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至于为何一直待字闺中,不曾言婚,主要还是因苏老爷不肯啊,苏老爷那是眼高于顶,是一心想要将苏妩送入宫中选妃。如今元德帝年事已高,已经不选秀了,太子湛如今年纪正好,一直未曾选妃,苏老爷那是待价而沽,就想着以苏妩的姿色,到时候若是能选秀,到时候定然会得到太子湛的青眼。
    比如将苏妩嫁给寻常的世家子弟,还不若嫁给太子湛,到时候入宫,太子妃这个位置苏老爷目前还不敢想,只是太子侧妃这个位置,苏妩绝对是有可能,在苏老爷看来,那都是百分之百的了。毕竟苏妩的美貌那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就连秦淮八艳之首的倩兮姑娘,在苏妩面前也只能屈居第二,就更不要说其他女子了。
    苏老爷一直都在等,等太子湛选妃。可不知为何,太子湛如今已经年纪挺大,以前的太子政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孩子了,可是太子湛却不问女色,而且朝廷也从未提及为太子选妃的事情,苏老爷为此还派人去皇都打听过,那人也说没有头绪,说朝臣之中也有人提及,都被元德帝给压下去了。
    幸而苏老爷觉得苏妩年纪尚小,倒是也可以在等两年。
    因而如今出现了这件事情,苏老爷很是生气,认为傅春江和马永贺两人那就是信口开河,太损苏妩的清誉了,对于一名女子来说,名誉实在是太重要的,尤其是对于苏妩这种准备去选秀的绣女。
    “两位官爷,你们瞧,如今你们也问完,小女只知道这么多,也都告诉了两位官爷,两位官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应该可以走了吧。”苏老爷直接上来赶人了,对于傅春江和马永贺两人他是极度不欢迎的。
    “苏老爷,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还没有问完呢?苏小姐,你当真不知道白大夫现在人在何方?”沉默许久的燕婷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问话的时候,始终盯着苏妩,直视她的眼睛。
    “不知道,我又不是白老师肚子里面的蛔虫,他去往何方,我又如何知晓,白老师到底是男子,我一个闺中女子,也不好过问他的下落。”
    苏妩这话说的倒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那么线索就从这里断了。
    “据我所知,白大夫在里面苏家给你看诊整整有三年有余了,与苏小姐你私交甚密,苏小姐你根本就没有病,为何一直还要他帮你看病,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你一个闺阁女子靠着装病与外男见面,也是奇怪。”
    燕婷是医者,一眼就看出来了苏妩是没病的,她好的很。
    “你又是谁?在瞎说什么,你这个人休得胡说,谁说我没有病,我本来就有病,只是这些日子一直在白大夫那里瞧病,如今身子调理的好了些罢了。我看你也是女子,既然大家都是女子,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与我。”
    苏妩已经怒目对燕婷了,那眼神极其的可怕,燕婷却是冷哼了一声:“我也是大夫,你有病没病,我一眼就瞧出来了。苏小姐,这做人可不能太缺德了。白大夫现在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了,他将那些孕妇给捉起来了,而且已经有孕妇因他而死了,你明明就知道他如今在何方,却还是不肯告诉我们。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助纣为虐。”
    燕婷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虽说苏妩带着面纱,可是无论是傅春江还是马永贺,都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脸的怒气,一旁的苏老爷脸直接就拉下来了。
    “你又是什么人,两位官爷在这里就罢了,你一个女子,还是未出阁的女子,竟用如此歹毒的心思揣测我的女儿,居心何在?”苏老爷一怒之下,手中的茶盏就应声而碎,显然是气急了。
    燕婷看了一地的碎片,到还是十分的镇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小姐本就是有隐瞒,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苏小姐,难不成真的被我说中了,戳中了你的痛脚不成。”
    ——
    月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就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环视四下,她确定这个地方没有来过了,她下意识的翻身下床。
    “夫人,你醒了,太好了。老爷担心死你了,方才还让大夫瞧过你。大夫说你没事,老爷在去休息了一会儿,老爷一直收了你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如今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夫人,等着老爷醒了,他一定马上就来瞧夫人。”
    月牙看着眼前陌生的脸,觉得一脸莫名其妙,眼前的这个婢女她根本就不认识,不是她家中常用的。
    “夫人?我这是在在哪里?老爷?”
    月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发现肚子还是大的,孩子还在动,她才放心下来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出事情。那日她接到了二爷的飞鸽传书。
    二爷说前方战事告急,他逃了回来,准备带着月牙选走高飞,让月牙不要通知任何人,以防走漏了风声。月牙当然知道走漏风声是什么下场了,二爷是逃兵,逃兵若是被捉回去了,那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月牙仔细核对了二爷的笔迹,发现没甚问题,是他常用的笔迹,因傅春江可以将任何人的笔迹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因而月牙还仔细看了一阵子,发现确实是二爷的笔迹,在寻了一个机会,就是出去买蜜饯的机会和王妈妈一起出去,然后就去了和二爷约定好的地方,后来到了那地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月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啊,老爷如今正在安歇的,这是您的家,夫人你怎么了?你该不会真的失忆了吧,得了失忆症?前几日大夫说你撞坏了头,会得失忆症,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青鸟,你的陪嫁丫鬟。”
    青鸟诧异的看着月牙,月牙也诧异的看着青鸟。
    “青鸟,我的陪嫁丫鬟,我根本就没有陪嫁丫鬟,不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去找我夫君,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月牙说着就起来,往外面狂奔而去。
    就在她快要冲出门的时候,一下子就撞倒了一男子的怀里。
    “青鸟,你怎么回事,安娘你没事吧。你如今有了身子,前几日又落水了碰到了石头,你可不能如此冒冒失失的,不是我说你……”男子说着就扶住了月牙,将她往屋里拉。
    “老爷,你来了,夫人似乎真的是得了失忆症。她连我都记不住了,夫人,你在瞧瞧,我是青鸟,你怎么能记不住了呢?”青鸟还是不信,走到了前面,让月牙在瞧一下。
    而月牙却用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位,眼前的这个公子哥,显然是富家子弟,锦衣华服的,就算月牙不识货,也知晓他衣着打扮不菲,而这个青鸟姿色也不错,穿着也十分的考究,再观这屋里的布置也是十分的华丽,月牙已经确定这不是她和二爷的家。
    “失忆症,安娘那你可认识我?我是你的夫君,你可记得了?”
    “夫君?不,不,不,你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是二爷,是傅春江,是大夏的状元,是个才子,你不是的。”月牙下意识的往后退,尽管眼前的男子长得确实还不错,可是比起傅春江,那真的是差多了,当然这也可能是月牙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白衣男子听到月牙如此说话,整个人也愣了。
    “快点请人去请白大夫来,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娘你不要怕,一切有我。”男子倒是也不恼,想要上前搂住月牙,可是见月牙如此的反抗激烈,就没有上前,害怕吓到月牙。
    “老爷,夫人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傅春江是谁?大夏?大夏离这里远隔千里,夫人怎么会去过那里。夫人一直都长在闺阁之中,只是嫁给老爷之后,才出门走动。老爷,你切莫往心里去,我们家小姐素来洁身自好,从不与男子有纠葛,这你也知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我自然信得过安娘,这一次都怪我太大意了,让安娘落水了,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领她出去赏花了,这菊花什么都可以看。”
    “老爷,这不怨你,都怪小郡主欺人太甚,她是故意将夫人推下水的,用心之歹毒,我家夫人身怀六甲,而且还是双胎,最是辛苦。老爷这件事情,本不该我一个婢女来说,你也知晓我家小姐性子就是好,素来不许人争斗,那小郡主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她喜欢老爷你那就喜欢嘛,犯不着对我们家小姐下次狠手,你瞧我们家小姐如今都变成什么样子,我……”
    青鸟说着说着竟然落泪了,月牙就一直站在那边,看着眼前这两个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二爷现在人又在何方?
    第131章 来者是客
    月牙整个人出乎迷糊之中, 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 发生的这一切根本就是匪夷所思,她明明就是傅春江的妻子,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马上孩子就要出生了,一切都很顺利,如今发生的这叫什么事情。
    “青鸟这件事情我都已经知晓,小郡主的事情, 已经差人去处理,到底还是我大意了,我觉得敏敏只是性子跋扈了一点罢了,却不想她竟是当真下了狠手。”白衣男子一边说话, 一边瞧着月牙, 月牙还是十分戒备的看着她, 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面,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马上就要生了。
    月牙也知道, 她现在不能情绪激动,她不是一个人,还是肚子里面的宝宝。而且若是她保不住宝宝, 到时候傅春江知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
    月牙还记得以前傅春江还在南京的时候, 两人睡前, 他每晚都会读四书五经, 还贴着她的肚子与宝宝对话,月牙知道傅春江对她腹中的胎儿很是重视。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安娘,我叫月牙,你们听听我的声音,看看我的脸,我与你的夫人真的不一样。我有相公的,我相公待我极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月牙瞧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肯定是弄错了,也看得出来他们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白衣男子一直说她是自己的夫人,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的声音,容貌还有习惯性小动作,肯定是不一样的。
    “夫人,你在说什么,白大夫都跟我们说了,你的嗓子泡了水,那白岩河的水本就不是好水,你的嗓子如今哑。至于夫人你的相貌并没有变啊,只是额头磕破了罢了,白大夫也说了,不会破相,会好起来的。”
    说着那名换作青鸟的丫鬟就去拿起梳妆台上面的铜镜给月牙看,她将铜镜捧到了月牙的面前,让月牙看着自己的脸,月牙定眼一看,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的脸不是长成这个样子的,这不是我的脸,我的……”月牙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铜镜里面的女子也在摸了摸自己的脸,动作是一样的。
    “夫人,你这是怎么回事?”青鸟看着月牙一直摸着自己的脸。
    “不行,镜子,这镜子有问题,这不是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样二爷就找不到我了,不能!”这是月牙的第一反应,以前傅春江跟她说过,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眼睛已经欺骗人。月牙觉得她肯定是被人害了,许是那些人想要害傅春江呢,故意这么说的,她留了一个心眼。
    “老爷,你看夫人,她的脑子是不是……”
    青鸟十分担忧的看着月牙,白衣男子站在一旁,看着月牙这个样子,安娘已经昏迷三日了,一回来就变成这样,其实他也觉得眼前的女子虽然长得和安娘一样,可瞧着就像另外一个人,全然不像以前的安娘。
    可是瞧着她的肚子,容貌,而且确实是从白岩河打捞上来的,那日他是亲眼瞧见安娘落水的,而且衣裳也是一样的,不会有错啊。白衣男子疑惑的看着月牙。
    “你再去给安娘寻一面镜子来,如今她情绪激动,凡是都依着她来。红雀你再去催催,看看白大夫来了没有?”
    “诺!”
    那名唤作红雀的丫鬟就和青鸟一起出门,如今这房间里面就剩下月牙和白衣男子在一起了,白衣男子就望着月牙,看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一阵心疼。
    “安娘,你不要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那天是我没有看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与小郡主并无瓜葛,如今我和她是彻底的断了。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啊。”
    白衣男子说着就要往前凑,月牙捂着肚子就往后退,望着那人,说道:“你不要过来,你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是你夫君,大秦左相宁可无,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阮安娘,你的爹爹是大秦太傅,你可记得?”
    “大魏?我不是大魏的,我是大夏的,我的相公是大夏连中三元的傅春江。”
    月牙一直都在重复说傅春江的名字,宁左相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前看戏文的时候,倒是遇到有些人产生了幻想之类的,亦或者什么前世今生的,觉得那些都是匪夷所思,如今轮到他身上了,只能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老爷,白大夫来了。”
    那名唤作红雀的姑娘身后跟着一身玄衣的男子,那男子手上提着一个药箱,就走到了这里。
    “白大夫,你可来了,你快点看看安娘了,安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尽是说胡话呢?她说她不是我的娘子,还说是大夏什么的妻子,那人我都不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左相看到白大夫来了,忙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白大夫。
    白大夫摆了摆手,“许是邪风入体了,夫人在白岩河泡过。左相大人,想来也知晓,白岩河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里面,每年溺死在里面的女婴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加上夫人如今有怀有身孕,最是容易被邪风入体。左相你切莫着急,让我与夫人诊脉看看。”白大夫说着就走到了月牙的身边。
    月牙还要往后退,那白大夫就定眼看着月牙,朝着月牙招了招手,月牙自然不靠近他。
    “我没有病,我没有……”
    白大夫趁着月牙不注意,对着她的胳膊上面就扎了一针,月牙随后就晕倒了,宁左相忙上前扶住了月牙,害怕她倒地。
    “白大夫,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
    “左相,夫人确实是邪风入体,说的都是胡言乱说,待我施针,稍加治疗便会无事。”白大夫说着就让宁左相将月牙抱到床上去,随后他就给月牙针灸。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白大夫将原本扎在月牙的头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白大夫,我夫人她……”
    “夫人怕是惹了邪祟,如今已经无事了。只是白岩河那地方你还是少带夫人去了。白岩河那条河实在是太……,我不说你也知晓,这一次小郡主实在是可恶,就算夫人一个人落入白岩河后果都不堪设想,就更不要说是有了身子的女人了。白岩河太邪了,我们寻常男子夜间从那地方走过,都觉得阴风阵阵,更不要说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了。”
    大魏白岩河确实是一个让人很一言难尽的河,大魏人家都喜生男儿,不喜生女儿,较之大夏更是重男轻女。加上大魏还有生子不举的事情。
    何为“生子不举?”
    简单一点来说,就生了孩子不养,直接扔了亦或者溺死,于是白岩河就很是抢手了,很多生了孩子不准备养的,就直接扔到河里给溺死,不管男女,当然相比较而言,女婴溺死的比较多。因而白岩河下面那是尸骨累累,一般人确然不会去白岩河边,据说白岩河这条河里的鱼虾很是厉害,根本就不怕人的,甚至有的鱼更是能吃人,都成精了。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不曾有人亲见。
    这一次安娘落水,是被小郡主给推下去的,所有人都认为安娘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毕竟当时左相命人在河里打捞了一天一夜都没有下落,最终在第二日安娘自己浮出了水面,所有的人都认为安娘死了,结果呢,白大夫妙手回春,竟是将原本没有气息的她给弄活了,随后安娘就一直被带回来休养,今日才醒来。
    当然宁左相也请了其他的大夫,给安娘瞧过,都说安娘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很健康,两个孩子都还活着,这让宁左相十分的宽慰。当然宁左相很是信任白大夫。
    “说的也是,白岩河那条河确然是,那天打捞安娘,我就打捞出……哎……”
    宁左相一想起打捞上来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不能看。他有时候实在是想不通,大魏有些人家为何要生子不举,其实大魏都没有人头税,早就取消了。
    “左相你切莫去想这些事情,好好陪伴夫人便好。夫人因大脑受到重创,怕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你可是要多多体谅,如今她还身怀六甲,还有就是声音,我瞧着怕是也回不去,即使恢复了,声音怕也有变。”
    白大夫再次强调了一下。
    “白大夫,那人的性格也会变吗?安娘的以前的性子不是这样啊,如今我怎么觉得安娘怪怪的。虽说相貌一样,我总觉得她似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我就不清楚,这脑子碰坏了,什么都有可能,有的甚至一直躺在那里,不醒不死。令夫人这已经算好的了,到底还醒过来了,只是性子有些变,你好生陪陪许就会好起来。”
    “这倒也是。”
    送走了白大夫,宁左相就坐在床边看着安娘。
    “安娘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晚些时候,左相宁可无独自回到了书房里面,安娘到底是醒了,醒了也不提大夏什么的,只是也不认识她,说是什么都记不住了,他就命红雀和青鸟两人好生照顾她。
    这些天他耽误了好多公务,还需要好生处理一下,他已经请假数日,在不上朝,怕是魏皇会有意见了。当然至于今日安娘说的傅春江,大夏什么的,他倒是也记得心上了,那真的是随口胡说嘛,天生多疑的他,只得暗暗派人去调查一番。
    一年后。
    傅春江还是没有找到了月牙,他似发疯的似的到处去寻月牙,而南京孕妇被杀失踪案也被告破了,最终证明确实是和白大夫有关系,只是此事不是白大夫主导的,而是白大夫自己收的小徒弟,小徒弟研制所谓的剖腹产技术,才进行**试验的,当然在那些被解救以及被杀害的孕妇之中,并没有发现月牙的身影。
    当傅春江得知结果的时候,调查了那么长时间,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根本就无法接受,月牙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彻底的人间蒸发了,当然傅春江也找到了那个变态大夫。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吧,当时我师父说她有用处,就给带走了。”变态大夫起初是这么对傅春江说的,后来却有反口:“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吧,我都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傅春江当时恨不得上前将那人给杀了,事实上那人后来的确是死了,就这样月牙彻底的消失不见了,生死不明,而且还带走了傅春江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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