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啦——”
“嗯。”
俯一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响,坐在三楼卧室小阳台里正心不在焉地用着电脑看演奏视频的沈媚猛地站起身来,随后如燕归巢一般地转身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随后,华丽宽大的卧室中立即充满了独属于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的欢声笑语。
“你今天有认真吃饭吗?”
“除了认真工作,你其他时候有没有想我?”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空出时间来,然后我们去度蜜月啊?”
“Laurence,不许又装作记不住我说了什么就故意不回答,我要honeymoon,honeymoon(度蜜月)!”
听着女孩仿若小麻雀似的在四周叽叽喳喳说话,感受着她灌注在他身上的全部热情与关心,男人不禁低头看向她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Jessie,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一定会有honeymoon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真的?Really?”
贺子鸣满带笑意地看着她认真点了点头, “I promise(我保证)。”
他的话引起女孩一阵兴奋的欢呼。
仿若一只漂亮的蝴蝶,翩跹着衣裙在屋里肆意转了几圈后,沈媚又笑着坐回男人温热的怀里,将头慢慢靠到他宽厚有力的肩膀上,“我想去Birlin(柏林)。我已经申请了HfM Berlin(柏林音乐学院),我知道他们肯定会录取我,所以想在这之前先去校园里四处参观一下。”
女孩直白的话里蕴含着满满的骄傲。
见状,贺子鸣的眼里溢满了笑,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他这只骄傲的小天鹅。
“真的确定了吗?”亲吻后他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她问道,“不申请美国的音乐学院,而是还是决定去欧洲?”
沈媚莫名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令人难受的感伤滋味。
自从被人介绍然后了解认识了HfM Berlin后,她就不可自拔地被它迷人而深厚的音乐文化所深深吸引。
和自己的爱人日日厮守最终相伴到老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完成学业进而追求自己的梦想,这当然也很重要。
究竟孰轻孰重,有时候真的让人很难分清。
终于,她试着开口,“我保证,我每个周末都会飞回来和你见面,好吗?”
说完后,女人又像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或许不够诚恳,紧接着添了一句,“I promise。”
竟是活学现用了他之前说的话。
贺子鸣忍不住轻笑一声。
对着这么一个机灵而又可爱的珍贵宝贝,自己怎么可能忍心拒绝?
何况,他永远都舍不得让她难过。
贺子鸣低头紧盯着怀里的女孩认真说道, “那时候我的free time(空闲时间)应该会比你多一些,所以就不用让你每个周末都on air(在空中)了。”
末了,他也跟着补充了一句,“在飞机上的时间我会都用来想你。”
男人的最后一句话比爱情电影里的浪漫台词更加令她心生甜蜜。
然而,贺子鸣接下来用迷人低沉的嗓音紧紧贴在她耳边的说出的话,则彻底让她全身的上下瞬时染上了一层诱人心弦的绯红。
“我会用五分钟的时间来想你在学校里生活得怎么样。然后,再用接下来的所有时间想一会儿该怎样剥光你的衣服,然后我们又该用哪几种good ways(好方法)狠狠做爱,最后我还要在你的肚子里射满精液……”
“射满精液”这几个字让沈媚蓦然瞪大了眼睛。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Laurence在性事方面一向温柔,很少会出现有着强烈欲望并想要满足的时候。
因为正如他那副矜贵疏离的外表带给别人的感觉一样——
在任何事情上,他永远都是温柔而又克制的。
“嗯,狠狠射满,而且在我离开后还不许漏出来。”说着,男人那双白皙而又修长的手一点点地将女孩早已湿润的底裤脱了下来。
然后就着这样女上男下从而便于以更深程度插入的姿势,用他那根已然狰狞开来的大肉棒,从下往上地将肉穴狠狠贯穿……
Laurence——
一阵突然的白光后,沈媚如愿地在黑暗中再次攀登到了欲望的最高点。
“I will love you forever(我会一直爱着你)。”
一句含满深情与爱意的话说完后,她伸手从泥泞的穴里取出那根仍在震动不停的按摩棒。
随后,她打开灯,低着头认真而又仔细地将裹满了它全身的晶莹淫水清洁干净。
认真看着这根完全按照Laurence的肉棒做出的按摩棒,沈媚不禁想起他把这个连同礼盒包装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时说的话。
“Jessie,happy birthday。或许我们今晚可以用这根‘the second little Laurence’(第二个小劳伦斯)来帮忙逐步打开你的小后穴。”
想着男人当时一脸的跃跃欲试,沈媚忍不住低低轻笑了一声。
缓缓走到衣柜前,她伸手将按摩棒放进最后一个抽屉里的盒子里。
不经意抬起眼,静静立于一侧桌柜上的蓝光海豚小灯正显示着恰好十点的时间信息。
十点。
原来从王胜南生她的气再转身出门离开后,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
其实自己在他青着脸走进浴室询问“你究竟骗了我多少?”的时候,正处于莫名之中的她完全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直至他拿出那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放在她的眼前后,沈媚才恍然男人的怒火从何而来。
于是,她微笑着开口,“你发现了啊。”
“没错,它就是我用来唬人的。就算有人不小心被里面那颗唯一的空包弹打中,大概也不会致死。”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以为的直白坦诚竟却在无意间加重了王胜南因感到深受欺骗而产生出的怒气。
他冷哼一声,拿着手枪的手微微一摆动,下一瞬间它便出现在了不远处盛装着热水的浴缸里。
转身不再看她,也没有说话,他出门离去。
但实际上,他这股怒气的来源让沈媚觉得很是可笑。
难道就只许一个人一直伤害另一个人吗?
自己只不过是在一报还一报而已。
看着蓝色海豚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沈媚突然想到了现在正和自己同处于一个房子里,却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另一个人。
从他在她正吃着晚餐的晚饭时间回来,然后却冷声拒绝了她邀请他一起吃饭的好意后,便径直走上楼梯进了房间。
就连直到她嫌自己身上有股厨余味而感到忍受不了回到二楼房间洗澡的时候,那间一直被她不时注意着的房门却仍如一个蚌壳紧紧闭合着。
忍不住轻叹一声,沈媚在心里斗争许久之后,最终还是选择打开房门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站定在明冬生的房门前,她抬手在门上轻轻叩了叩。
很快,房门被人从里打开,明冬生身着一身干净但有着许多皱痕的睡衣站在了她的面前。
“有事吗?”
原来他是在睡觉。
此时,沈媚不禁在心里深深暗恼自己竟无端弄巧成拙,蔓延而出的尴尬一点点慢慢烧红了她的脸。
一时之间,骑虎难下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没什么。只是看你一直没出来吃什么东西——其实我会做一点其他菜系的菜,你喜欢吃的都可以告诉我……”
说到最后,她竟然都语无伦次了。
明冬生似乎也被她今晚如此突然的一番话弄得有些不知其所云,怔愣许久后,他开口,“我今天在回来之前就吃过了,所以没和你一起吃晚餐。”
“另外,你做你自己喜欢吃的就好。我最近会比较忙,可能都是到了晚上才会回来。”
这样啊。
“那好的,我知道了。”闻言,沈媚点了点头,末了又像是想到什么,顿时试着添了一句,“那你自己在外面的时候,要注意保重身体。”
“……嗯。”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目的总算大功告成,说了句“晚安”便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见明冬生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这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让沈媚有些纳闷,忍不住反问,“什么这样?”
明冬生静静看着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我们在咖啡厅里第一次见面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见沈媚一直沉默着没有回话,然而那张脸上却又渐渐显现出那几丝熟悉的隐隐愧疚与同情。
呵。
他从来都不想要这种见鬼的愧疚和同情。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你对我好。”
“这世界上比我更可怜比我更需要同情的人多得是,你的好心根本就发不完。”
“所以,沈媚,别再滥发好心了。”
“我不需要。”
果然,自己又再一次被明冬生拒绝了。
沈媚露出苦笑。
看来这个让她花了很长时间规划出的,“成功救赎他,最终就能解脱自己”的计划已经变成了一个她永远无法通关的地狱模式。
所以,她又该怎样展开接下来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