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聪,你前天晚上,半夜两点多,不是从这里跑回屋吗?是你吗?”
“不是我。”迟聪脸色更白了,一口否认。
叶秋桐和迟生听了婆婆的话,不由得对视一眼,再看迟聪,心里的疑团顿时如惊雷一般在胸中涌动起来。
“迟聪,你的睡衣上面这些污渍是哪来的?”这时,钱清也俯下身,看着迟聪的衣服袖口。
迟聪一早起床,还没来得及换睡衣,他闻言抬起手一看,不由自己也楞了,原来,那袖口处,有一片青绿色的污渍。
“不知道,可能是我画水彩画沾上的。”迟聪说话都不打嗑巴的。
“我怎么看着和这个青苔的颜色很象。”钱清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几个大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迟生发声道:
“迟聪,你还是老实回答问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污渍?前天半夜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翻墙到了隔壁院子?”
迟生的话,一字一句打在迟聪心上,他毕竟是孩子,被逼紧了,又害怕,不由“哇”一声哭了出来。
“迟聪,你别哭,还是把情况老老实实告诉大人吧。”叶秋桐俯下身,递了手帕给他。
正文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镇住场
迟聪没有接,但是双腿却微微颤抖着,此时,那条警犬小黑翻墙无果,又过来围在迟聪身边打转。
接着,警犬小黑突然一口咬住了迟聪睡衣的下摆,一直“呜呜”地叫着。
迟聪吓坏了,脸色青白。倒是警犬员喝道:“小黑退开。”
小黑松开嘴后,警犬员上前一摸迟聪那被小黑咬住的睡衣口袋,竟然掏出一小袋用塑料装的白色的粉沫。
警犬员打开后闻了下,然后很肯定对钱清道:
“是高纯度的销魂粉。”
“迟聪,你哪来的?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叶秋桐惊问。
真是痛心疾首啊,现在答案不言自明,看来迟子若和赵思会中招,应该就是迟聪搞的鬼了。
“迟聪,迟子若和赵思,是你下的药吧?”迟生也怒了,上前摇着迟聪的肩膀道。
“我,我……”迟聪说不出来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迟聪突然爆发了:
“是我下的药怎么了?我就是看他们两个不顺眼。明明我才是这家的主人,为什么你们都疼赵思?他不过是外面的贱种,怎么有资格住在咱们家里?还有迟子若,整天和赵思混在一起,都不理睬我这个哥哥,迟子若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她眼里还有我吗?”
迟聪还越说越委屈了,抽抽答答的,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他的行为多么恶劣,如果是成人,已经达到了追究刑责的条件。
不说别的,光说他口袋里那么多销魂粉,也够他蹲几年大牢的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就往他们牛奶里投药了?”叶秋桐的声音冷冽了起来。
迟生也是一脸心痛:“迟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家里对你还不好吗?从小是我们没保护好你,但是迟聪,你知道你丢失的日子里,我们有多想你吗?
你妈为了你人,整日以泪洗面,这两年才缓过气来,迟子若天天找我们要哥哥,我们是用怎么样的心情来掩饰这件事的?
你也看过那间屋子,里面是从小到大,你妈每年为你置办的衣服鞋袜,迟子若有的,你也有一份,你还不知道我们对你的心吗?”
迟生痛心疾首,都说不下去了,他手捂着胸口,感觉到一阵阵钝痛。
“你们对我是虚情假意,对赵思才是真的好,赵思比我聪明,你们还请了家教来专门教他,你们就是更看重赵思。
我要毁了他,我就是要毁了他,还有迟子若这个小丫头片子,整天不把我放在眼里,若是在泰国,我早就把她扔到鳄鱼池里了,给她下点药还是好的了,哈哈。
要不是我掌握剂量不精确,也不会放太多被你们发现,也还好你们发现,要不然,我就会天天投一点,让他们上瘾,最后控制他们,哈哈!”
迟聪反正也豁出去了,再说,他也知道法律对他追究不了责任,毕竟他才九岁,谁能奈他何?瞒也瞒不过去,索性说出来,气死叶秋桐和迟生。
当然,迟聪还是有倚仗的,他仗的就是父母对他的内疚。
他知道,他们生完气,骂完他,过后气消了,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要他,把他赶出家门。
所以他索性都发泄出来。
是又怎么样?就是他投的药,哈哈,看着叶秋桐和迟生气得脸色发白但是又没奈他何的样子,他心里真痛快。
哼哼,你们也不能拿老子怎么样吗?
迟生的脸都扭曲起来,他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只是整个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憔悴起来,看上去好象马上老了几分;叶秋桐的样子也不比他好过……
就在这时,“啪”,一声响亮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迟聪的脸上。迟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难以置信地抬起眼,发现打他的人,竟然是亲奶奶吴月桂。
“孩子学坏了,还不能教育了?你小时候,拿鞭炮去炸人家的门,你爸不是把你打得满街乱跑?”
吴月桂看着大家惊异的眼神,很淡定地指着迟生道。
“哇!你这个老妖婆,你这个恶奶奶!”迟聪捂着脸哭了起来,边哭边骂。
“啪”,又一声脆响,这回是迟生打的。
方才吴月桂打在左脸,这次迟生打在了右脸。
叶秋桐顺手折下一根树枝,狠狠抽了一下迟聪的小腿,隔着裤子,也不知道抽出血道没有,只是迟聪哭得更猛了,当然,眼神也由原来的得意变成了畏惧。
不行,他不能再乱说话了,这家人太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