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烨是没什么印象的。
对此。
他只是把自己心中的父亲的形象,给美化了一二。
当然,若说在场里,最伤心的当数了刘王氏。夫妻恩爱一场,那些年时光里,也是多有温馨岁月。
打从夫君刘三老爷没了后,刘王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想一想,这些年来的风波,刘王氏岂能不是泪从中来?
好在。
这会儿,有王遂娘和荣娘陪在了身边,安慰了刘王氏。于此,刘王氏才是收了哭泣。整个人也是缓和了情绪。
到底是苦尽甘来。
刘王氏也是明白着,到如今,算是刘氏一族要涅磐重生,再现辉煌了。
“母亲。”
“今日于父亲祭祀,想父亲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侄儿伯玉的本事,定然也是欣喜若狂,万分满意,为之喝彩的。”王遂娘安慰了这话。
“是啊,伯玉是刘氏一族的荣耀。”刘王氏同意了女儿的话。
到底这一日的祭祀,算得王室内的行程。所以,倒也没有太大肆的操办。因为,真正的热闹,是翻了新年后,正月初五的大祭祀、大礼仪。
这一回。
就是荣娘在旁边瞧着大姑姐,好好的哄了婆母刘王氏。
荣娘是乐得,少说些话的。
到底荣娘以她自己想法看,有些夫妻间的事情,还是自个儿最清楚。
旁人说多了,还未必是心头的想法。到是王遂娘是婆母的亲女儿,那话的份量又是不同了。
这一年。
这年末之时。
等过了太元十年。
翻了新一年。
太元十一年时。正月初四日。
晚。
荣娘发现,她的夫君有些睡不着的模样。
“怎么了?”
荣娘当然瞧出来了,夫君刘之烨这似乎是过于的兴奋了。以致于,没太大的睡意了?
“过于高兴了。”
刘之烨在妻子荣娘面前,是不会掩饰了真实的想法。
荣娘点点头,这会儿,也是来了精神,她说道:“其实,我亦是一样的。不过,想着这一回的大祭祀、大礼仪之后,咱们要搬出了王宫,我又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在宫里住着,我倒底觉得不太自在。”荣娘说了这话时,笑得蛮乐儿,她脸上的笑容,也全是自己的真心。
“我瞧着,这些日子,也是累着了明月。想来,咱们这些长辈出宫了,她能轻松些。也能把心思,多花在了伯玉的身上。”
荣娘这是心底实话。
对于儿媳妇荣娘满意了,自然就不会多挑刺儿。
这婆媳之间,其实,当婆母的不太为难。到底儿媳妇多有难做。瞧瞧,这些日子,天不亮,明月就要给荣娘和婆母刘王氏,这双重的长辈儿请安。
还有平日里的虚寒问暖,这忙碌里,何尝不是累心了?
特别是这王宫的宫务,也是付明月这个儿媳妇得忙碌了。荣娘并不想,给儿媳妇添了太多的麻烦。
当然,那也是因为,大姑姐王遂娘如今也是小住了王宫之中。这让荣娘心中,蛮不是滋味的。
为何?
还不是婆母刘王氏这瞧着儿子有着落了,刘之烨这肯定是铁板钉丁的太上王了。
所以,婆母就想来一个一碗水端平,想给女儿王遂娘谋了福利。
这世道人心岂能平?
荣娘肯定是站了儿子伯玉的立场上,她肯定不会站了大姑姐王遂娘的立场上。不用怀疑,在亲娘面前,肯定是姑姐再亲,亲不过亲生的儿子。
“是啊。”刘之烨同意了妻子的话。
“这些日子,你也是为难了。”刘之烨对妻子荣娘说了话,倒是心底的实际感受。刘之烨哪会不懂了他母亲刘王氏的态度?
这妻子荣娘在中间的为难,刘之烨是瞧个明白。
“我不为难,只是明月倒是真辛苦了。”荣娘笑了后,又道:“好在,明月很快就是要轻松一些了。”
夫妻二人又是说了小会儿的话。
到底,次日是大喜的日子,一切不同啊。
夫妻二人最后,还是预备着,赶紧歇下了。
次日。
太元十一年,正月初五日。
天微光,就有宫人点燃了宫灯。
荣娘、刘之烨夫妻起身后,自然是洗漱一翻。之后,便是付明月来请安了。当然,不外乎,还有荣娘的儿女们。
这会儿。
荣娘、刘之烨夫妻自然是领了儿女,前往了刘王氏、赵春花暂时同居的宫殿。
除了给长辈们请安,这主要的还是一起用了早膳。
之后。
自然就是又是一翻的洗漱更衣。
因为,大祭祀今个儿要开始,刘长石、付明月是早膳后,一准儿就告辞了。
余下,自然有宫中的嬷嬷,来给诸人侍候着,更衣穿戴朝服与冠冕等等。
若依着荣娘瞧来,这正式的朝服,还是挺费了事儿。当然,打扮出来,自然是雍荣华贵,那又如何呢?
这朝服与冠冕的重量,却也是不轻的。
好在。
之前,绣娘们是呈上来,让荣娘等家人是试穿过,更是练习过的。
这时候,正式的穿戴了,倒也不怕了,在今日会出了什么漏子。毕竟,彩排过嘛,这经验是有的。
如今就是正式上演了大祭祀、大礼仪之事。
荣娘身边,这会儿同坐的,自然有夫君刘之烨了。
这尊奉一事。
其实,打从荣娘心底而言,是高兴的。
名正言顺了,这多欢喜,哪个人都逃不掉,名与利二字。
活在人世间,谁能例外了?
“……”
宫殿门正开。
荣娘夫妻被迎于正殿之上的首位时,这时候自然是端坐其上。
说起来,这等时候,不过是先传圣旨。这尊恩以名份,爵位。至于正式的朝臣策拜,那要在大祭祀之后,大礼仪的宗庙之内了。
“奉王上圣旨……”
这文官之首,大学士前来传了圣旨时。
荣娘、刘之烨夫妻只是坐于首位,聆听了圣旨。待圣旨由大学士念完后。还要这一位恭敬行了礼,方是奉上了圣旨。
君王的圣旨,是正式的两份。
其实,荣娘并不太听一个全懂。但是,大概的意思,荣娘还是明白的。
无外乎,就是尊他的夫君为太上王,她嘛,为太上王后。当尊奉于蓬莱行宫中,以恩养富贵。
那蓬莱行宫的名头?
指的就是荣娘、刘之烨夫妻早早挑好了的宫外行宫。
同在汉京城内,这行宫自然是好几位的前新罗国的勋贵的府第,这是合围之后,修膳之后,做为了太上的养了晚年的地方。
地方,荣娘满意,刘之烨也满意。
对此。
刘王氏自然没了意见。
至于赵春花,更是没异议。在赵春花瞧来,能跟女儿继续过一辈子,她是满意极了。因为如此的话,孙儿常在膝下,赵春花觉得人生的幸福如此就是满足了。
“如此,辛苦大学士了。”
刘之烨在圣旨被收纳后,笑着对这位传旨的大学士回了话。
“臣此来,奉大王圣旨。当不得太上王一声辛苦,唯臣子本份。”大学士恭敬一礼。
“吉时将到。”
“请太上王、太上王后上了御撵,王室将出行,前往宗庙以祭天、地、祖宗。”这时候,大学士自然又是行了一礼,讲了正事。
“准。”
刘之烨回了一句。
此时。
自然是刘之烨执起了荣娘的手,夫妻二人一起,起身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