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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店小老板 第180节

    丛旻这次去同州有公务在身,他拿不准要不要参加这次线下活动,专门去咨询了楚君珩。
    楚君珩还没回答,夏孤江就在旁边笑道:“去啊,为什么不去?线下活动早不开晚不开偏偏这时候开,又邀请你去,说不准我们这次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就在参加活动的人里面呢?”
    陈末朗跟着调侃道:“是啊,凡是出现在你身上的巧合都不是巧合,那是是老天爷的指引。”
    丛旻:“……”
    他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丛旻犹豫地说道:“那我同意啦?”
    苗盈盈刚好走过来,闻言好奇地问道:“同意什么?”
    丛旻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这是老天爷在给我们开绿灯啊!”苗盈盈的反应和其他人如出一辙,笃定道:“这个活动你必须参加!”
    丛旻:“……”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小腿被抱住了,低头看去,是苏彼的傀儡娃娃。
    傀儡娃娃仰头阴恻恻地问道:“主办方包往返的路费吗?”
    “包吧?”丛旻也不是很确定。
    傀儡娃娃的眼睛立马变成星星眼,由衷说道:“真好,这样你和盈盈就可以免费去同州了,小老板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众人纷纷看向苏彼。
    ——这是你的想法?
    苏彼马上摇头,这是傀儡娃娃的想法,和她没关系!她拒绝背锅!
    于是众人又把视线调转会傀儡娃娃身上。
    傀儡娃娃嘿嘿嘿,“又省了一笔钱诶。”
    众人:“……”
    所以夏老板的抠门形象都已经深入傀儡心了吗?不过,怎么感觉傀儡娃娃也开始学习夏老板的精髓了呢?
    ***
    重案组内部发生的事夏孤寒暂时不知道,他解决完手上的事后,夜色也已经笼罩了整个世界。
    要是放在以往,他早就困得不行了,但自从融合了时光石之后,夏孤寒的精神好了许多,到了这会儿还神采奕奕,并不觉得困。
    他躺在床上煎鱼似地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睡着,最后干脆坐了起来望向一旁的顾晋年,“睡不着。”
    不知道想到什么,皱了皱眉,“该不会以后都这么精神吧?”
    困意虽消,但懒散犹在,只要一想到以后都睡不着,夏孤寒就觉得哪哪儿都难受。
    “不会。”顾晋年跟着坐起来,盘腿坐在夏孤寒的身边,“等你的身体适应时光石就好了。”
    凡事都有个适应期,时光石刚刚融进夏孤寒的身体,夏孤寒的身体自然也需要适应突然多出来的时光之力。
    夏孤寒放心了,“那就好。”
    “既然睡不着,”夏孤寒对顾晋年露出一抹灿笑,特意放低了音量,哑哑地说道:“不如我们……”
    一双桃花眼微挑着注视着顾晋年,仿佛带着钩子,一举一动都像是对顾晋年提出无声的邀请,带着勾人的韵味。
    “不如我们如何?”顾晋年凑近他,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夏孤寒的脸上,声音喑哑。
    下一秒夏孤寒却推开他,直接跳下床,朝顾晋年露出无辜的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任家看看吧。”
    话落,拿起外出的衣服钻进浴室,完全不管床上的顾晋年是否被他撩起了火气。
    顾晋年:“……”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盘腿静坐,等夏孤寒换好衣服出来,一起前往任家。
    这个任家自然不是任静静家,而是任学博家。夏孤寒想去看看,半夜三更的任家和白天有什么不一样,任靖萧身边的厉鬼又是何来历。
    作者有话要说:  丛.吉祥物.老天的路标.旻:重点都给你们画好了。
    第154章 执念守护
    今夜的夜色很是昏暗, 层层阴云遮住天上的星月,整个夜晚黯淡无光。
    任家别墅一片寂静,任学博和纪静柔夫妻俩知道家里存在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没到夜里就躲回自己的卧室里, 不敢再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任靖萧还在别墅里, 他们早就搬出去了。
    好在大师给他们足以保命的符箓,夫妻俩才敢在有“脏东西”的别墅里安然入睡。
    他们并不知道, 在他们睡着之后, 夏孤寒和顾晋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别墅, 没有惊动任何人, 甚至是鬼。
    一人一鬼目标明确得来到任靖萧的卧室,一进去夏孤寒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气, 不过这些阴气根本拿他没办法,还没触碰到夏孤寒,就被一层气膜隔开了。
    夏孤寒没急着去看躺在床上的任靖萧,而是慢悠悠地将这间四十几平米的房间看了一遍。房间的摆设很简洁,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卧室的装修以黑白两色为主, 看起来简洁干净。卧室里配了卫生间和书房,夏孤寒打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 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打开不远处书房的门,进入书房。
    书房的主色调是原木色,走进去之后甚至还能闻到原木的清香味。两面墙壁铺着到顶的大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办公桌摆放在书房的南面,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一个相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书房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 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
    夏孤寒朝书桌走去,扫了一眼相框。
    相框里有半张照片,照片应该很久远了,颜色褪得差不多,人物都泛着白,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照片的另一半显然是被剪刀剪开的,痕迹很平整。
    夏孤寒猜测,照片里的人大概是任靖萧和他母亲。
    之前周警情就有和夏孤寒说过任靖萧的家庭背景,其中关于任靖萧母亲的内容只有几句。任靖萧的母亲名叫褚榕,和任学博是商业联姻,结婚两年后生了任靖萧,在任靖萧五岁的时候,和任学博离婚。
    褚榕离婚后就出国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夏孤寒手中的这张照片应该是褚榕和任学博没离婚时的全家福,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是谁把这张全家福里的男主人公任学博给剪了?
    “孤寒。”
    顾晋年似乎有所发现,在卧室里叫道。
    夏孤寒放下照片走向顾晋年,“怎么了?”
    顾晋年站在窗户边的绿植旁,见夏孤寒过来,就指着花盆说道:“看到了吗?”
    松软的土层里露出一点黄色,夏孤寒在上面感受到灵气的波动。
    “符箓。”
    “嗯,”顾晋年点了点头,又指了几处位置,“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藏了符箓。”
    夏孤寒顺着顾晋年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都能感觉到灵气的波动。夏孤寒刚开始还以为这些符箓是保护任靖萧的,毕竟置身于全是阴气的环境中,他却没被阴气影响。但细细一感受,夏孤寒就推翻了这个猜测。
    这些灵气波动有些奇怪,不像是想要捉鬼,也不像是保护,如果要说起来,更像是禁锢或者驱使。
    “就是驱使。”顾晋年主动为夏孤寒解惑,“这些符箓很有可能是黄丙安布下的,形成一个阵法,厉鬼进入这个房间,阵法将会变成烙印打在厉鬼身上。一旦厉鬼打上这个烙印,它便成了黄丙安的鬼奴,对黄丙安言听计从。”
    顾晋年也是鬼,不过这个烙印对顾晋年就是无效的,他甚至可以轻易摧毁黄丙安布下的符箓,破坏阵法。
    夏孤寒明白了,“所以说我们先前的猜测是错的,厉鬼并不是黄丙安或者任学博引来伤害任靖萧的。”
    不仅不是他们引来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来保护任靖萧的。这个保护破坏了任学博的计划,所以任学博找来黄丙安,想要先除去这只鬼。
    夏孤寒又走到任靖萧的床边。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始终不知道有人进了卧室,夏孤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用他开口,顾晋年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
    顾晋年心念转动之间,房间的阴气朝任靖萧漫去。然而这些阴气却无法接近任靖萧,在离他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靖萧周身也有一层屏障,这层屏障是由更浓郁的阴气和怨气组成,甚至还裹挟着深深执念,牢牢地守护着任靖萧,不让他受到阴气的侵扰。
    夏孤寒的猜测得到证实,那只厉鬼果然是为了保护任靖萧而存在的。
    不过夏孤寒心里还是有一个疑惑,那只厉鬼去哪儿了?
    上次顾晋年来到任靖萧卧室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厉鬼,这次厉鬼怎么又不在?而且看卧室里的符箓并没有被触发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厉鬼都不曾来过。
    夏孤寒正思忖着,耳边忽然想起爆裂声,下意识循声忘去,就看到藏在卧室各个角落里的符箓都被顾晋年给毁了。
    不仅如此,顾晋年还在符箓的残骸上留下了很霸道的力量,明晃晃地告诉黄丙安,毁了他的阵法的鬼很厉害。
    但夏孤寒并没有在这些力量上察觉到顾晋年的气息,是伪造其他厉鬼的力量。始终把握着一个度,很厉害但又不是无敌厉害,以至不会让黄丙安感到绝望。
    很快夏孤寒便理解了顾晋年的用意,笑了出声。
    当黄丙安察觉到自己不是“厉鬼”的对手时,有很大的可能会找其他人来解决这个“厉鬼”。顾晋年的做法相当于在黄丙安身上放了一个诱饵,吸引黄丙安身后的人出来,说不准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今晚收获还算不错。
    夏孤寒打了一个哈欠,经过这番折腾,他也困了,朝顾晋年勾勾手指,“老鬼,回去了。我困了。”
    顾晋年“嗯”了一声,伸手牵住夏孤寒的手,一起离开任家的别墅。
    他们从大门进,又从大门出,一路慢慢悠悠,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简直嚣张至极。
    夏孤寒和顾晋年离开后不久,黄丙安就急匆匆赶到任家别墅,吵醒任学博和纪静柔后,一脸凝重地赶往任靖萧的卧室。
    任靖萧被轰然砸开门的声音吵醒,见到进来的人,他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只静静地注视着黄丙安,漆黑的眼睛犹如一片死海,看不出一点情绪。
    在黄丙安的眼里,任靖萧犹如死人,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任靖萧,径直朝自己放置符箓的地方走去。
    他一共在任靖萧的卧室里放置了九枚驱鬼符,却找不到一枚完整的驱鬼符,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爆炸开了,全部变成焦黑的模样。
    驱鬼符上的能量还未消散,黄丙安拿手去触碰,指尖立马传来强烈的灼烧感,刺骨的疼痛带着被电过后的酥麻顷刻间传遍了全身。
    尽管黄丙安立马收回手,但还是让那股澎湃霸道的鬼力从他的指尖进入他的身体,重重地蹿进他的心脏。
    黄丙安只觉得心脏上传来强烈的闷痛,腿下一软。好在及时扶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然就跪到地上去了,但他的心脉还是被鬼力所伤,没忍住喷出一口血。
    黄丙安用手撑着自己,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劲来,脸上一片苍白之色,嘴角还淌着血,看上去又虚弱又狼狈。
    任靖萧坐在床上定定地注视着黄丙安,被子下的手紧拽着床单,见黄丙安被自己的符箓所伤之后,心里紧绷着弦松开了,手也跟着放松,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掌心出的汗已经濡湿了床单。
    任靖萧垂下眼睑,不声不语,直到黄丙安踉跄地离开卧室。
    门重新关上,外界的光被挡在门外,整个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任靖萧却一点也不害怕黑暗,甚至因为处于黑暗中而显得安心。
    “是你吗?”任靖萧在黑暗中喃喃自语,语气温柔,“他们伤害不了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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