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爹和钱老爹起身过去看孩子,你一言他一语的倒也热闹。
孙保财看他们都围着孩子,跟钱六说了声,进屋看看老婆。
进屋看钱七笑道:“有没有发现,有了这小子后,咱俩的地位在老人心里急剧下降。”
走过去坐到床边陪老婆说话。
钱七闻言非常认同的点头,从刚刚遭遇到的,足以说明一切。
心里惦记孩子名字的事,担心说晚了,孙保财已经到衙门给孩子上了户籍,索性现在说了,也省得心里惦记。
看着孙保财笑道:“咱儿子的名字,我不想叫孙一。”
他们俩有事还是直说好,毕竟都老夫老妻了,拐弯抹角不适合他们。
孙保财闻言看着老婆一笑:“那你说叫什么。”
拿起她的手把玩着,这名字老婆已经明白告诉他不行了,他当然不会为了这小家伙,去得罪他老婆了。
没生孩子之前,说就那么说了,毕竟这只是男孩的名字,生女儿了也用不上。
钱七闻言一笑,就知道孙保财会顾虑她的想法,亲了他脸颊一下,看着他笑道:“叫孙屹怎么样。”
孙保财闻言挑眉一笑,他老婆有意思啊,从一声改到四声。
知道钱七还是在顾及他的感受,不喜欢一这个名字,就找了个折中的方法,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他老婆就是这么招人爱。
想了下笑道:“屹立不倒的屹吗。”
看钱七点头觉的也挺好,就这样小家伙的名字,从孙一变成孙屹。
刘氏和王氏准备留在这住些天,其他人晚些回去。
刘氏跟孙老爹说了,她回去前先不开茶寮摊子了,等她回去在开。
因孙老爹和钱老爹还有钱六要赶回去,所以晚饭提前吃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过饭,又说了会话,看天色不早了才往回走。
等送走钱六等人,家里有刘氏和王氏在,孙保财看马婶都收拾完了,让她先回去。
把门拴好回屋,看他娘和岳母在堂屋里坐着聊天。
看着她们笑道:“怎么没在屋里啊。”
刚刚不是还在屋里看孩子吗,虽然小家伙一直在睡觉。
刘氏闻言笑道:“你媳妇睡着了,我和亲家出来说话,让她好好睡一觉。”
从她们来了,老三媳妇就没休息,这会睡着了,在醒估计就是被孩子哭醒了。
孙保财闻言一笑:“娘,西厢房有两个屋子,你和岳母一人挑一间吧。”
正房他们住一间,中间是堂屋,东面那间屋子被原主布置成了书房,他买后也没动这里的格局。
王氏听了笑道:“挑啥挑,我和你娘住一间就行,晚上我们还能说会话。”
刘氏听了点头应好,两人说话还有意思些。
孙保财看两人都同意,自然也不反对,跟她们说了,西厢房南面那间没做产房。
第86章 晋江首发
王氏听后知道是放包裹那间屋, 想着昨个三娃子接完圣旨匆忙走了,都没和家人好好说会话。
这儿子有了大出息, 相信刘氏有好些话要说。
于是起身笑道:“你们母子先聊会, 我去整理下包裹去。”
孙保财送走岳母,到刘氏跟前的椅子坐下。
对着刘氏笑道:“娘, 你和爹的茶寮摊子, 给大嫂二嫂经营吧,你俩年纪大了, 也不能太劳累了,以后我每月给你钱花。”
虽然他这员外郎没有俸禄, 但他不是还有个师爷的差事吗, 邵明修是不会亏着他的。
在说他以后还会琢磨干些营生, 不会缺了钱花的。
刘氏闻言皱眉看着三娃子道:“咋了,你现在是员外老爷了,我们还不能开茶寮摊子了。”
做人可不能忘了本, 就算他们现在是员外老爷的爹娘,他们不也是种地出身吗。
她都想过就算让他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这福气她和老头子也享不了。
这肚子里吃了一辈子粗茶淡饭,要是突然换了东西,哪里能习惯呢。
福气这东西可不能乱用, 弄不好那可是要折寿的。
三娃子能成为官身,还能立牌坊她和老头子高兴,但他们并不打算改变活法。
孙保财看刘氏误会了,忙笑着解释:“娘, 我怎么会有这意思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和爹的身体吗,你俩弄茶寮摊子这客人少还好,要是来吃饭歇脚的人多了,根本忙不过来,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拉着大嫂二嫂一起干。”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只不过没找到机会,毕竟以前要是说了,两人也不会同意。
现在借着圣旨的事说,也是希望能说服他们,最少同意大嫂二嫂跟着干,这样他们不是能轻省不少了吗。
起初想着开个茶寮,不是比种地轻松些吗。
谁成想后来这生意越来越好,弄的老两口起早天黑的忙活。
钱七都看不过眼,让他找个机会说说,这又不缺钱花,年纪都那么大了,这么劳累干嘛。
刘氏听了认真想着三娃子的话,现在茶寮摊子要是来的人多,他们确实忙不过来。
有时候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也帮着忙活,顺便跟人介绍下烤鱼啥的,一天也能赚些贴补家用。
现在看三娃子以后会越来越好,老三靠自己的能耐用不上他们。
这老三他们不用惦记了,现在看这老大老二也就这样了,他们当爹娘的也没本事,能帮他们的地方不多。
这手上就一个茶寮摊子还能赚些钱,让他们媳妇跟着干,也能多些收入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一个儿子过的好了,总希望其他两个过的别太差了。
三娃子帮衬他们的够多了,对得起这两个哥哥了。
想到这里竟有几分感伤,起初分家时,他们老两口可是连地都没要…
想罢看着三娃子道:“娘不是舍不得茶寮摊子,而是我和你爹总得有些事忙吧,让我们呆着我们也呆不住,回去后我跟你大嫂二嫂说说吧。”
说完这话叹了口气,不是因为以后赚的少了啥的。
而是她为老二两口子发愁,这老大家有祥子福子两个男娃娃,老三也有后了。
现在就老二家一个大丫,这大丫眼瞅着都快五岁了,老二媳妇这肚子咋还没动静呢。
一开始她也没当回事,生大丫时那接生的产婆,也没说老二媳妇伤了身子,以后要将养啥的。
她这把注意力都放到老三两口子身上,老三媳妇怀孕后她才察觉,老二媳妇这好几年没动静了。
想着回去还是说说吧,这现在手里有余钱了,不行看看去,这接生的产婆总归不是大夫不是。
她记的老二两口子,可是头年成亲,第二年就生了大丫的,这四五年没怀上这明显是出问题了,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孙保财听了也是这个理,老两口都劳作了大半辈子了,闲下来也不能习惯,还是有些事忙着好些。
反正以后有大嫂二嫂帮忙,老两口也不会太累。
这样一想也不在继续劝说,两人又说了会话,送走刘氏才回屋。
孙保财回屋看老婆睡的香甜,小家伙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给油灯加满了油,孩子还小要是晚上醒了,也有个光亮照看他。
做完这些才出去洗漱,昨天晚上太兴奋了,一直坐到天亮才睡了会。
回来上床搂着老婆,没一会就睡着了。
刘氏回到屋里才想起,女人月子里要分床睡。
本想回去跟三娃子说,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这话就是跟三娃子说了,他也不会照着做,估计这小子昨天就在床上睡的。
王氏看亲家回来了,看她在门口犹犹豫豫的,纳闷道:“老妹子你干嘛呢。”
刘氏回身笑着把刚刚想的说了一边。
王氏听了一笑:“那都是城里大户人家的规矩,人家是女人月子里不同房,怕血气冲撞了男人的运道。”
这规矩到村里,哪里能够遵守,这不管谁家孩子,只要不是早分家的,成亲时都是给准备一间房。
这大的小的都在一个屋里住着,哪里有多余的屋子分房睡,所以这规矩到村里,就改成月子里不同床。
就这有几家能遵守都不好说。
王氏听了也是这个理,不在说这事,两人又聊起了别的。
钱七半夜醒了一次,发现在孙保财怀里不由一笑。
感觉孩子在那吭哧吭哧的,伸手摸了下温温的,明白这是尿了,小家伙这样是睡的不睡服了。
坐起来给儿子换了块干爽的尿布。
可能是动了他,看小嘴做着吸吮动作,不由一乐好可爱,用手碰了碰他的脸蛋,知道这是要吃奶了,笑着抱起他喂奶。
等小家伙吃饱后,抱着他立了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他打了嗝后,才把他轻轻放下。
给小家伙盖好被子,才又回到孙保财怀里继续睡觉…
早上孙保财醒时,是被小家伙的哭声吵醒的,抬眼看外面天刚亮,看儿子在那扯着嗓子哭呢,那小模样看了莫名的想笑。
钱七睁开眼看到这一幕,不由白了孙保财一眼,抱过儿子看不是尿了,解开衣襟喂他。
孙保财摸着头呵呵一笑,起身穿戴好出去,打算先去给钱七熬汤。
到了厨房看他娘和岳母已经在忙着做饭了,跟她们打过招呼,本想帮着忙活,结果被赶了出来,索性回屋陪钱七说话。
吃过早饭县衙来人,说知县大人叫他过去商量事。
知道是说立牌坊的事,跟钱七她们说了声往县衙走。
到了县衙和邵明修,先商量了立牌坊的事。
牌坊尺寸规格都是有规定的,工匠也是长期接衙门的活,怎么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