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阿拉,我似乎进来的不是时候啊。”身后传来一个颇为荡漾的男声。
入江正一下意识想看来者是谁,但七海花散里却依旧挡着他的视线。“没关系,我不介意3皮的。”她这样说道。
“你是说哪种3皮?我插小正,小正插圌你吗?还是我插圌你你插小正?”那个荡漾的男声继续说道。
她还在微笑着,但那微笑中突然充满了杀气。“你该走了。小正。”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他,这样说道。
入江正一立刻明白七海花散里并不想让他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他虽然有些略微好奇那个敢和七海花散里顶嘴的男人是谁,但目前来说他是个合格的下属,所以他立刻说道,“好的,白兰大人。”
但是在关门的时候,却瞥到了一抹金色。
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那个人的说话语气和七海花散里太像了,而且也叫他“小正”。但入江正一还是强迫自己把那份好奇心给祛除了,毕竟违背自己上司命令的后果,他还是知道的。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被人嘲笑的低情商高智商的学生了。
七海花散里看着入江正一离开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那人的手还非常不安分地直接探进了她的领口去,她毫不留情地捏住对方的手给丢了出去,然后说道,“你过来干嘛?”
“来看看你呀。”对方说道,他的手又改放在她的衣服外面,顺着弧度抚摸了下去,“或者说,看看另一个世界的我。”
金色的长发,和七海花散里相似的面容,但紫色的倒皇冠状印记则在右脸。ghost,另一个世界的白兰·杰索。
性别……男。
“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七海花散里直接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拧,骨骼碎裂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后她整理了下衣服,向房间的另一端走去。
那边摆放着高大的座钟,表盘是金色的,指针是黑铁雕刻而成的工艺箭矢的模样。1-12的罗马数字均匀分布,白色的砗磲有力的嵌入其中,彰显出古老座钟的珍贵程度。
ghost用另一只手揉圌捏着自己扭曲的左手,而后看着坐在安乐椅上双脚放于脚凳上的七海花散里,说道,“每次看到你是女的,我就感觉很神奇。”
“神奇你个蛋蛋。”七海花散里说道。
ghost说道,“嗯,我有啊,你要来摸圌摸看么?”
“……你信我捏碎它吗?”七海花散里脸上表情未变。
而ghost则走到了她面前,半跪下来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说道,“纠正一下,是捏碎它们,不是捏碎它。”
“你还是去死吧白兰杰索。”七海花散里抽回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哇,真是超级冷酷的女人啊,居然这么毫不留情地就让另一个自己去死。” ghost露出夸张的表情来。
“是啊。”七海花散里突然来了些许兴致,她伸手抓圌住ghost金色的长发把他拉到自己旁边来。ghost也就顺势挤进了她的双圌腿之间,用手按住她沙发靠背,然后俯下圌身来。
他的金发扫过她的面颊带来微痒的触感。
她抬起脸看他,对他露出个微笑来,说道,“有性圌趣吗?”
“没有。”ghost说道,“对着自己的脸硬不起来。”
“我想也是。”她笑了起来,然后她推开他走到那边把窗帘拉住,房间里暗了下来。那边是传统的烛台灯,光芒闪烁,四处浮动的粲然金色让暗影游离于更深处,而桌子那边还有个有着蕾丝花纹罩子的台灯,这还是铃兰前些日子送来的礼物……很有公主心的礼物了。囧之。
“之后有事情让你做。很简单的事。”她说道。
“什么事啊?”ghost走过去把那盏台灯也点亮,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那幅皮囊好到令任何女人都蠢圌蠢圌欲圌动。
“杀人。”七海花散里说道。
“哦,的确够简单的。”ghost吹灭了那边的烛台,说道。
“你拉灯干什么?不是说对我硬不起来么?”她问道。
“所以要拉灯啊,”ghost说道,“这样就看不到你的脸了。”
而那边的那盏灯也灭了,窗帘边缘有着灰色的微光,一缕一缕的。其实外面的天色也本该暗下来了,这窗帘一拉,房间里更是没有多少光亮了。
“说起来,第一次看到你是大胸,我还囧了好久。”ghost说道。
“……我可是热情奔放的意大利女人。”七海花散里信口胡诌道。
“我也是热情奔放的意大利男人,所以要试试看么。”ghost说道。
“好啊。你先脱。”
片刻后,屋内的某处突然发出亮光。是七海花散里,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对白色的翅膀,此时她正紧闭着眼,而ghost已经将衣服都脱圌光了,正站在她面前。
“这是最后一次灵魂抽离了,之后你就可以彻底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七海花散里说道。
“听上去好糟糕,我要被你完全控制了么?”ghost问道。
“这不是挺好的么?”七海花散里依旧闭着眼,可她眼角却滑下一串血泪来,“省的思考了。”
“的确挺好的。”ghost端详着她的脸,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血泪,“喂,你没关系吧?尽管是你,这样不停地动用能力也是很困难的吧?”
“没什么,”七海花散里睁开眼,将最后一道力量打入了ghost体内,ghost顿时浑身燃烧起青色的光芒来。接着七海花散里闭了闭眼,说道,“毕竟,我的目标可是毁灭世界。”
“通过彭格列?”ghost问道。
“是啊,借彭格列之手毁灭世界。”七海花散里说道。
第144章 棉花糖和黑手党(十二)
“阿武,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妹妹了, 你要好好照顾她。”
抱着竹刀的少女, 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她五官精致, 表情冷漠,微垂着眼眸, 看起来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一样。
好看, 想日。
这是山本武的第一想法。
……好吧其实是作者胡扯的。
在听到父亲山本刚的话后,山本武笑着对她伸出手, 说道,“我叫山本武, 你可以叫我阿武喔。”
而少女只是沉默地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抗拒。
那一年她七岁, 他八岁。
——标准的古早玛丽苏开头了。
他冲她露出了孩童时期最灿烂纯真的笑容,而她则扭过头去,紧紧抱住了竹刀, 似乎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
再后来, 山本武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的父亲和山本刚是剑道上的对手,也是莫逆之交。再一次黑手党的火拼中她的父亲意外死亡, 而后母亲选择了自杀,在她要流落街头的时候,山本刚收养了她。
白兰这个名字真的适合她,洁白而纯粹的感觉。
——呕。
她是孤儿。
孤儿是没有父母的人。
“但是你还有我。”山本武说道。
那是山本武第一次体会到责任的含义。
她很怕生, 家里来了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山本武起初想让她外向一些, 后来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她可以全身心地依赖他,他要成为那种非常靠得住的男人就可以了。
她没有去上学。
“我不想去学校里读书。”她对着山本刚轻声说道。
“那就在家里呆着吧。”山本武对她说道。
“可是白兰需要去上学,需要拿到毕业证,以后才能找到工作。”山本刚皱着眉说道。
山本武想了想,说道,“没有关系,以后我养她就可以了,我会好好学习好好圌工圌作啦,爸爸。”
山本刚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劝说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养女。
不久后,山本刚因病去世了。
山本刚葬礼的那一天下了雨,整个并盛都沉浸在冰冷的雨水中。七海花散里并没有参加葬礼,因为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她害怕人群。
葬礼中的人不少,山本刚的寿司在这一代很有名,而且他为人好,所以大家都喜欢他。在他去世之后,很多人都自发地前来参加葬礼了。
不少人过来安慰山本武,山本武认认真真听着那些人的话,然后说“谢谢”和“我没事”。
葬礼结束后,山本武独自回家,然后在门口看到一个撑着伞的纤细身影。那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站在那里等他回家的,的确就是一直清清冷冷的少女,白兰。
“白兰。”他快速走向她,然后握了握她的手,果然很冰很冰,“你怎么在外面等着,太冷了。”他说道。
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如他们多年前初见的模样。
然后她说,“阿武,我是不是现在只有你了?”
山本武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用力抱住了眼前的少女。
雨水把他们淋湿,同时也让他们这一生永远地纠缠在了一起。
——以比表面看上去更为扭曲的姿态。
而在山本武的想法里,则是少女一点一点被他感化着的美好故事。
山本刚去世后,七海花散里愈加的内向起来。她一直待在家里,洗衣,做饭,做家务,每天等山本武回来,几乎从不出家门。
就连山本武最亲近的伙伴沢田纲吉他们都不认识她。见过倒是见过,也免不了远远看到过她的身影。狱寺隼人好奇地问过山本武她的身份,但山本武却收敛起了笑容,没有回答。
山本武从来都没有把她介绍给其他人的打算,他也逐渐发现了这一点。
这一天他放学回家,迎接他的照理是热腾腾的饭菜。他吃了两口饭后,想起什么似得,说道,“这个周末我不出去了,在家陪你。”
她楞了一下,接着对他露出了笑容。
白色的碎发下紫色的眸子,仿佛银河横亘着流淌过那缱绻的眼波,冲散了一直以来的冷淡。就仿佛撕扯开了高贵圣洁的面纱一般,她此时所流露出来的少女模样令他心神大震。
[啊。这样好看的笑容,我一个人看到就够了。 ]
山本武脑海里蓦地出现了这句话。
对啊,他一个人看到就够了。
这样珍贵的东西,要藏起来才好。
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她是个脆弱易伤的珍贵品,别人会弄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