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治好了他的残疾,我自己不会变得残疾吧?”
【超出理解范围,无法告知具体结果。】
——“又是超出理解范围,你太没用了!”
但其实叶夏系统里有很多掠夺来,过了新鲜期,又被她放在角落里落灰的天赋,只要不使用,对她也没有太大影响,再则也没有要强制使用天赋的规则,叶夏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不过她还要思考下,她可不想为了别人冒险,如果后面的反噬规则强制她使用所有天赋,那她不是自找麻烦?所以必须要谨慎。
王文凤时刻关注叶夏,得知叶夏竟然和汪智诚走得近时,没忍住感叹道:“叶夏还真是什么人都敢靠近。”
那个汪智诚可不是什么好人,曾经他就因为强奸个小艺人而被抓过,可惜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最后结果不了了之,据说是被判了两年,可其实谁知道呢?她听到有内部消息说,汪智诚根本没有坐牢,是出国避风头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叶夏和他走近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
叶樱周末的时候被赵凤拉着去打了场友谊排球赛,赵凤上次和隔壁班的打比赛打输了,这次定要挣回面子来,所以叫上了叶樱,叶樱不愧是她看上的“国家队第候补”,发球攻击简直不要太完美,反正只要是她进攻的球,角度刁钻又迅猛,对方根本接不太住。
就是:“为什么每次领先两分你就不进攻了呀?你都没用全力吧,我们的目标遥遥领先!杀她个落花流水!叶樱,打比赛呢你别这么佛!赢了我请你吃肉!”
叶樱嗯嗯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说是知道了,其实还是老样子,只要领先就不努力,看得赵凤都着急……好在打到最后,她们以微弱的两分优势赢了比赛。
赵凤是看出来了,叶樱果然是来打“友谊赛”的,就没想着赢,并且她还相信了叶樱说的,她去打比赛是对对手的不公平,因为她全程打下来都太轻松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还没用全力,在保存实力。
“叶樱,你这么有天赋,可以去参加专业的排球比赛!你绝对会成为个出色的运动员!”赵凤激动的提议道:“哇,我怎么今天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个运动天才呢!以后没准儿就是世界冠军的朋友了。”
叶樱摇头说:“我不适合做运动员。”
“哪里不适合?”
“因为我现在在做更重要的事情,要惩奸除恶,拯救苍生,拯救自己。”
“…………”好吧,叶姐又开始幽默了。
叶樱:“我想吃牛肉面加份牛肉可以吗?”
赵凤:“……你这也太没追求了吧,今天我们出去下馆子!我请客!”
叶樱笑着说:“好呀。”
不过等两人吃晚饭回学校的时候,叶樱竟然还真接到了体育老师打来的电话,询问了下她是否有进排球队的打算,看样子,是真想把她推荐进省队,然后出去打比赛。叶樱婉拒了老师的好意,她确实没有这方面打算,而且她是在作弊,私下打打还可以,出去就不行了。
体育老师只能遗憾的放弃了,唉声叹气的样子,仿佛错失了几个亿。
【我神就是这么优秀!】
之后半个月内,叶樱又见到了三个失去某国语言天赋的客人,看来叶夏还真想把自己打造得全知全能,连日语和韩语她竟然也要掠夺,这种小语种平时用得本来就不如英语多,也很少见她使用,但是对别人来说,却是赖以生存和辛苦学来的技能,她自私自利到如此地步,宁愿抢过来落灰。
直到灯塔又来了个客人,她是半夜过来的,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神智有些不清楚,疯疯癫癫的,还总觉得有人在追赶她、要杀她,看到叶樱的第眼,就疯狂的大喊着救命,救命啊,还拉着她起跑——
【咦,她不是被掠夺者。】
第86章
女孩叫白梦,据说已经疯疯癫癫五年之久,可她看起来很年轻,五年前大概也才十几岁。
【她现在二十三,五年前大概十八岁?她是学跳舞的,因为漂亮舞蹈底子好,被一个大导选去给女主做配,在电影有几个露脸机会,然后因此被汪智诚看上。】
之后就是一个凄惨的故事,白梦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纯白无瑕,她不喜欢汪智诚,并几次拒绝了他的礼物和邀约,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拒绝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却不想反而激怒了汪智诚,她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一个恶魔,在某天放学回家时,她被汪智诚骗上了车,然后开始了她的噩梦。
她被强暴,被他们吊起来击打腹部和头部,被用牙签挑进手指和脚趾的指甲缝,被用牙签刺进乳房,被用烟头烫了满身的‘贱货’……被医生抢救回来的白梦,头部重伤,脑内淤血,满身伤痕,大小便失禁,行走困难,记忆失常……如今的她已经无法跳舞,也没办法正常学习和生活,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正常,如今的她只能靠父母照顾。
她的父母为了她心痛又自责,多年心情郁结之下,也积累了一身病痛。而最让他们担心的是,怕在自己老死之后,孩子没人照顾。
【这个汪智诚还真牛,这种情况竟然只被判了三年,而且他根本没坐牢,换了个身份,去国外躲了几年,最近才回来。】
叶樱拉住抓着她想要一起逃跑的白梦,带着她走到小木屋里,安慰道:“不要怕,我们躲起来了,这里很安全,坏人进不来。”
白梦缩着脖子,抓着叶樱的手臂,一脸紧张的左看右看,她的神情并不像正常人那样警惕,却比正常人更加慌张和恐惧,“真、真的吗?这里没有坏人吗?”
“没有。”
她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不不不,有的!肯定有的!我们快跑,快跑——”
白梦又激动起来,抓着叶樱要跑,她根本无法做到冷静、也无法恢复理智,伤害和恐惧已经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叶樱只能让她先睡上一会儿,将她放在一侧的榻榻米上。
灯塔跳下来,落在床头,蹭了蹭白梦。
【啧啧啧,真可怜。】
【我神,你要怎么救她?】
“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大约两个小时后,白梦终于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先看到了木头屋顶上,然后她惊坐而起,这才看见屋子里还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她正在看书,见她醒来,她将书合拢,“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梦惊讶又疑惑的看着她,警惕的往后缩到了角落里,“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
如今是白梦难得清醒的时间,眼前陌生的一切让她恐慌,她克制不住的发起抖来,脸色变得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她看向门口,琢磨着该怎么逃跑。叶樱看穿她的意图,道:“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白梦的猛地看向她:“你可以帮我报仇吗?你知道我的事情?”
叶樱说:“知道。”
白梦立刻露出一种难堪和耻辱的表情来,那是她永远也不想提及的过去,也是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
灯塔从门口飘了进来,落在白梦面前蹦蹦,白梦很喜欢灯塔,她就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一路追着灯塔玩儿,才会来到这里,灯塔的出现让她有了安全感,她小心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它,灯塔却飘起来,落到了叶樱面前的书上蹦了蹦,似乎在告诉白梦,让她相信她。
白梦一脸疑惑,“它认识你?”
叶樱嗯了声:“认识,我们是朋友。”
白梦一脸惊讶,叶樱说:“它叫灯塔,它听到了你内心的声音,所以带着你来找我。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你想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白梦迟疑的呢喃,“重新开始?不,不可能了,我不可能重新开始,我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好脏啊,我的身体好脏……”白梦对叶樱的戒备少了许多,却也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里,她抱住脑袋,想得越多,她的脑子就越疼,渐渐地,她似乎又有了发疯的迹象,“啊啊啊——”
叶樱握住她的手:“白梦!”
白梦猛地被叫醒,她仰头,愣愣的看着她。
“白梦,你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吗?”
“我,我可以吗?”
“可以,你可以继续跳舞,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可以忘记不想记忆的一切,你可以正常生活,正常工作,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和你的父母外出旅行,遇到喜欢的人,也可以谈一场恋爱……”
白梦对‘男人’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她情不自禁的一抖,想要摇头,叶樱抚摸她的发顶,“不要怕,你要相信,你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白梦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她被叶樱口中形容的未来吸引地哭了起来,这些确实是她梦寐以求的未来,她偶尔清醒的时候,无数次后悔自己不该年幼无知,信了汪智诚说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的话,相信他是真心想送她回家……她无数次后悔得恨不能杀死那时候天真的自己,如果她没有上车该多好?她没有上车的话,就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就不会跌落深渊,从此不人不鬼,疯癫半生,还连累父母为自己愁白了头。
她崩溃的哭着道:“我没有未来了,我没有!我已经毁了!我脏了!”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绝望又再次席卷了她。
“白梦,你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吗?”
“想!我做梦都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我忘不了,我身上的伤时刻在提醒着我的过去,我不可能忘记!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叶樱道:“你可以,只要这是你的愿望,我就可以为你实现。”
白梦仰着脑袋,愣愣的看着她,叶樱拿出一根棒棒糖,拆了糖纸递给她:“不要绝望,我可以为你实现任何愿望。”
白梦被这温柔平和又笃定的语气所蛊惑,她呐呐的接过棒棒糖,咬进嘴里,甜甜的。
“谢,谢谢你……”她泪眼婆娑,“这个梦让我感觉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我很开心,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叶樱说:“那你即将要美梦成真了。”
【这些笨蛋人类,为什么见到我神,不是自己病了就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
【掠夺成功,获得‘白梦痛苦的记忆’】
【白梦痛苦的记忆:创造力30】
【姓名:叶樱
职业:未来的神
等级:3级
拥有物品:温珍珍绝望的未来(未使用)、王文凤混乱的认知(未使用)、白梦痛苦的记忆(未使用)】
叶樱看着熟睡过去的白梦,又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过了。
“她的父母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吧?”
【没有,不过快了,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去看她很多次。我神,你虽然拿走了白梦的记忆,但伤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她们也太惨了,以为凶手在牢里受罪,结果人家在外逍遥快活,白梦和她的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死过去,也会想要报仇!】
“没关系,他们不用知道这些,凶手不会好过,她以后只需要好好生活就好了。”
【也是,他们都是普通人类,根本拿汪智诚没办法,不过是被气得少活两年。】
“……”叶樱发现系统真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她把白梦抱了起来:“走吧,灯塔带路,我们送她回家。”
【啊——放手!!你不要抱她!你怎么可以抱区区人类?!】
“安静。”
【……好吧,反正没人看见。】
“……”
好在白梦家离学校不远,不然叶樱怕是抱到半路就得走不动了,不过白梦很轻,这几年来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瘦骨嶙峋,明明一米六几的身高,却只有七十来斤,只怕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白妈妈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惊醒几次,去看看睡在隔壁房间的女儿,女儿遭受的一切是他们这个家里不能提及也不能触碰的伤口,他们愧疚又自责,如果当初没有同意让女儿去参加那部电影的录制,那么也就不会有后续的一切。
白妈妈又一次从梦里惊醒过来,她轻手轻脚的起床,却还是惊醒了睡在旁边的丈夫:“你轻点,别吵醒梦梦。”
“我知道。”
她离开房间的时候,还能听到丈夫无声的叹息。自从白梦出事后,她也在潜意识的抗拒所有男性,就连自己爸爸的靠近都会让她崩溃和恐惧,所有丈夫也不敢轻易靠近白梦,为此他也感到很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白妈妈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女儿的房间,却猛地一惊,因为女儿床前竟然站着一个人,什么人?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