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和莱禄他们的动作显然让裴瑄很不满,他转头就想去阻止这两个人,结果却被李恪拉住手:“玄玦,走,跟我回房。”
回房?裴瑄犹豫了一下,在那些散发着诱人味道的木天蓼和李恪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更何况李恪身上也有那股好闻的味道。
在进去之前,李恪转头说道:“安平,拔完这些花之后你带着莱禄去你那里,绿杨也回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靠近这个院子,明白吗?”
莱禄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平拉住,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去反驳李恪,只要听从命令就好,显然莱禄还不懂。
院子里被折腾的面目全非,然而此时此刻李恪根本没时间去关注这个,他眼看着他们关上了院落的大门,这才小心翼翼的喊道:“玄玦?”
裴瑄倒还没有完全神志不清,他有些恍惚的看着李恪半晌才走过去直接伸出手将李恪抱进怀里,脸颊在李恪耳边蹭了蹭声音轻柔:“羽仪。”
李恪心中一动,裴瑄这个声音真的太勾人了,偏偏他还拉长了尾音,明明很正常的名字愣是让他喊出了色气的感觉。
李恪深吸口气说道:“你还好吗?”
裴瑄轻笑一声:“我现在……非常好。”一边说着他又蹭了蹭裴瑄。
李恪拉着他坐下不过裴瑄却仿佛并不愿意离开李恪,非要把人抱在怀里才行。李恪知道闻了木天蓼的猫行为都不一样,裴瑄不会流口水打滚但是他会变的非常非常黏人,以往他只需要将裴瑄抱在怀里就可以了,然而如今……他被裴瑄抱在怀里,并且还要承受他东闻闻西嗅嗅的奇怪动作。
李恪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身上大概也沾上了木天蓼的气味,他连忙推了推裴瑄说道:“我身上都是汗,你先让我回去沐浴更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不好。”裴瑄死死抱着李恪,李恪去沐浴了他身上的味道自然就没了。
裴瑄知道这种感觉大概跟吸毒差不多,他应该让李恪去,并且将屋子里的气味都散掉,然而理智是这么告诉他,他却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李恪感受到裴瑄的手臂在他腰间的力量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裴瑄还是只猫的时候科比现在好应付多了。
可偏偏木天蓼对猫的身体没有任何危害,只会让他们一段时间内行为诡异罢了,李恪想了想干脆也就放任裴瑄折腾,反正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他就会清醒。
然而一刻过去之后,裴瑄依旧还跟刚才那样,抱着他不肯撒手,刚才还只是简单的用脸颊蹭蹭他,现在居然开始发展成了在他脸上脖子上肆意亲吻,李恪有点不淡定,最让他不淡定的是感觉到他坐着的那双腿间的某个器官隐隐有要抬头的意思。
李恪用力推开了裴瑄,结果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缠上来,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双唇,甚至在李恪没有防备的时候将这个吻加深。
裴瑄虽然嘴上时不时的傲娇,但是他的吻平时确实温柔,而今天他似乎十分急切,带着一股想要将李恪吞吃入腹的劲头在李恪嘴里翻搅着。
李恪自然知道他现在这个状况不对,本来还想反抗,结果裴瑄的武力值真是甩他八条街都不止,到最后李恪只能反剪双手被裴瑄牢牢的困在怀里承受对方略显粗暴的亲吻。
此时的裴瑄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烧的他几乎有些神志不清,而李恪微凉的体温很好的缓解了这种燥热,而在跟李恪接吻之后,他体内的火仿佛燃烧的更加旺盛,仅仅是接吻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他一手紧紧锁着李恪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粗暴的开始撕扯李恪身上的衣服。
李恪被他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弄的也有些心跳加快,同时也有些为难,平时的时候他若说停下裴瑄哪怕再怎么冲动都会克制住自己,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明显已经被木天蓼控制了,只不过……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也这么明显?
不应该啊,李恪一边环视房间看有没有办法制住裴瑄一边思考着自己身体奇怪的原因,而后他便想起来,今天晚上他们吃的……是鹿肉。
我勒个去啊!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木天蓼加上鹿肉,这特么绝壁不能让裴瑄继续下去,否则他还不得被弄死在床上?
李恪趁着裴瑄沉溺的流连于他的脖颈锁骨的时候,趁着裴瑄不注意挣脱他的桎梏,抬起手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他不能这么贸然的跑出去,否则就算没发生什么,大概在大家眼里也会变成真的发生了什么。
李恪的角度找的很好,以往用这一招他基本上是无往不利,而且还不会对对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损害,然而今天仿佛是他的倒霉日一样,这记手刀下去裴瑄甚至连晃都没晃,反而是让他的眼睛更加明亮!
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点灯,只有院落之中一些灯笼和地上的石灯散发着光芒,那些火光映衬在裴瑄的眼里,那双深绿色的眼睛仿佛多了几条流转不定的金光,看上去分外迷人也分外的……危险。
李恪刚刚完全没有想过不得手的可能性,然而事实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十拿九稳,尤其是在对上裴瑄之后。
在裴瑄爆发之前,李恪果断说道:“从那里兑换点药出来!”
裴瑄迷惑了一阵,他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了李恪的意思,他伸手摸了摸李恪的头发轻轻亲吻他的额头说道:“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李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歉有个屁用啊!那么大的人了连木天蓼的气味都挡不住,他来的已经很及时,至少没让裴瑄扑过去啃咬那些木天蓼,然而被啃咬的换成了他。
李恪被动的被裴瑄抱到床上,他的衣服在刚刚就已经被裴瑄撕扯的不成样子,现在想要脱下来简直是太简单,更何况李恪还很配合——毕竟李恪也吃了鹿肉啊,他的身体对裴瑄已经十分熟悉,被这么又亲又抱的没有反应才怪。
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这里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主场,还好他刚刚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许别人靠近。裴瑄虽然急切却并没有真的伤害李恪,他听从李恪的话兑换了一瓶润滑剂出来,当然这润滑剂的外观模样都比较符合唐朝的情况,星网是不会兑换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给导正者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套子这种东西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李恪皱着眉一边感受着裴瑄在他身体里面进出的三根手指一边思考回头要怎么清理,大晚上的要洗澡水好像有点太反常了吧?
然而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裴瑄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在晚上有清理身体的机会!鹿肉和木天蓼掺杂在一起所带来的影响显然超出了李恪的想象,等最后他沉沉睡去的时候,心里模模糊糊的给这两个东西都记上一笔,以后死都不能让他们同时出现在裴瑄面前!
而折腾了李恪一夜的裴瑄倒是并没有特别疲惫的样子,他只是有点方,昨天他被药性操控,好几次在看到李恪略带痛楚的表情的时候都想要停下来,然而却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现在才好了一些,然而李恪却有些惨,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印子,甚至锁骨上还有微微泛着血痕的牙印,嘴唇红肿,当然最惨的大概是身后承受他强烈欲望的地方,虽然没有撕裂却已经肿胀不堪。
裴瑄抱着李恪小憩了一会之后就轻手轻脚起床穿好衣服,比起李恪的衣服,他的衣服显然好上一些却已经十分褶皱了,好在,安平和莱禄已经在距离院子不远的地方等着。
裴瑄微微一笑,安平是个十分聪明并且有眼色的人,也难怪李恪愿意用他。安平在看到裴瑄穿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跟莱禄快步走了过去。
“去弄点热水来,我要沐浴,安平把羽仪的衣服拿过来。”裴瑄简单的吩咐了一些。
安平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裴使,我家大王……”
“哦,昨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家大王照顾我一夜,刚刚才睡着,所以就不要打扰他了。”裴瑄面不改色的胡扯,哦,或许也说不上是胡扯,毕竟李恪也真是“照顾”了他一夜。
安平有些茫然的看了裴瑄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裴瑄身体不舒服他家大王要自己亲身上阵去照顾,明明可以让别人去啊。不过,不该他知道的他从来不会多问,哪怕心里很奇怪却还是十分干脆利落的转身去拿李恪的衣服了,当然不仅是衣服还有一系列跟衣服成套的配饰。
跟安平比起来莱禄的好奇心显然更重一些,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裴瑄,他是裴瑄新买回来的,裴瑄原本身边不放人,只不过这样的话好多事情要他亲力亲为,他也很烦,最后干脆去买了个孩子回来。
莱禄本来是农家孩子,母亲早逝父亲又续娶了一位,有后娘就有后爹,于是他就被卖了,本来他都做好了要吃苦受累的准备,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一步登天成了河东县公身边的书僮,既然是书僮既然就被允许读书,所以莱禄是非常感激裴瑄的,而他的性子也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活泼。
裴瑄看了一眼好奇的莱禄淡淡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要学会不去问,哪怕你心里再怎么好奇,懂吗?”
莱禄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小跑着去安排热水给裴瑄准备衣服,热水被放进了浴房,裴瑄直接将所有人都赶出了院子,然后走进卧室给李恪裹上一张布巾,抱着他去沐浴。
李恪睡的昏昏沉沉的,说睡着了吧还有点知觉,这样的状态是最烦的,结果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裴瑄又来骚扰他,让李恪十分不爽。
裴瑄察觉到李恪的不满亲了亲他的唇角说道:“羽仪乖,洗干净再睡。”
李恪闭着眼睛没说话却也没再抗拒,刚刚他就感受到了从身后流出来的某些液体,不清理的确是没办法好好睡觉。
裴瑄十分细心的一点点帮李恪洗澡,至于对方身体里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也给清理干净了,洗完之后他将李恪放在浴房的小榻上,自己匆匆忙忙洗了个战斗澡,然后就将人抱回去准备上药。
早上的时候裴瑄匆忙看过一眼,知道那个地方被使用过度,只是没想到被热水一泡看上去肿的更厉害了一些,裴瑄又细心的上了一次药,只是比起刚刚的鸳鸯浴,显然这上药的过程更加折磨人一些,不仅仅是李恪觉得不舒服,裴瑄更是要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他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那里会下意识的排斥,里面略高的温度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刚开过荤的裴瑄哪里扛得住这样的刺激。
不过好在他已经发泄过许多次不至于忍不住,等都忙完了之后,李恪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而此时此刻金州刺史已经快要被吓死了!为了好好招待李恪和裴瑄,他今天起的很早,准备过去伺候这两位大爷,结果却一直没见到对方,后来更是听到他安排在这所别业的管家轻声告诉他裴瑄那个院子里的木天蓼都被拔起来扔了出来,金州刺史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木天蓼碍了河东县公的眼,但是在他听到是李恪吩咐下来的时候,就彻底茫然了。
如果真是吴王不喜欢这些木天蓼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拔掉河东县公所居住院落里的木天蓼?他自己所居住的院落怎么没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等等先赔罪再说吧。金州刺史没想到这点东西都能引来麻烦,至于他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种木天蓼,还不是他老婆养的那只猫喜欢?金州刺史非常喜欢自己的妻子,以至于对妻子养的猫都特别包容,反正就是在院子里稍微种上一点,也不会破坏太多,种就种好了,于是……就坑了李恪。
金州刺史在自家院子的花厅里像个客人一样左等右等结果两位大爷都没有露面,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脑补裴瑄和李恪在自家院落里出事了!
幸好还有安平在这里,安平也是苦,李恪从一早就没露面,裴瑄倒是露面了,然而要了热水和衣服之后又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金州刺史说。
最后只好说道:“大王和裴使初来贵地有些水土不服,还望刺史见谅。”
金州刺史看着安平嘴角抽了抽,虽然这的确是个理由,但是这个理由他都不信好吗?金州距离长安非常近,满打满算也不过百里行程,民风民俗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
只不过人家给个理由他就接着吧,至少可以看出来对方并没有打算找他麻烦,于是金州刺史识趣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天使身体好转之后我再来拜见。”
安平着实松了口气,对金州刺史的识相非常满意,最主要的是对方很聪明,没说要派良医之类的过来,有前途!
金州刺史走了之后安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要不是知道河东县公跟自家大王交情莫逆,他都要怀疑李恪是不是被裴瑄给暗害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而李恪在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上午之后,临近中午终于是被饿醒了,他一睁眼刚想起床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双腿动一动都会觉得酸疼——哪怕是习武之人在那些高难度的动作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想要做出那些动作习武不够,大概只有练瑜伽可破了。
李恪的动作幅度很小,并且也没有后出声音,然而他身旁正在看书的裴瑄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过来扶起李恪给他喂下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羽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李恪有些怏怏不乐的想着,本来他觉得论气场论心机论手段他都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来着,然而现实告诉他只有这些不够你还要有武力值,可问题是裴瑄的这具身体大概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他就算拍马也赶不上啊!
李恪喝了水之后舒服了一点说道:“我饿了。”
“我让人做了瘦肉粥,等一下。”
李恪看着裴瑄忙前忙后的狗腿样嘴角抽了抽却没说什么,他知道裴瑄大概是在不安,说后悔可能没有,没准他还要感谢金州刺史呢,而李恪倒也没想找裴瑄的麻烦。
说实在的,他和裴瑄两个人的护卫都在不远的地方,如果他真的不想,随时能喊人过来,哪怕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也能让安平和莱禄两个人帮忙,他们三个加起来总不可能还不是裴瑄的对手吧?只是他自己也默许了而已,毕竟当时他的身体反应也比较强烈,更何况就算按住了裴瑄,接下来呢?难道还要找人给他泻火?那还不如让他自己上啊!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木天蓼跟鹿肉的搭配这么强劲,裴瑄该赶上金枪不倒了!
被裴瑄喂着吃了粥之后,李恪起身说道:“走吧,也该见见金州刺史了。”
裴瑄连忙扶着他问道:“你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去就行了。”
李恪摆了摆手,这点难受程度还不是不能忍,唯一的就是坐下来的时候不太舒服而已,感谢这个时代大家都是跽坐,总比穿到别的时代直接坐在凳子上好许多。
金州刺史见到李恪之后就开始请罪,李恪连忙说道:“刺史不必如此,我还没有跟刺史说明,河东县公正在吃药调理身体,对木天蓼的味道有些不耐,我一时情急,还请此时不要介意。”
金州刺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李恪适当的表示了一下金州刺史在这里的工作做的不错,他们明天就会上路赶往通州,李恪担心他跟裴瑄留下来的时间太长被金州刺史察觉到什么,毕竟吃中药不能乱吃东西就算了,连味道都不能个随便闻又是个什么鬼?
结果他和裴瑄却并没有走成——金州城内出现了疫病!
第74章
虽然李恪挺想在金州休整两天不想着急赶路,毕竟跟裴瑄做爱感觉比打仗还累,他需要时间来恢复,然而他一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停留。
金州出现疫病,这代表着什么?特么的金州跟长安距离一共没多远啊,这里出现疫病万一影响到长安怎么办?
而且这瘟疫出现的时间有点奇怪啊,一般瘟疫流行的时间大概是春季,春季是万物生发,自然病菌也会跟着活跃,而夏天如果出现疫病一般都是在洪水过后,今年的确有一些地方发洪水,但是这并不包括金州。
就连那些地方都没有传出有疫病肆虐的消息,为什么金州会出现?
李恪满脑子的问号,一点也不明白这疫病是怎么出现的,而此时金州刺史比他还要茫然。
裴瑄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说道:“现在先别管疫病是怎么出现的,最主要的是先将局势稳定下来,然后派人往长安传信。”
李恪脸色阴沉,他转头看向金州刺史:“你去把所有情况了解一下,我去写奏疏。”
金州刺史擦了擦汗问道:“殿下,如今要怎么做?”
李恪脚步一顿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居然问我怎么做?你是刺史还是我是刺史?”
金州刺史慢半拍的才领悟到,李恪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插手金州内务的意思,毕竟他只不过是过来观省风俗,主要是将每个地方的政情民风然后对中央做个汇报,严格来讲李恪也没有插手地方内务的权利。
金州刺史又擦着汗出去了,李恪眯了眯眼睛:“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背后有人?”
裴瑄反问道:“傻子能够当上一州刺史?”
并且金州还比较富饶,算得上是上州,李恪冷笑一声抬脚就走,他压根就没觉得这一趟比较好走,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坑他,随便插手他州内务,他敢保证今天他这么做明天参他的奏疏就应该躺在李世民的案头了。
裴瑄跟在李恪身后问道:“你说那个瘟疫……”
“不会是他们弄的。”李恪摇了摇头:“我跟他们有没啥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想要坑我却不一定会愿意搭上身家性命,不过,金州刺史既然不想接手,我自然会让他如愿以偿。”
裴瑄一点也不怀疑李恪告黑状的能力,没看李愔现在还被关禁闭吗?并且什么时候放出来都没说,如果李世民一直不把他放出来那跟被软禁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裴瑄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李愔没有犯罪,所以等到有什么大事比如说外国来朝或者说是圣人大宴群臣的时候他就被放出来了。
金州刺史效率并不低,一会就将现在的情况给报了上来。李恪匆匆扫了一眼,发现疫病是从金县的贫民区传染出来的,是的,哪怕作为州府中心所在地,金县也并没有完全实现小康化,除了官道两旁和中心繁华区之外,平民区占了整个城市的大约五分之二,另外五分之一是平民区以及……达官贵人区,这年代哪怕是富户也只能跟平民住在差不多的地方。
看到这个结果李恪并不是很意外,贫民区的卫生条件不好,而且这个年代对疫病的防御措施也不到位,出现疫病并不奇怪,现在问题就在于这次的疫病还真是来势汹汹,从有人得这个病到传染开来一共用了不到七天时间。
而在这短短的七天之内已经死亡数十人了,李恪看到这里皱了皱眉,疫病在贫民区传染了七天才被发现,还是因为有人开始已死亡才被重视,这监管力度真是太薄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