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筝的心一沉。
“玉筝,你过来,父王问你一句话。”恒老王爷收起老顽童的面孔,面色凝重地朝女儿招手。
萧玉筝脸上再无笑意,她知道,父王一旦面色凝重,就是真的事情很严重。
“女儿,父王问你,若陈俊背叛了你,与旁的女子做出苟且之事,这个未婚夫你是要还是不要?”
萧玉筝望着一脸严肃的父王,沉默一瞬后,一脸坚定道:“父王,若陈俊真的背叛了女儿,女儿绝不辱没门楣,立即与他退亲,断绝一切关系!”
“好!”恒老王爷一拳打在扶手上,“有骨气,不愧是本王的女儿!”
“父王,您已经调查清楚了?”萧玉筝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是她青梅竹马十五年的未婚夫,没有足够信服的证据,她不愿意去怀疑他。
“过几日,你自然就知道啦。”恒老王爷说着这句话时,已经又变回了个老顽童,缩着腿脚盘在椅子上,叼着酒壶咕噜噜像个偷喝酒的小老鼠,眼睛还眨巴眨巴的。
萧玉筝:……
什么叫过几日自然就知道了?
“来来来,你听完你父王的,再听听母妃的。”恒老王妃见老头子又不正经了,忙拉过女儿去她屋,仔仔细细问女儿最近陈俊的不正常之处。
一件事一件事掰开来分析。
~*
十日后。
经过陈俊悉心照料,蓝衣姑娘的伤势大好,身上再无一处不舒服。实际上,她的伤已经好了四五日了,这几日都在装而已。
“姑娘,您要的茶。”陈俊派了个老婆子留在小木屋伺候她。
蓝衣姑娘半躺在木榻上,点点头。
待老婆子退出房门后,蓝衣姑娘悄悄从衣袖里摸出一小包锡纸包的粉末,迅速揭开壶盖倒进去,然后再摇一摇。
没过多久,陈俊来了。
“今日感觉如何?”陈俊照例对萧玉筝说有事,然后赶到小木屋来照顾蓝衣姑娘。
自然,所谓的照顾只是美其名的,实际上,这几日陈俊与蓝衣姑娘可是有说有笑,相谈甚欢。通过几日的接触,他很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子英气,偶尔还能听到她与众不同的看法和想法。
不像萧玉筝,永远都一副以他为天的样子,他随便说句什么,她都双眼亮晶晶,崇拜得不行,真真是没脑子。
他今年才十八岁,能有多厉害?
若每个人都像萧玉筝那样捧着他,简直就是在棒杀他。他宁愿所有人都像蓝衣姑娘这样,能时不时否定一下他,谈谈她自己独特的想法,让他吸收点不一样的营养。
萧玉筝那是不指望了,十几年看下来,就是个脑子不够使的郡主,若不是有郡主身份,他陈俊早就退亲了。
有萧玉筝那个死鱼眼睛在前,面前的蓝衣姑娘简直就是一汪活水,给他的生命注入了活力。
看着蓝衣姑娘英气的眉眼,陈俊不知不觉喝干了她倒的茶,夸赞道:“这茶的滋味好,又醇又香,还不涩,哪来的?”
蓝衣姑娘见他喝完了整整一盏,心下窃喜,脸上忍不住荡漾出笑容:“橘茶。”
“橘茶,这么特别的名字?”陈俊道。
蓝衣姑娘笑:“我自己取的,怎的,名字不好?”
不待陈俊回答,立马又道:“昨日见陈公子喝不惯这里的陈茶,今日清晨我特意去山里找了些野生的茶来,它刚好生长在一棵橘子树下,我就给它取名橘茶喽。”
“这里的老人可不管它叫橘茶。”
“哦?”陈俊立马来了兴致,“那他们管它叫什么?”
“野人茶。”蓝衣姑娘随意编了个名字,知道陈俊好新鲜,特意哄他的,还临时编了个野人采茶的故事来。末了道,“陈公子,那片茶叶所在地,风景很不错,你现在要不要去瞧瞧?”
“那地段很隐蔽,一般人寻不到。”
陈俊听说很隐蔽,立马答应。将蓝衣姑娘藏在小木屋,是在萧玉筝跟前过过明路的,就算萧玉筝撞见了,他也能解释清楚。可带蓝衣姑娘外出就不同了,他怕撞见人。
陈俊哪里想得到,蓝衣姑娘领他出去就是个陷阱,他喝下肚的茶水,一踏进那片林子就药效发作了。
“你过来,离我那般远做什么?”脸颊通红的陈俊,胆子陡然增大,下了马车一把抓住蓝衣姑娘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
陈俊的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日里只敢想想的事,今日一伸手就做了。
胆子大得很。
“你的手,我很喜欢。”摸腻了萧玉筝的柔软的手,陡然触碰到蓝衣姑娘这样带着厚茧的手,陈俊很兴奋,拿起来仔细看,“你平日里也练剑吧,连手都这般与众不同。”
蓝衣姑娘手臂一抬,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
她的皮肤很白,常年习武练就了一身肌肉,小臂上的曲线也很美。
她见陈俊的双眼明显发亮,似乎连她的胳膊都想亲一口,顿时一把将他推开,笑道:“陈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有什么授受不亲的,你身上的各处穴位我都摸过了,也不差这一两次。”中了药的陈俊,说话格外大胆,真真是心底怎么想就怎么说,完全不过脑子了。
行为更是大胆,一把上前搂住蓝衣姑娘,就捧着她的脸吻起来:“我喜欢你,跟了我,我会待你很好的。”
“不要拒绝我,不要。”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蓝衣姑娘挣扎了五六次,推拒了五六次,可每次推开他,陈俊下一次只会搂得更紧。
很快,陈俊扯掉了蓝衣姑娘的裙子,压在了一棵橘树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