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见了窦小郎就问他,“她是怎么病的?咳嗽又犯了?”
“夜里用冰,受了凉。”窦小郎连忙道,“不过已经在吃药了!那姜老大夫看的!”
长生知道,在正阳县,家里有冰窖,冬天存的有冰,她从来没用过,就问,“她什么时候出来?”
都督府拒绝他探望,不让他进府。所以窦清幽不出府,他就见不到人。夜探过几次都被燕麟的人察觉。
“额……四姐一不舒服,就犯懒,不过说了七月七要和我们一块吃饭!”窦小郎笑呵呵的。
七月七也是小七的生辰,窦清幽回窦府吃饭,长生点点头。给他几包补药,让他捎给窦清幽。
窦小郎欲言又止,想跟他说实话,让他不接受皇后娘娘的好意安排,也不要总盯着四姐。毕竟没可能的事,他要犯起偏执来,还有可能做出啥不好的事。
“还有啥事?”长生看着他问。
“那个……裴家的亲事你没应吧?”窦小郎问。
长生阴沉的眸子看了看他,冷声道,“不可能!”
“其他的也可以的!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还是找个能有助于你的妻族有好处!”窦小郎劝他。
长生从来不听这些话,如果说话的人不是他,改改人他直接就走了,“不可能!”他就算身份地位变了,清幽也是不变的!在他心里永生永世都不会变!
窦小郎有些不知道该咋劝他,想想这个节骨眼上,“四姐要是有喜欢的人,你也不顾她的意愿吗?”
“…不可能!”他还是这句话,这三个字。
不是不可能不顾窦清幽的意愿,而是‘不可能’喜欢上别的人!
算了!四姐还是先不要跟他说了!反正他还小!窦小郎跟他招呼两句,就让他去忙了,他拿着补药拿去都督府。
梁大郎看着两人各自走开,忙快步跟上长生。
长生立马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跟踪,见是梁大郎,眸光一阴。
梁大郎看着他笑,“长生!你还认得我吧?”
长生阴冷的看着他,没有吭声。
梁大郎笑呵呵过来,“你现在也不叫长生了,是平岐王爷了!不过人还是没变,叫长生也叫习惯了!”
知道他话少,梁大郎笑着直接说,“你是去看四娘了吧?这些天四娘闭门不出,我们想去看她也是不得方法。而且她和燕麟成亲又成的蹊跷!”靠近他压低了声音,“之前我就怀疑四娘是被胁迫的,现在她都不出门,完全没有自由,像被禁锢住了!”
长生眉头动了动,“你知道什么?”
“我这些日子在底下也见了点人,听了不少消息,那潘家和柳家人都没有罢休,说四娘和燕麟假成亲,正在搜查证据,要对付他们!”梁大郎小声道。别人不知道的消息,长生肯定会多少知道些。
长生双眼阴测冰冷的盯着他,“搜查证据的人就是你!你想做什么?”直接拆穿了他。
梁大郎脸色一僵,“长生……”
一旁的护卫立马上来,一个窝心脚就踹开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们王爷的名讳!”
梁大郎扑通摔在地上,整个胸口疼的他倒吸气,脸色迅速发白,捂着胸口起不来,“我……我……”
长生看着他,阴鸷的眼中杀意闪过。他可不是清幽,跟他们有血缘亲戚!
梁大郎看他的样子,顿时心惊惧怕。
长生又收回目光,没有吩咐,直接离开。
看他主仆走远,梁大郎这才狠狠松了口气,脊背已经浸出冷汗来。捂着胸口,撑着起来。
转运看着他走远,转发个弯儿跟上。
宫宴窦清幽没去,在家里捣鼓捻捻转儿,小园子里种的春玉米能吃了,她想着用青麦仁能做成捻捻转儿,那嫩玉米籽应该也能。
结果捻出来一堆玉面片。
“这个怎么吃!?”燕麟笑看着她。
窦清幽琢磨了半天,结果也没做成,只要把那些玉米片做成了别的,老老实实炒了玉米虾仁,包了玉米饺子。
而她百日咳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不少奉承的人纷纷献策,送药,送偏方。
裴静也做了药膳甜汤和点心送给窦清幽,表达想来探望她,只写了她自己。
窦清幽却不敢应,收了东西,还了一份海鱼。
见她没应,裴静自然也不会提探望的事,就跟她书信往来,说些趣事,问些酿酒之事,和外文之事。
见窦清幽又给她回信,燕麟也心疼她天天一个人在家里,这么乖的一次都不闹出门的事,“想不想出去看看?我们到庄子上住几天!”
他在京城附近有两个庄子,上次看流星的只是其中一个。
“还是不出去了!”窦清幽有点想,但她现在不好出去,在家里也挺好。
燕麟当晚就告了假,带着她出城,直奔田庄。
到了庄子上,她果然更轻快欢愉,山里空气清新,也不那么热,孕吐也减轻了不少。
庄子都换上了庄妈妈和郝小,红绸她们。
燕麟带着窦清幽山上山下,逛游着玩了三四天。
靖州和永顺府那边传来消息,窦清幽这才连忙催着他回京。
赵大熊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得几个,但这次平乱却是带着任务去的,主要不单单是平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