各排教官训练之法。他是文官,来之前韩熙载和高武阳都与他谈过话——为了防止某一派系军官对军事学院影响太大,杨继业和韩熙载、马文韬、曾尚飞等人精心挑选了数十名教官,名义上的山长曾尚飞与他这个军务司使,并没有影响第一批教官任命的能力。这些被精心挑选出来的教官,来自全军各个部队,所有的教官,都必须至少有过二等战功,武艺好,通文墨,懂兵法,可以说放在任何一处,都是军中翘楚。叶尘和杨继业,就指望着以这些人来打造一个精干的军官阶层。
更何况高武阳可是“根正苗红”,出自华夏卫府,是最早跟着陛下打天下的人。因此张子文丝毫不敢怠慢。不过他知道这些教官虽然都是军中英杰,但是他们所在部队风格不同,他们本身性格也有差异,作风自然不一。如高武阳虽然出身草莽江湖,但自五年前加入华夏卫府,且经常担负叶尘亲兵护卫,这五年来深受叶尘影响,学会恩威并施并不算什么,且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即使后来进入部队也是如此。而来自黑狼军团的韩涛,训练虽然严酷,但是一旦解散,就和部下喝酒赌钱,无所不为;还有些教官,则多恩少威,或者有威无恩……虽然颁布了《诸军训练条例》,明确提出了各种训练指标与操练规程,但是要打造一只真正强大的军队,还需要有真正精干的军官与公正的奖惩监督。这些东西的养成,绝非一部《条例》的颁布就可以解决的。所以,曾尚飞和张子文早就对此事有过深入探讨,张子文知道自己的责任,就是约束好这些教官们。
但是张子文这次来找高武阳,却是为了别的事情。他走到高武阳身边,笑道:“前一段时间有几个军团长给陛下上书说了不少军法官的问题,所以陛下让军法部也要对派出去军法官进行训练培训,合格之后才能派到军队之中。就在刚刚接到军枢部的行文,军法部要派一批军法官来军事学院,一同参加训练。”
高武阳不明其意,便不接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张子文,知道他必然会继续解说明白,果然张子文顿了顿,又望了高武阳一眼,才道:“但是敢接手训练这些军法官的……在所有教官之中也只有你和韩涛这样自身武力高强且出身华夏卫府的军官。本来韩涛身为旅长,更适合将这些人交给他们,但韩涛的训练实在是太过……胆大了一些,所以……”
高武阳心中顿时雪亮,当下淡淡一笑,说道:“我明白了,这些人将来是要配备军中,负责执行军法,监督各级军官的,而我们这些第一批教官,却没有几个人会在军事学院呆一辈子,迟早还是要回到各自部队的,到时候难免不碰上这些冤家。此时训练起来,轻不得,重不得……”
张子文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高武阳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掂了掂手中的软鞭,淡淡说道:“既然他们想来,就让他们归我管好了。我倒要先看看,这些所谓的随军军法官,究竟长了几颗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