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忽然有人这样问,可把她给吓了一跳,她忙去查看,打开门后却更加惊讶,值房外面站着两排十余名的宫女太监,每人手上都端着漆盘,上盛着各类珍宝首饰,领头站了个太监,一身红色蟒衣,笑容可掬,她仔细一看,才认出那是司礼监专门宣旨的德胜。
德胜见她开了门,立刻笑问道,“姑娘可睡足了?该不会是小的们惊扰到您了吧?”
静瑶赶忙摇头说没有,看他们这副架势,心里也顿时明白了,便直接了当的问,“公公可是有旨要宣?”
德胜点点头,“是嘞,陛下有旨,请李御侍接旨。”
今早听皇帝亲口说过,此时也算有所准备了,静瑶立刻从容跪了下来,口中遵道,“奴婢接旨。”
德胜便展开手中明黄诏书,朗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御侍李妙淳,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柔嘉淑顺,自入乾明宫以来,深慰朕心。着即日起册封为贵仪,赐居棠梨宫,钦此!”
后头宫人们所端的宝贝,都是另赏给她的,因诏书是宇文泓亲笔所写,上头并无具体详述,但德胜却知道,这是陛下叫他精心置办的,总而言之,无一不是稀罕物件。
静瑶在下将圣旨听完,不由得愣住了,那日不是说好是昭仪吗,怎么德胜却说的是……贵仪?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看德胜,只见德胜一愣,问她,“贵仪娘娘有何不明?”
当下便如此尊称她了,看来不是她听错,真的是贵仪……
无论如何,先接旨要紧,她郑重磕头谢了恩,再立起来时,已是贵仪了。
尘埃落定。从此,李妙淳不再是宫女,以贵仪之位重回了嫔妃之列。
虽心底还是有些无奈,但她努力过,证明这是逃不脱的,便只好接受。
好在……他比想象中要好。
德胜将诏书交于她手里,又领了两个小宫女到她跟前,介绍说:“启禀贵仪娘娘,这两个是先来伺候您更衣的,其余人手现下都已在棠梨宫恭候您,陛下方才发了话,叫您接旨后先过去,那里已经收拾稳妥,您可放心居住。”
她微笑颌首,道:“谢陛下隆恩。”
如此要事便算交代完毕了,两个宫女齐齐上前一步给她福了礼,齐声道:“奴婢宵雨,春萍伺候娘娘梳妆更衣。”
既然已经晋了位,这都是必须该有的礼数,她点头允了,宵雨与春萍跟她进了屋,为她忙活开来。
司衣处的宫人们也是麻利,不过一天的功夫,居然就为她制好了几件宫装,春萍一边伺候她穿,一边道:“因为时间不算宽裕,司衣处的人说,就先赶制了这四套,娘娘且先等等,等明日后日,就都能做好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没说太多。
自己是主子,才开始跟这些人接触,不能表现得很好说话,以免叫底下人太过放松,行事懈怠。
而果然就见春萍神色肃敛起来,与宵雨一道专心忙活,不再多说什么。
因宇文泓还在御书房,她不便进去打扰,待衣妆换好,就坐上备好的轿辇,直接去了棠梨宫。
看来不止司衣处手脚麻利,棠梨宫这边也着实迅速,昨日她来的时候,宫人们还在收整,现在一看,无论庭院房屋,一切俱都焕然一新了。
二十多个宫人立在宫门处恭候,见她到来,齐齐下跪行礼,“奴婢参见主子。”
静瑶叫他们平身,又每人赏了些碎银,眼见着众人脸上就又多了几分喜色。
被选中来此的宫人们还是很高兴的,虽说后宫早已有不少娘娘,但独独这一位是由陛下亲自下旨册封,说来,由御侍直升贵仪,那是连升多少级?自本朝开国,这还是头一位呢,更何况还独独赐了这棠梨宫,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来这有多受重视。
领过了赏,眼瞧着时间还不晚,宫人们又挨个过来跟她见礼,她大致看过一遍,也就都有了印象,她还记得前两天跟倚波说好的事,心里琢磨什么时候见到皇帝,该跟他提一提了。
跟她见过礼,宫人们便各归各位,当差去了,只留下宵雨与春萍跟在她身边。她简单环顾了下殿中,看得出来,福寿差事当的很好,这里陈设处处精致,她从前的值房,简直不能相提。
还真是快啊,睡前她还在乾明宫的值房,不过一觉过后,她就到了华丽的棠梨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就到了晚膳时分。
尚膳监送来的精致菜肴摆满了一桌,她望着桌上,却忍不住开始走神,今日是她入后宫的第一天,他今晚会来吧?这会儿又在做什么呢?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她才这样想着,就有人来传话了,她一瞧,原来是福鼎手下的小徒弟春旺,算是从前在乾明宫常见的熟人。
春旺给她行了个礼,笑着说,“陛下特命奴才来传话,今夜华盖殿有高丽使臣宴,陛下一时脱不开身,等晚些时候就会过来,请贵仪娘娘先用膳,预备着晚间接驾。”
晚间接驾,就是说他要过来的意思……静瑶忙道了声是,又赏了春旺一些银裸子。
春旺头一回办这种差事就得了赏,心里很是高兴,欢欢喜喜的跟她谢了恩,就又回华盖殿复命去了。
既然有了准信儿,静瑶也就放心了,独自用完膳,稍等一会儿,又去沐浴,等换好衣裳上好淡妆,乖乖在殿中等他。
做了宫妃,这便是必经的程序,其实与当初在惠王府时也没多大差别,只不过她已不是当初的她,而等的人,也不同了。
之前做宫女子,是不允许上妆的,所以今日便是她入宫后头一次精心打扮自己,看得出来,春萍宵雨经过尚宫局的教导,做这些事很熟练,待完工后,她特意在镜前照了照,就见以往刻意素净的那张脸经过铅华晕染,透着遮掩不住的娇媚。
这样也好,既然已经踏踏实实的成了后宫中的一员,有些过硬的本钱,还是值得欣慰的。
夜渐渐深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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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约半个时辰,将近亥正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动静,福鼎在外亮声喊道:“陛下驾到。”
此时不止静瑶自己,连春萍与宵雨都一个激灵,立刻精神起来,随着静瑶走到殿外接驾,齐齐恭敬行大礼,头都不敢抬的遵道:“参见陛下。”
这句话,自打重活过来,静瑶已经说了许多次,然而以往没有任何一次,能叫她如今夜这般紧张。
换了个身份,再见到他,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然而他似乎很习惯,下来御辇后很自然的就过来拉她的手,道:“起来吧,地上凉,进屋说话。”
触及他的手,感觉到那手掌传来的温热,叫静瑶不由得心间一颤,这才恍惚觉得,真的与以前不同了。
他将她牵进屋里,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样子,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模样,都不由得在心中直呼意外,春萍与宵雨两个不知该如何办,互视一眼后,只好留在了门外。
眼看才来半天的宫女都知道避嫌了,静瑶不由得红了脸,轻声说,“陛下,放开吧。”
宇文泓心中欢喜,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哪能轻易放开呢?紧攥着那柔夷将人又拉近了些,来到灯下好好端详。
她换了妃子的装扮,娇艳的颜色与自己身上的龙袍十分相配,那樱唇上涂了口脂,靠近了就能闻见,正散发着一种馥郁的甜香,像是沾满蜜糖的花儿,又像是熟的刚好的果子,他忍不住嘴馋起来,不由分说的将人拢进怀中低头去尝。
静瑶还想再同他说些话呢,哪知忽然就见他低下了头,一张俊脸迫近,紧接着,唇就被含住了。
她哭笑不得,想去推拒,忽然想到自己已是他的嫔妃,好像没有推拒的道理了,只好由着他来了,因为已经吻过几次,不忍他自己忙活,还小小的配合了一下。
而谁料只是这一点变化,就叫他备受鼓舞起来,他惊喜的想,果然名正言顺后就是不一样,她从前哪里肯主动?头一次的时候她还咬了他呢!
他兴致渐渐高涨,直把她亲得晕头转向。
她勉强与他分开些距离,试着劝道:“陛下,要不要喝醒酒茶?”她尝到酒味了。
他声音暗哑起来,“要醒酒茶做什么?朕清醒的很……”说着俯身又要继续。
她又将他一拦,红着脸问道:“陛,陛下可要沐浴……”还是想找借口再做些什么,才一见面就这样,真是叫人不习惯。
然而“水已备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他直接拒道:“朕在宴前洗过了,才几个时辰,不必麻烦。”说着又垂下头去,发狂了似的吻她。
静瑶一面艰难的喘息,一边分神来想,宴前就洗过了?那么早沐浴做什么?难道只为了今晚节省时间?他实在是……
哪知她才想到这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惊呼一声,等分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他将自己抱了起来,正快步往内殿榻上走去。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彼此心照不宣,她难免紧张,顺势将头埋在他胸前,妄图缓解脸上曼起的红云。
但又能躲多久呢?就那么几步路,他健步如飞,转眼就到了,慌忙将她放在榻上,他亟不可待的欺身上去,这次不光用嘴,手也跟着乱动起来。
大掌从袄底伸进来,轻轻揉捻那细腰,唔,果然软得出乎人的衣料,平日里偷偷看过多少回,如今终于落入掌中了,他要一寸一寸的感受,不放过任何一点。
手再往上游移,终于触到了那令人魂牵梦绕的温柔乡,可是隔着中衣已经叫人不过癮,他急切寻觅,终于找到了中衣的入口,迫不及待的一下钻了进去。
原以为终于能解馋了,哪知钻进去了才发现,居然还有一层布料在阻隔,他耐心耗尽,使了大力,将她的袄子并中衣一下扯开。
入眼是令人一片惹眼的红,哦,他这才明白,方才阻碍自己的是她的抹胸。红红的抹胸裹住那两团高耸软肉,抹胸之外透出的雪白简直叫人炫目,他试着触上她的肌肤,唔,手掌与指尖顿时传来难以言状的触感,他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再往上开垦,终于握到了那温暖而柔软的雪山。
他的手在抹胸底下肆意侵占,初时还算小心翼翼,后来就狂妄起来,又揉又搓,搅得她再也无法平静,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乞求道:“陛下……”
然话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怎的娇成那般。
他像是得了场严重的风寒,浑身都滚烫起来,那柔腻的手感像是饮鸩止渴,叫他欲罢不能,他急切的伸手寻找,终于摸到了抹胸的系带,索性一下解开,待那两团滚圆的白兔蹦入视线,惊叹一瞬后,迫不及待的就把头凑了上去。
静瑶觉得自己简直就像被架在火上,煎熬的她受不了,实在难耐,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那声音暗藏着无形的钩子,传到他的耳朵里,叫他愈发上火。
他在她胸前贪婪流连,把她亲成了雨打的海棠,手掌继续往腰下开垦,伸进她澜裙下的小衣,不期然的遇见一片芳草萋萋的沼泽。
他呼吸浓重起来,他知道那是什么,却从未尝过那里的滋味,此时身下的巨铁,早已硬的滚烫,急切的想往里闯。
他示威似的先顶了顶,惊得静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虽然隔着两个人的衣物,她还是感受到了那里非凡的威力,猛然想到这是这辈子的第一次,忍不住恐惧起来,天哪,这么大,若任由他橫冲直撞,自己还有活路吗?
然就在她担忧的时候,身下却忽然一阵凉意,她这才惊觉,原来是他等不及,一下将澜裙扯了去。
可澜裙之下还有小衣,体内的火烧得越来越旺,宇文泓终于急躁起来,哑声在她耳边说,“知道朕要来,还故意这么穿?下回不许这么麻烦!”
静瑶无奈,那要怎么办,难不成只要以后他来,她都得脱光了等他?心间还想腹诽,忽然听见嗤啦一声,原来是他找不到从何处脱,索性把小衣给扯破了。
静瑶羞得厉害,从前哪里见过他这般猴急的模样,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娇声嗔他,“陛下……”
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袍子也除了去,几下就解开腰带,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给掏了出来。
那物件终于得见天光,灯光下愈发神气,挺胸抬头,甚至微微颤抖,静瑶羞得不敢睁眼,只觉得那抵在下体的东西硬的出奇,绝不容人忽视。
从前虽没做过,但曾经为了自救,他这方面的书实在看过不少,有样学样,也着实不难,他捞起她的双腿,试着找寻城门,静瑶被那巨物吓得瑟瑟发抖,轻声求他,“求陛下怜惜……”
他心急火燎,还分神来哄她,“別怕,朕有数……”
声音前所未有的暗哑,说话间似乎找到了,便试着往里送了一下。
然而只这一下,却引得静瑶一声呼痛,“啊……”
听起来似乎很难受,他急的额头冒了汗,问道:“怎么了?地方不对?”
因为实在没有实战经验,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静瑶该怎么办呢?对是对,可真的好痛,才这么轻轻一下就……她不想给了,扭腰想往后退。
到了这种关口,她怎么能半途而废?宇文泓可不会放了她,将她使劲固住,又想继续往前送。
静瑶终于绝望了,明白这是必经的关卡,只好咬了咬牙,回答他说,“对是对,可是陛下轻一点……”
这声音柔得像水,那身子也软得像水,那个地方还死命勾着他往里钻,他神魂都开始摇荡,还能说什么,纵有一万个请求,也心甘情愿的答应她。
他俯身下去包裹住她,密密亲吻,哑声说好,下面则找到方才的路径,认准了,重新进攻。
先前这些缠绵起了作用,那入口处滑腻起来,叫行进容易了许多,受了这么多年的打击,成功近在眼前,他按耐不住了,一鼓作气,径直将自己送了进去。
只听她从咽喉中进发出一声呻吟,听起来并不舒服的样子,可他却是截然不同的,那紧紧的秘道将自己包裹住,里面温暖湿润,简直 舒服透了!
然而等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后,才发现什么叫销魂蚀骨,他欢欣鼓舞,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涌成了海浪。
快意一浪盖过一浪,他终于忘了方才哄她的话,纵情驰骋起来。
而静瑶呢,只得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祈祷他快些。
帐外红烛燃过一半,帐中最后一个大浪打过,终于彻底平息了下来。
宇文泓满头大汗,最后舒服的喟叹一声,浑身由里到外无一处不痛快,心里更是喜悦难以言表,他成了,他终于甩掉了那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