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封泓韫看着自己非常熟悉的那张脸，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深深吸气，“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联盟？”
    他问这话的时候，智慧种族看了他一眼。
    眼神复杂，似乎是有些遗憾。
    “封先生难道是忘了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封泓韫，心里却是在想着人类的寿命到底还是太短了。
    不过百年，人就已经开始忘记过去了。
    想到封九思曾做过的事，智慧种族，直接道，“封先生难道是不记得姜小姐了吗？”
    “姜青柠？”听到熟悉的姓名，封泓韫鬼使神差地说起了自己最为熟悉的那个名字，心里却有了一丝怪异。
    按照他对于全息世界的了解，他们只是进入了类似的过去。
    姜青柠不可能改变过去，也不可能被对方知道身份。
    这就像是他进入这里开始就被当做了一个叫做封九思的人，而不是封泓韫，他们不是过去的人，想要进入过去的记忆只能依靠别人的身份。
    这么想着，封泓韫抿唇。
    智慧种族看到他面色有些疑惑茫然的模样，对着他点了点头，“看来封先生还没有彻底的忘记姜小姐。”
    “当初你会选择把人送到联盟，就是因为姜小姐不放心联盟的人类。”
    “不过说起来，你们皇族以前也是人类，只是你们那个异能实在是厉害，要不是知道你们是一个种族，那些人类看起来跟你们可不一样。”
    哪怕是同样的人，经历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会一样。
    帝国的人类进入帝国的时间更早，他们幸运地穿过了虫洞出现在了帝国，很多事情并没有经历过，但他们在帝国站稳脚跟确是靠着自己的实力。
    而联盟的人类并不一样。
    离开故土，长期在星海中漂泊，一个个星球过去，他们遇到了许多毫无生命的地方，也见过文明消失的样子。
    登上飞船的时候人类或许有不同的国家种族，下来飞船进入联盟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体，只有一个统一的身份。
    人类。
    联盟后期人类发展起来之后，各种人类才会有的勾心斗角再次上演，但人类进入联盟初期却不是这个样子。
    封泓韫只是回想这些，就发现自己其实也能察觉到这个封九思的记忆。
    像是在看一些跟自己无关的电影，看过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想法。
    封泓韫迅速地翻看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在他面前的人看到封泓韫如此，犹豫了几秒后直接开口，“封先生可还好？”
    “没事。”封泓韫哑声开口。
    这么一会的时间，封泓韫其实已经彻底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知道了联盟那边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是善心。
    而封九思所认识到的姜青柠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姜青柠。
    更疯，也更不顾忌的是用自己的力量。
    如果说他之前见到的姜青柠防备所有人，并且过度地相信自己异能，并且把异能看得太过重要，偏执得很，这个姜青柠就是个疯子。
    她会只因为一个念头就去杀人。
    似乎人在她的眼里并不是什么不能杀的存在，而是跟面包，牛奶一样可以随意的动手除掉，处理。
    封泓韫皱了下眉。
    他感受到了两个姜青柠的违和，大手揣进了衣兜内，突然碰到了一个有着棱角的盒子，扎得他把手缩了回去。
    但他还是打开了盒子。
    盒子内阴阳鱼互相挨着，一黑一白，显然是封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流传着的东西，而封泓韫当初还特意把阴鱼给了姜青柠。
    他想到这些，手指轻轻拂过这两个。
    “封先生。”智慧种族一直等不到封泓韫动作，只好自己开口催促了一下封泓韫，显然是不打算继续留在这边。
    封泓韫跟上对方。
    离开几步后，他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已经知道，封九思的父母其实都已经离开很久了。
    这么想着，封泓韫感受到了封九思的存在。
    封九思因此解开了用在身上的力量，在张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下，这个姜青柠……怎么跟他想到的还不一样？
    “封泓韫。”姜青柠的声音开口，是封泓韫熟悉的声音。
    他看向姜青柠，声音抖了下，“青柠？”
    “看你一直不出来，我有些不放心。”姜青柠对封泓韫笑了下，抬脚走到封泓韫身边，打量着封泓韫的模样，直接亲了他一下。
    “我觉得我已经想到了你老了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她说这话的时候握住了封泓韫的手。
    全息世界的人存在都是投影一般的存在，会需要精神力记录跟认证，其实也是为了让精神力供给全息世界运转。
    因此这个全息世界跟当初姚俞延给她用那个机器有着相似之处。
    姜青柠坦然地跟封泓韫说起来这些，“这边跟之前的那个机器差不多，之前我自己在这里的时候我不好乱来，现在可以试试操控这里。”
    她这话说得非常坦然，也不觉得自己操控这里进来寻找封泓韫有什么不对。
    封泓韫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这也就是姜青柠的实力在哪里，不然的话怎么冒险对着全息世界动手，帝国这边正在全息世界的种族怕是都会被影响。
    “下次不要这样了，危险不说，还可能会被帝国发现你的身份。”封泓韫倒是不觉得姜青柠会失败。
    当初见到皇帝的时候，姜青柠就靠着精神力捏造了世界。
    虽然只是虚假的存在，却也是真的做出来了一个可以捆住别人的精神力牢笼，如今直接用精神力对上这个，倒是把握十足。
    “帝国的皇帝都说了不会再对我进行任何限制了。”姜青柠听到封泓韫说的话，对着封泓韫笑了下。
    不过两人继续走了一段时间后，果然看到了封家。
    封泓韫见到这个熟悉的住处，轻笑了声，倒是不再跟之前一样觉得如何如何了，“宁宁要不要在这时候去看看？”
    他说起了这个，心里清楚剧情会变成这样是姜青柠在控制这些。
    封泓韫握住姜青柠的手直接道，“据说之前人类在联盟那边站稳之后，各个家族就有了雏形，封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