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泛白。
“怎么不说话了，当初不是挺能说的吗, 你是不是看到那时候我没叫你，怀恨在心还是怎么的呢，你就在楚歌隔壁宿舍住着，怎么不学学人家楚歌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楚歌喘着气，站在一侧。
深吸一口气，楚歌看向那人的神色，拧眉看着。
虽然一直都谨记着别惹事的信念，但这会，要是都像大家一样围观，不惹事的话，到时候后悔莫及。
“等等，你在干嘛。”
楚歌看向那位长头发的模特，“把她放开。”
那人嘴角勾着一抹笑：“楚歌，你怎么来了。”
楚歌微顿，“你是不是怕我打扰你什么，所以才让小鱼把我拖住的？”
刚刚明明大家都一起准备散场了，楚歌硬是被一位叫小鱼的模特拖着，让自己跟她说一说走秀的秘诀，楚歌虽觉得狐疑，但也没多想。
待在秀场那边安心的教着，这才会导致这边这么多围观的模特，而自己却是刚从秀场那边走过来。
“别看了，小鱼没跟来，她正好肚子不舒服，我就先回来了。”楚歌拧眉看她：“你松下手，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脸色涨红，眼睛已经在泛白了。
楚歌拧眉看向那人：“她的身子已经半个都倾出去了，你也不想惹事吧，我也不想我们都惹事。”
楚歌解释着：“还有三天，大家就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你总不至于还想在这里待三个月吧。”
看着那人神色松动，楚歌长吁一口气，依旧静心凝神的准备劝阻着。
那人看向楚歌，哼笑了声：“那还不是她自找的。”
“不，这是你们自己做的错事，其实如果她不说，也会有其他人说的。”
“不会。”
“会的。”楚歌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即使不会，培训老师，也会查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仓库这边，全都是监控，是你们确实聪明，毁坏了摄像头，但你们要知道，迟早会有人受不住说出来的。”
楚歌微顿，“到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说不定都已经被取笑了走秀的资格。”
她看向那人，柔声道：“大家都不想惹事，希望互相理解一下，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不至于被你这样对待，她之所以那样做，是自己的选择，而你...不能强制她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人都是自私的，你可以在事后找她麻烦，责问她，但仅限于此，生命只有一次，你要是掐死她了，你觉得自己能承担的了后果吗，想过你之后的生活吗？想过你的家人朋友吗？”
.......
楚歌一直都在说着，说到喉咙发痒，有些不舒服的时候，说到声音沙哑，那人才稍微的松动了一下手指，那人的身子给拖了一丁点回来。
一得到机会，那人便快速的大口喘气。
旁边站着的其他模特，也都在劝着。
这个时间，已经是属于下班时间了，其余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回去了，除了几个守在这里的门外，便是模特们。
如果没有人提前告状，一般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培训老师回来。
大家都在尽力的劝阻着。
没有为什么，楚歌有句话说的对，都不想要再继续待在这边了，只想要尽快解放，还有几天，这么久都忍下来了，没道理这几天还不能忍受。
许久之后，那人把那位女模特放下，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楚歌朝那人走近，垂眸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轻蹙眉头问了声：“还好吗？”
“没死。”
楚歌笑了笑，“那就好。”她微顿，看向那人，神色有些不赞同：“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蠢的做法的，没有人会傻到在这里犯事。”
“谢谢。”
楚歌点了点头：“不用客气，我并不是想要救你，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牵扯进去这起麻烦中。”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了。
只不过潜在的暗流，依旧存在着。
楚歌没去管，依旧专心的练习着自己的，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现在的事情上面。
直到三日后，宣布解散，要送大家回去。
培训老师好笑的看着眼前一群雀跃的女模特们，“这段时间大家表现的都非常不错，希望回去之后也别放飞自我，休息两天之后，我们差不多就该出发了。”
她补充说着：“有一点很重要，体重起伏跟现在，不能超过一斤，谢谢。”
“哎。”
大家都哀声怨气的。
好不容易能回去，但回去之后也不能大吃大喝，只要是人，都会觉得委屈的。
简单的集训过后，大家便收拾好东西上了大巴车。
楚歌坐在靠窗的位置，回头看了眼那个大仓库基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再见了，这一个月的汗水。
*
倾心工作室门口。
楚歌一下车便看到了路边停靠着等待着自己的车子。
她弯唇一笑，谢绝了其他模特的好意，指了指那辆黑色的车子道：“我经纪人来接我，不用送我回去了。”
“这样啊，注意安全啊。”
“好的，你也是，谢谢。”
楚歌跟人道别之后，拿着自己的行李往那边走着。
敲了敲车窗，曲宁正坐在副驾驶座看向楚歌，指了指后面道：“上车。”
楚歌失笑，点了点头，在看到里面驾驶座的贺洲时，有些诧异。
顾清衍不是跟自己说没时间过来吗，让曲宁把自己送回家里就好了。
她没多想，她去培训那边带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小行李箱，贺洲下车给楚歌放在后备箱后，楚歌上车。
一开后座的车门，楚歌便顿住了。
诧异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楚歌弯唇浅笑，笑的像个孩子：“你不是说不来吗？”
顾清衍侧目看向她，目光灼灼。
楚歌去培训的这一个月，两人只偶尔有空的时候，才视频一下，基本上很多时间，因为楚歌有室友在的原因，两人都只是在微信上聊天。
楚歌抿唇失笑，抬眸看向顾清衍。
两人对视而笑。
顾清衍没说话，看向前面的贺洲，低声道：“回家吧。”
贺洲应了声，“好的。”
四个人坐在车内，心照不宣。
楚歌扬了扬眉，嘴角的笑意很是明显。
虽说顾清衍不来接自己，自己没有觉得很难过，也能理解顾清衍的工作，但他来接自己的时候，楚歌有点难以说出自己心底的感受。
那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充斥在脑海里，雀跃着，像个小女孩一样雀跃的心情。
窗外的阳光甚好，这会已是冬日。
阳光和煦，拂在地面，车道两旁的繁茂树枝，这会都脱下了自己厚重的枝叶，变成了枯黄的老树。
一到冬日，便是如此。
树枝上面，偶有几片枯黄的落叶还摇摇欲坠的在上面随风摇曳着，但寻常的，都已经掉落在地面，被扫干净了。
楚歌侧目看向窗外的景色，木棉花树也是一样，干枯枯的，像是有点营养不良。
路道两侧的行人都已经穿着厚重的冬装，有些艰难的走在路边了。
前方道路拥堵。
曲宁回头看了眼楚歌，失笑道：“楚歌，你又瘦了。”
楚歌拍了拍自己的脸，看向顾清衍：“我瘦了吗？”
顾清衍握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里放着，他专注的看着，点了点头：“瘦了很多。”
贺洲也在前面表示赞同：“培训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啊。”楚歌看向曲宁：“比你之前给我说的还过分，我跟你说这一个月我没吃过一次肉。”
曲宁：“......”
楚歌格外委屈的看向顾清衍：“我想吃肉，超级想吃超级多的肉。”
顾清衍握着她的小手，浅声应着：“好，都给你做。”
曲宁默了默，在前面提醒道：“你们应该有说，在去秀场之前，不能胖几斤吧？”
楚歌一噎，翻了个白眼。
竖着一根手指对着曲宁：“一斤。”
她完全无言：“我都瘦的快像一个纸片人一样了，她不准我胖一斤？？？”
闻言，顾清衍蹙眉看了眼楚歌现在的身材，再看了眼贺洲。
沉声道：“没事，胖了那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楚歌：“......”
曲宁贺洲：“......”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作者菌：是是是，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