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书勤说:“我只请你。”
-“我不会用大苏。”
-“我不会直接用大苏,也不会间接用大苏。”
貌似郑融不太明白。
书勤只好讲更清楚:“中国有句俗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亲。新时代的婚姻,父母尚且不能干涉,何况我一个表妹。”
-“但是,我的事不会和大苏扯上一点点的关系。”
-“哪怕是间接的关系,大苏也能毁了它。”
-“大苏会在你耳朵边上不停的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而,大苏,不好意思,哥,她在我的眼中,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淘宝以后有更大的发展,关于童装,我还有更大的构想,至少是个一年上千万的事业,哥,我希望和你砥砺前行。”
-“前提,不能有大苏。甚至你和她断了来帮我,大苏再来找你复合,我也会立刻断了和你的合作 。”
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剩下的让郑融自己去思考去吧。
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
如果他选择继续让大苏在他的人生中作天作地,那也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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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结束,酒气在车内弥漫,酒文化就是一场降低人类智商的阴谋!
他已经尽可能的少碰,但在中国,无可避免。
云起转头看向窗外,临近过年,h城空了许多,路上行人稀少,路灯都显得格外的萧瑟。
不冷亦冷。
路过熟悉的街道,云起喊:“停 。”司机刹车。
“爱家”中介店面贴了崭新的春联,上联:达情通德今为贵,下联:和众来财古所云。横批:新春纳福。
谢佳和汤盛业早回老家了,和他搭过招呼,他昨天路过这里,还是空空的。
那么,春联是她贴的。
是她的风格,离不开”财“字。
推门下车,一看铁将军把门,他有钥匙,开了门,按开灯,走到坐了几个月的办公椅前。
她的办公桌上,空空的。
已经空了好长时间了。
从包里拿出一个招财猫放上,一摇猫的爪子,猫爪往前一摆,往后一摆,在说:来啊,来啊,来财啊!
和她很神似嘛!!!
云起又伸手按了按猫爪,猫爪前摆后摆的更快了,等速度渐缓,他就再按一下,猫爪摆着,他看着,看着,不禁嘴角上扬。
突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影。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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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下文,字数少,插郑融和大苏吵架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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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吵起来了,郑融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百次吵架了。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大苏,他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大学时光,大苏的脾气已经越来越大了,脾气大起来,她喜欢咬人。
毕业了,工作了,有钱了,买新衣,买新鞋,买包包,旅游,都是些开心的事,吵架却多了起来。一个不如意就吵,吵急了就咬,咬着咬着就到了床上,在床上,所有的咬啃也都变成了风情。
贫贱夫妻百事衰。
自从开始在一起做淘宝,自从没有挣到钱,风情不再,吵急了,大苏是真咬,一嘴下去,两排血印!
大苏还在喷着唾沫:“她想退就退?商标没有剪,谁知道她是不是带着商标让她家孩子穿了两天呢!”
-“穷鬼吧,没有钱买新衣,来蹭衣服穿吧,穿两天再退,不用花钱吧!”
-“ctmd,跑老娘这里来赚便宜来了!没有门!”
郑融一开始劝:“不影响二次销售,只要同意自己出运费就给退了吧…不能再有差评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有病吧!”大苏到他跟前跳着高的骂,发泄在买家那里的郁闷,这样的吵架从三天一次变成一天三次。
从动嘴骂到了动脚踹。
他累了,心累。
第57章
云起心里一喜, 猛的抬头,眼睛的光彩瞬间暗去。
办公桌前站着一个人。
钱多。
钱多被看的一哆嗦,低头, 又抬头,鼓起勇气说:“您好…您好…请问…她…在吗?”
没有长眼睛吗???
云起不想理他,往外走, 关灯, 钱多自然就出来了。
锁好门,钱多还没有走,好像还在等他回答。
氲黄的月, 氲黄的灯, 稀稀拉拉的行人。不是啥好景, 眼前站着的也不是啥好人。云起问:“你们什么关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样,钱多也觉得云起不是什么好人。和华旦走两个极端, 华旦专门收拾不是好人的人;钱多不怕好人,怕不是好人的人。
如果是华旦面对这样的问题,会斜一眼看过来:“干你屁事!”
如果是杨帆面对这样的问题,会说:“啊~?”以太极之力,四两拨千斤。
钱多极力忍住不让身体哆嗦,小身板还挺了挺:“她是我女朋友!”
这个话云起不是第一次听,也不意外,再听一次心里还是不太舒服,问:“走到哪一步?”
钱多有些迷茫的看着云起, 不是太十分明白这个问句,怕自己回答错了,惹对方暴怒暴喝亦或嘲笑。
云起问:“吻过了?”
钱多哆嗦着摇头。
云起问:“抱过了?”
钱多哆嗦着摇头。
这下,云起心里舒服多了,掏出烟盒,磕出一根烟,还好心的问钱多:“抽吗?”
钱多再次哆嗦着摇头,嘀咕:“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云起一听,笑了,低头点烟。
钱多用更低的声音嘀咕:“我娘不让我抽烟,说又对身体不好,又糟蹋钱。”
“什么?”云起没有听清楚。
钱多鼓起勇气再次抬起头对着云起的眼睛:“我们牵过手了!!!”
明知当今社会不再是男女授受不亲,云起眼睛还是一暗,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钱多大声说:“毕业散伙饭吃完的时候!”
云起琢磨了琢磨,说:“你说的握手?是吃完散伙饭大家握手再见?”
钱多有些气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承认?握手和牵手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两只手在一起嘛:“握手也是牵手!!!”
云起低头忍笑,忍着笑问:“那岂不是你们就牵过这一次手?”
钱多噎住。
答案不答而现,云起问:“你们谈了几年?”
钱多说:“四年!我们进了大学就在一起了!”
谈了四年,只是吃完散伙饭再见的时候握手,不,不,是牵手牵手。云起心里叹:这孩子脑子不好了,估计小时候被驴踢了。
她这四年得烦成什么样!可怜啊!
云起心情舒泰,笑着对钱多说:“谢谢啊!”
说的钱多发愣。
云起走向车,坐到车里,又将车窗摇下,叫:“哎!”
钱多看着宝马发愣,他怕不好的人,也怕钱很多的人。
钱多怕钱多的人。
云起摆摆手,示意他走过来,等他走近了,问:“你今晚找她什么事儿?”
钱多被宝马气势压着,低着头实话实说:“过年回家来回火车票太贵了,我留在h城,找她一起过年。”
云起都被奇葩的笑了,说:“以后别来找她了,说的再明白点,以后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次也不行,否则我知道一次…就让你单位开除了你。”
云起本来想说,知道一次他就打一次,又一想,好像对钱多来说,失去工作更有震慑力。
果然钱多被吓的打了一个大哆嗦,过了好久,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她…”
云起一笑,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她已经把你踹了,她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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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勤刷完牙,洗完脸,正往卧室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躺好,盖上被子,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半夜三点,打喷嚏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