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灵~章灵~起来吧，吃早饭了。”
    章灵昨晚睡得晚，还哭狠了，现在整个人晕乎乎地，根本睁不开眼睛。
    声音温柔，章灵还是嫌吵，拉过被子捂头继续睡。马上睡过去的人突然浑身一抖，等等，这谁的声音？
    章灵慢慢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果不其然是方部长的脸，人坐在床边，正俯身看她。
    章灵尖叫着再次躲回被子里：“你出去你出去，我现在丑死了。”
    方部长笑：“不丑，醒了就起来吧，妈还等着咱吃早饭呢。”
    章灵又冒出个头：“你刚叫什么？”
    “刚刚是你叫的，我没叫。”
    章灵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整个脑袋：“不是，你刚刚叫我妈什么？”
    方部长一点不扭捏：“叫妈，有问题吗？老婆。”
    老婆......章灵打了个冷颤：“你出去，我穿好衣服就来。”
    方部长揉了一把她的鸡窝头：“快点，一会儿豆浆冷了。”
    早饭，章灵揪着手里的饼幽怨看对面，怀疑方部长是妈妈亲生的，自己才是外人。
    两人吃完早饭就被赶出来了，章灵：“我昨天才回来！”
    章妈妈：“不稀得你在家杵着戳我眼睛，快走吧，我还有事呢。”
    章灵看方部长，方部长：“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
    “嗯？”
    “妈打电话叫我过来接你。”
    “哦。”
    驱车路过超市，方部长往地下停车场开：“买点东西。”
    章灵：“嗯，我也有要买的。”
    两人进了超市，章灵：“自己买自己的，一会儿收银台集合。”
    十分钟后，章灵拿了两包卫生棉，方部长拿了两盒套套，两人在收银台面面相觑。
    ......
    沉默过后，方部长随手拉了个购物车，接过章灵的卫生棉放里面：“再逛逛，买点菜买点零食什么的。”
    急着回家也没用了。
    章灵其实还没来大姨妈，买卫生棉只是先备着，但是看方部长的小表情太有意思了，她就憋着没解释：“走吧，我还挺喜欢逛超市的。”
    方部长推车，两人并排走着，章灵看中的东西都往购物车里丢。
    超市在放陈奕迅的《shallwetalk》，粤语，章灵听得懂几句：
    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
    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
    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氛围，很适合说话。
    “我妈她，谢谢你帮忙照顾那么长时间。”章灵想了半天，最后蹦出这么一句话。
    方部长：“夫妻之间，不分你我，妈妈也是我的亲人。”
    .......
    章灵停下来看他，不解，明明过年那会儿......是要离婚的那种夫妻关系。
    方部长知道两人早晚要好好谈一次，早点说开也好。
    “章灵，我们去年十月份认识的，十一月在一起。到你突然失去联系之前，我都没有发现我们之间有任何问题。你很适合我，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活得值，不孤单，对明天有期待。”
    谈过去，那是两人之间到目前为止最甜蜜的日子。
    “但是从那次联系不上我开始，我们之间就没好过。”章灵突然难过起来。
    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章灵以前对失恋在寝室失声痛哭的室友嗤之以鼻，谁知道到自己这里，差点闹到精神奔溃。
    回想两人的过去，明明开始哪有那么爱他。孩子......打败章灵的是流产，如果没有那次流产，章灵不会倔到用生命威胁妈妈，非得和方部长结婚。
    说来章灵找方部长的目的倒是达成了，妈妈放下了，章灵现在倒自由。
    “是的，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好过。出了问题就要找原因，章灵，你觉得我们之间出问题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怪我呗，还能怪谁？”
    怪就怪我不该招惹心里有朱砂痣、白月光的人。
    “对，怪你。怪你一开始不把事情和我说清楚，怪你要一个人和妈对抗，怪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怪你倔，怪你傻逼，怪你.....”
    “说够了吗？”章灵恶狠狠打断他。
    “没够呢，章灵，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好好听着。”
    章灵转身就走，心里跑过一万匹草泥马，乖乖站着听你骂，那才是真傻逼。
    才跨开步子就被拉住，章灵挣扎：“松手！”
    “站好听我说。”
    “如果我说不呢？”章灵嘴上说着，手也去扒拉方部长的手。
    方部长人高马大，一把把章灵抱紧，在她耳边吐字：“站好听我说，我只强势这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章灵终于安静下来。
    “你那次联系不上，我找到你家去，见了你妈妈。从你家出来我就后悔了，我应该安安静静等你回来，如果你在，肯定不会让我直接见你妈妈。所以我怪你，一开始不和我说清楚。”
    什么都不说，确实是章灵的错，才让他一上门就接受暴击。
    章灵道歉：“对不起。”
    “你妈妈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又不是小孩子，都研究生了。我就想肯定是我不能让她满意，所以她才那么说。我...比你大十二岁，没有什么家世，普普通通的学历，日子也过得没什么意思。你最好的年纪，学历好长得好能力也强，你要什么样的找不到，所以我放弃了。但是你居然....用自杀去威胁你妈。你妈妈对你多重要，你用生命去对抗她，我怪你。你不爱惜自己，我怪你。”
    章灵那段时间接连受了流产和分手的打击，又生病，精神状态很不好。大概与全世界对抗的感情才值得歌颂，章灵那会儿觉得，如果不和方部长在一起，那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两人如愿领了证，章灵冷静下来也后悔，怎么可以那么对妈妈，妈妈那么倔强的人，都被她逼得低了头。
    当时沾沾自喜的胜利，事后都是刺痛灵魂的刀。
    章灵掉眼泪，又说：“对不起。”
    方部长用下巴蹭她脖颈：“章灵儿，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妈妈和你自己。”
    章灵以前真没发现自己那么能哭，从昨天哭到今天。
    “我们领了证，可是妈妈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不能那么自私，占有你，让你夹在我和妈妈之间为难。我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你还给妈妈。刚好柯莎在那时候出事儿了，我就......可是你真的倔，宁愿拖着也不和我离婚。”
    如果方部长单说他不爱柯莎，章灵肯定不信，可是这前前后后，他怎么想的都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她不信。
    不想掰扯这个，章灵略过：“那你还说我傻逼，怎么解释？”
    “口误，说急了。”
    “你才傻逼，你全家都傻逼！”
    “咱俩现在，是一家人。”
    章灵：......
    “章灵儿，妈妈这次摔跤，我其实是庆幸的。妈妈在医院解开心结，碰巧你当时没在h市，给了我表现的机会。你从外地回来，我去接你，那晚我们......我是知道我们俩有希望了才敢上你。本来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了。我当时分析了一下你的心理活动，你那时候肯定觉得我不喜欢你，还觉得咱俩的婚姻摇摇欲坠。就这样，你还让我操，真是有点傻......”
    章灵：......
    转过来两人面对面，贴得很近。章灵伸手摸上他的胸膛，轻柔蹭着往下，最后一把拢上他胯间巨物。
    方部长素了几个月，哪受得了她这样撩拨，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棱起来。
    “没办法，哥哥那么厉害，灵儿不是想了嘛~”
    .......
    还在超市，方部长忍了又忍，拿开她的手拉她去结账，恨不得一步跨进车里再把鸡巴放出来塞进她的小嘴。
    收银台，方部长还在性头上，兴致勃勃往外拾东西，直到拾到章灵的卫生棉......
    看着瞬间泄了气的男人，章灵在旁边憋笑。
    两人坐进车里，章灵又去摸他，方部长：“别碰我，让我们相安无事的度过这几天。”
    章灵：“哥哥，不日小屄，灵儿可以用手和嘴帮你。”
    方部长：“那你呢，怎么舒服？”
    “哥哥舔舔奶子，揉揉小豆豆，实在不行也可以插进来。”
    淫靡的画面已经在方部长脑子里轮流放映了，口鸡巴，舔奶子，插......插进去吗？那里在流血呢......浴血奋战？
    精通性爱理论知识的方部长：“不行，还是别了吧，怕我忍不住要插进去，对你不好。”
    章灵：“哦，那走吧，回家。”
    到家，方部长进门放下东西：“我先去洗个澡。”再不冲个冷水澡就要燥死了。
    方部长前脚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门就被敲响。
    “怎么了？”
    “想上厕所。”
    ......
    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
    家里哪里还有卫生间章灵又不是不知道，方部长舔唇：“进来吧。”
    章灵进了浴室就开始脱衣服，到方部长跟前已经脱光了。踮脚搂上方部长，两人深深接吻，硬起来的那根直直戳着章灵的小腹。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喘气。
    “哥哥好硬，灵儿用哪里帮哥哥呢？”
    方部长不由分说把人按在自己面前蹲下，握着鸡巴塞进她的小嘴。
    章灵收了牙齿包裹住龟头吞吐，小手也握着根部揉弄。最敏感的地方全部被她拿捏着，方部长的喘息急促起来，忍不住按着章灵的头来了几次深喉。
    “射哪里？”方部长粗喘着问
    章灵不喜欢精液的味道，口交都是射脸上或者奶子上。方部长问她，是要到了。章灵吐出肉棒，坐上洗手台，脚也踩上去，然后大张着腿露出小穴：“哥哥，射给小屄，小骚屄好久没吃精液了。”
    方部长撸动着肉棒走过来，猩红的龟头对准阴部，浓稠的浊白激射出来，挂满卷曲的毛发。
    大张着腿仰靠在镜子前的章灵，情欲泛滥得浑身发痒。那边方部长刚射完，这边她就直起来捧着奶子凑到他嘴边去：“哥哥，快含一含，好痒。”
    方部长对章灵的奶子情有独钟，今天要不是憋狠了，也是要先蹂躏一番奶子的。
    硬挺的蓓蕾被他吸裹，另一只也在他手上被玩出花样，拉扯、揉捻，章灵哼哼唧唧的承受，小穴淫水不止，流出来堆积在台子上，沾湿了她的屁股。
    小屄太痒了，章灵伸手握着又神气起来的肉棒往小穴去，被方部长制止：“不行，会感染，用手帮你好不好？”
    章灵急得眼里带泪：“你摸摸，你摸摸就知道能肏了，快点！”
    为什么摸摸就能操了？方部长伸手到胯间，果不其然摸到一手粘腻。章灵拉住他的手：“拿起来看看？”
    方部长把手从她胯间抽出来，一丝血色都没有.......
    章灵：“没来，哥哥快操我，小屄痒死了。”
    方部长这一天，坐了好几次过山车，现在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高兴：“章灵儿，你完了，老子操到你来大姨妈你信不信！”
    “信信信，搞快点，快进......啊~~~”
    话没说完大鸡巴就尽根没入了，没给章灵一点儿适应时间，方部长立马挺动起来，九浅一深，快速打桩。
    “啊啊啊.....慢~慢点，哥哥你....嗯嗯是不是不心疼我了，都不问我舒啊啊啊不舒服......”
    方部长操逼完全不影响他说话，只是呼吸重了点：“哥哥弄你那么多次，你舒不舒服我还不知道，乖，再叫几声，哥哥喜欢听。”
    “慢慢慢....慢点啊哥哥，太快了呜呜呜，小屄真的......”
    方部长停了动作：“疼吗？”
    “不是，想尿尿~~~”
    男人笑：“好了，你不用说话了，专心感受下面。”说完又快速挺弄起来。
    章灵：？？？
    啪啪啪的操穴声持续半晌，一开始听话闭嘴的人又尖叫起来：“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呜呜呜哥哥饶了我好不好，你先出去，灵儿要尿了呜呜呜......”
    小屄开始规律收缩，方部长挺动得越发艰难，也爽得尾椎酥麻。章灵的求饶一点用都没有，方部长一边操穴一边按上阴蒂揉弄。
    刺激过剩，章灵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嗯嗯啊啊的叫。
    情欲到达顶点，快感盖过羞耻心，章灵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着泄了，淫水冒了一股又一股，方部长也被夹得缴械。
    两人相拥着感受高潮后的快感，方部长先缓过来，笑着去亲章灵，章灵躲开。
    “心死了，别碰我。”
    方部长还贴着上去：“怎么了这是？”
    “你问我怎么了，早早叫你出去我要尿尿你不听，我....呜呜呜太丢脸了。”
    方部长哈哈哈笑，章灵泄出来的液体还堆积在台子上，方部长从穴内抽出肉棒，又把人扶了坐好，然后摸了一把液体凑到章灵面前：“闻闻，是不是尿？”
    性爱理论专家又开始授课，章灵凑过去：“真的没有尿味诶~那这是什么？”
    “老婆的骚水，是喜欢老公的表现，刚刚爽不爽？”
    章灵：爽，爽得脑子一片空白。
    张嘴：“还行吧。”
    “那老公再努力努力。”
    学期末，宁靓生了，章灵和方部长也去探望。
    晚上，方部长抱着章灵问：“老婆，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章灵不答。
    逛街，遇到献血车，两人一起去献血。
    护士问：“半年内有没有做过手术？”
    方部长：“没做过。”
    章灵：“做过，清宫手术。”
    方部长惊愕转头。
    护士松开压脉带：“不好意思，妇女月经期及前后叁天，妊娠期及流产后未满六个月，分娩及哺乳期未满一年者不能献血。回去好好养身体，以后再来，谢谢您~”
    章灵收回手：“好的，他能献，我等他。”
    两人坐上车，章灵手里抱着献血送的毛茸玩具，方部长不说话，只一直看她。
    章灵打破沉默：“问吧，问清楚了去吃饭，饿了。”
    方部长：“对不起。”
    章灵眼泪掉了下来。
    章灵硕士毕业，进了韦蕴康的公司，慢慢开始独当一面。
    第二年，方部长买了戒指向章灵求婚，在他们的小家里。
    新年元旦，两人补办了婚礼。
    公司在上升期，章灵很忙，两人都缄口不提要孩子的事情。
    又过了两年，章灵丢了家里所有的避孕套，两人开始备孕。
    章灵孕期养的好，顺产。
    儿子落地，方部长大哭。
    章灵喜欢吴青峰，以前给方部长唱过他的《宝贝儿》。歌词最后一句说：我不完美，可你的宝贝，仍是我。
    章灵出院，方部长用五音不全的歌声给她唱了这首歌。
    我真的特别特别感恩上天，愿意把你送来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