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唯,我也要吃肉!”
听到喊声,时唯朝顾斯雨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起身去了厨房。
顾斯雨咧嘴一乐。
没一会,时唯就端着切成薄片的,加热好的鸡胸肉放到他面前。
“家里只有这个。”
“没事,这个就行。”
顾斯雨夹了一块送进嘴里,嚼巴嚼巴吃了,说道:“味道好像有点太淡了?不过没事,我可以蘸醋吃。”
时唯不置可否,转身去客厅打开电视。
顾斯雨把鸡胸肉倒进饺子盘,然后端着饺子盘挤到时唯身边坐下,一边吃晚饭一边跟时唯闲聊。
“时唯,你过年有什么安排啊?”
时唯顿了下,开口,“回老家看长辈。”
时母出身低微,家里祖上三代都是种地为生,虽然现在家里经济条件好转,没有再种地,但两位老人一直生活在乡下。
虽然心里面对时唯的家庭成员和信息倒背如流,但顾斯雨嘴上却佯装好奇,“你老家在哪啊?”
“桐县。”
“离京城有多远?”
“一百多公里吧。”
“你们桐县有什么好玩的吗?”
大概是提及了家乡的缘故,时唯脸上浮起怀念的微笑,“我们那里四面都是山,山上有很多野李子和野苹果,还有酸枣板栗之类的,以前小时候我和我,我妹妹经常去山上摘李子吃。”
顾斯雨指着她手背上的一个月牙形的粉红疤痕,“这个是你小时候顽皮留下的吗?”
时唯垂眸,“是爬树摔的。”
其实摔倒的人是时唯,那时,长势矮的野苹果都被摘得差不多了,只有树顶位置的才又大又红,她吵着要吃,时唯一向宠她,二话不说就爬上树去摘,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手背被尖锐的石片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从她决定假扮时唯那天,她就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
时唯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清冷淡然,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此时,她身上却流露出让人心疼的忧伤和孤独。
顾斯雨很想做点什么来安慰她。
“时唯,晚上你有别的事吗?”
“有。”
“你有什么事啊?”
“溜狗。”
“溜狗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啊。”
“还有一些工作没完成。”
“行吧。”
见顾斯雨盘子里的食物已经吃完了,时唯主动将空盘子和筷子接过去,“顾少,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斯雨舒服的往沙发上一靠,“不急,还早呢,我歇歇,有些吃撑了。”
时唯无奈,只能把餐具拿去厨房。
顾斯雨乐颠颠的起身跟在她身后,“小唯唯……”
时唯停住脚,转身认真的提醒:“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顾少以后还是叫我时唯吧。”
顾斯雨理直气壮的反驳,“家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好误会的?反正我不误会,难道你误会了?那你误会什么了?”
时唯:“……”
说不过他,时唯转身继续往厨房走。
顾斯雨嘻皮笑脸的跟在她身后,“小唯唯,说说嘛,你误会什么了?”
时唯被顾斯雨调侃得心烦,将手里的餐具往水池一放,转身说道:“顾少,我这个人比较孤僻,还有轻度洁癖,不太喜欢家里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