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吴大病点头:“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煲汤,现在汤好了,平时煲那个汤差不多用时一小时多一点点。”
    顾长安无语,这么快?他跟陆城就说了点话,亲了几次,其他什么都还没干。
    第44章
    顾长安这人吧, 心肠热乎不起来,只在极个别情况下能热点儿,季青找他帮忙破案还有外快拿,有关部门半点表示都没有,没意思,就合作一回,再无下次。
    过来的俩人一个叫何吕, 一个叫施张,两家是世交,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两个妈随便在百家姓里挑出来的字,凑一块儿,希望他们比亲兄弟还亲。
    何吕头发挑染了一缕黄棕色, 脸上有颗美人痣, 长得挺清秀,他穿了件迷彩棉衣, 耳朵上带了黑钻耳钉, 脚上一双花花绿绿的跑鞋,超级拉风, 施张是个平头,五官端正, 穿的皮衣长裤,浑身干练的硬汉味儿。
    他俩站一块,特不搭。
    何吕是个话唠, 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施张是个闷葫芦,但他俩既是发小,也是搭档,公事私事都有牵扯,在一起接触的时间比亲人还要多。
    陆城一进客厅,何吕就直勾勾的看过来,是个gay,他友善的笑着问:“你们有关部门还能允许烫那么非主流的头发?”
    “假发,接的。”何吕一看青年笑,就想起了美人一笑倾城倾国这句话,看的人骨头都酥了,他站起来打招呼,“你好,我叫何吕。”
    手指指边上那位:“这我搭档,施张。”
    完了就乐呵呵的笑:“头发这个事儿部门是不允许的,我也就在执行任务期间过过瘾。”
    顾长安一副单纯不是很理解的样子:“执行任务的时候搞这么花哨,不觉得目标明显很多?”
    一直垂眼沉默的施张抬了下眼皮,顾长安有所察觉的侧过脸笑笑。
    施张又把眼皮垂下去,他短时间内做出评价,合作的对象是个脑子清楚的,这次的任务应该能成。
    何吕打小就是个张扬的性子,往外敞开着,不往内收,热情奔放,还自来熟,人生格言是朋友多了路好走,他听青年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提出疑问,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眼睛发亮的笑着盯过去:“顾先生,你可真有意……”
    话声戛然而止,何吕看到一个男的从屋里出来,个头很高,跟施张有的一拼,却不像他那么大老粗,穿衣极为讲究,气质高贵,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而且……不是个草包,身上散发着和老大一样的威慑力,是个厉害的角色。
    陆城手插着兜走到顾长安身边停下来,无声且强势的宣布所有权,他是我的。
    这个信息太过明显,何吕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整个人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敢情这么漂亮一花是有主的,亏他还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
    心里刚撒下的种子还没发芽就瘪掉了,何吕心情很是惆怅,但他惆怅归惆怅,谈正事的时候却没掉链子。
    施张只在关键时候出个声,其他时候都是何吕在说,他的情绪高涨,激情澎湃,唾沫星子飞的地图上到处都是。
    何吕指着圈住的范围,说那块区域远离居民区,适合交手,地形也不复杂,没有藏身之地:“顾先生,今晚到明天都有暴雪,后天会停,到时候我们下午出发,你去那里引出狼妖王,我们按照你留下的脚印前去找你。”
    他解释道:“狼妖王的感官比人类要敏锐好几个级别,我们一靠近他就会发觉,为了任务着想,必须稳妥些,不能打草惊蛇。”
    “只靠脚印我认为并不靠谱,没有别的方法?比如发个信号?”顾长安蹙眉,“还有,我突然一个人过去,不会显得有问题?”
    “那边有个湖,你可以去钓鱼,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喜欢钓鱼。”
    何吕摸了摸下巴:“发信号不行,会被对方发现,顾先生,你放心,有施张家的三个二在,我们不会跟丢的。”
    顾长安看向目前为止没出过声的另一位。
    施张的声音低哑:“给我一件你的私人物品。”
    何吕补充:“最好要味儿重的。”
    顾长安挑了下眉毛,他冲院里喊:“大病,我昨天换下来的袜子还没洗吧?”
    吴大病连忙跑进客厅,讷讷的说:“还没。”
    顾长安笑:“二位,我那袜子味儿应该能达到要求。”
    “……”
    最后施张带走的是顾长安的一件秋衣。
    临走前顾长安叮嘱施张,完事后记得把秋衣还给他,秋衣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好好的哪儿都没坏,不能就那么丢了,钱不是大风吹过来的。
    何吕跟着施张走进面馆,他掩盖不住的赞赏:“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不但长得美,还会过日子,完美,真是完美。”
    施张找个位置坐下来,对拿着菜单过来的店员说:“两碗饺子。”
    “我不要饺子,给我来碗担担面,大碗的,多放点香菜。”何吕在旁边坐下来,他接着说,“老张,你觉得那男的什么实力?我能打吗?”
    他死活就是不叫老施,听起来跟老师一个音,不想被占便宜。
    施张拎茶壶倒水喝:“他是陆家的人。”
    何吕腾地一下站起来,见其他人朝这边看,他又尴尬的坐回去,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施张喝口水:“你才从大西北那边结束任务回来,不了解情况。”
    何吕坐的塑料凳子,不是椅子,没法瘫,他很是复杂的唉声叹气:“陆家的啊,那没戏了,没法打。”
    施张放下水杯拿出手机看新闻。
    “不是,既然你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何吕给自己捏把汗,“还好我这个人的随机应变能力强,不然肯定要出丑。”
    施张头也不抬的说:“你怕出丑?”
    何吕懒得倒水,直接端起施张喝的那杯咕噜灌了两口茶水,清秀的脸上全是夸张的表情:“我怕啊,人要脸,树要皮,我能不怕吗?我怕死了。”
    有人经过,古怪的侧目。
    施张挪开凳子,装作不认识他,嫌丢人。
    “老大也知道?不对,你都知道了,老大肯定知道。”何吕愤怒的瞪眼睛,“卧槽,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尤其是你,还搭档呢,搭档个屁!”
    施张低头看新闻,没有回应。
    吃饺子的时候,施张伸手去拿桌上的香醋,何吕抢走了,不给他。
    何吕一碗担担面下肚,差不多七分饱,他看看时间:“这次带的黄纸不够,下午我去买一些回来,顺便看能不能搞到高级降妖符,你找个旅馆,晚上我们住进去。”
    想起来什么一些不好的经历,何吕第无数次语重心长的提醒:“大哥啊,我这次还是要说一下,经费上面给报销的,不要找黑乎乎的小门脸,我要敞亮干净些的,还要有wifi。”
    后面一句尤其重要,因为流量不报销。
    施张不管是平时的生活状态,还是出任务,他都一切从简,有个住的地方就行,没那些个要求。
    何吕是懒癌晚期患者,并且抗拒治疗,明知道施张是个什么样的人,每次还都只是动嘴皮子,不做任何实际行动。
    俩人被分成搭档,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何吕想起来被自己遗漏的事:“这次为什么要让顾长安当饵?他跟那妖怪有什么渊源吗?”
    施张说:“他男朋友跟对方有渊源。”
    何吕来了兴趣,满脸八卦的凑过去挤眉弄眼:“什么?”
    施张说:“端了老窝。”
    还以为是狗血三角恋的何吕:“……”
    所以前因后果就是,妖要利用陆家那位的弱点施以报复,我们将计就计,趁机将其制服。
    何吕说晚点跟老大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教顾长安画定身符,关键时候甩出去把狼妖王定住,好让自己逃命。
    施张说:“有陆家的人在,不需要你教。”
    “我听说陆家的符箓都是家传的,跟咱这种市场上流通的不是一回事。”何吕沿着花坛边的水泥台阶走,“那个人就算想教顾长安也不敢那么做吧,要是让家族知道了,还不得整死他。”
    施张用着今天天气不错的云淡风轻语气说:“他是陆家的下一任族长,整不死。”
    何吕本来走的很顺畅,结果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平衡就出现了问题,摇摇晃晃的诶诶诶诶半天,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边,陆城正在书房里教顾长安画符,陆家的他看一笔忘一笔,市面上用的可以记。
    顾长安在白纸上画,他学的快,一两遍就过。
    陆城坐在一旁吃橡皮糖,顾长安不需要说,他就主动拽一根送过去。
    顾长安别的不说,就吃橡皮糖这一块,谈恋爱以后的待遇跟之前天差地别,他啧啧:“陆城,你现在体贴的让我有点受不了。”
    “那别受了,糖还给我。”陆城作势要伸手去抢回来。
    顾长安快速把拖在外面的一小截吃进嘴里,得意且嚣张的冲他笑了笑。
    陆城捞着青年亲了一口。
    顾长安将陆城坐着的椅子踢开:“离我远点,别跟我腻在一起,你去忙你的事情。”
    陆城说:“我的事情就是你。”
    顾长安的手一抖,画错了一笔,他丢掉笔,摘下眼镜捏捏鼻根:“你这样会影响到我。”
    陆城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行,我走。”
    话是那么说的,但是他人纹丝不动,像是在等顾长安留他。
    顾长安装作没看见。
    陆城绷着脸拉开椅子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他的手指刚碰到门,后面就响起声音。
    “回来。”
    陆城转过头,唇角还没勾起来,就听到顾长安说:“把你制造的垃圾清理了再走。”
    “……”
    陆城走后,书房里是安静了,顾长安却没法集中注意力,满脑子都是对方走时的落寞背影,他烦躁的把纸笔搁到一边,腿往书桌上一架,整个人窝在椅子里面刷手机,想看看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顾长安刷了会儿网页,脑子里彻底成了一罐浆糊,怎么说的都有,就没个统一的说法。
    找个电影看看吧。
    顾长安找的豆瓣评分比较高的一部爱情片,看了个开头就关了,演技感人,他想了想就去找bl漫画看,挑的画风舒服的,结果看的更加迷茫。
    按照正常进度条来推算,他跟陆城现在算是进入恋爱中的第一阶段,就是热恋期。
    热恋期的常见状态是两个人黏糊糊的,恨不得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对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
    等到那个时期一过,热乎劲褪去,黏糊的状态会逐渐改变,短信电话什么的次数也随之成倍减少。
    谈个恋爱竟然还有这么多学问在里面,顾长安的头上快长草了,他翻到陆城的号码打过去,没接,手机被他扔到了桌上,发出嘭一声响。
    陆城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天黑了也没回来。
    顾长安专心剥大虾吃,桌前没一会就堆了一层虾壳。
    吴大病扒拉一口饭菜到嘴里,口齿不清的问:“长安,你跟陆先生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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