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身怀有孕抑或慕容瑄实在难以决断,还没等自己听见那些宫人如何对质,慕容瑄便让人先将自己带到玉真宫,一时间,徐珮不知该如何反应,只默默地瞧着慕容瑄,好一会儿才道:“臣妾愿听从陛下一切安排, 只是臣妾腹中骨肉可是陛下的骨血,陛下……”
“你到了玉真宫安心养胎,朕会查清楚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慕容瑄只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一时间徐珮倒是安生了些,不多时拂柳同侍书便被指派到玉真宫服侍她,椒房殿却被封起来了。此时此刻,眼看着天快亮了,徐珮只担心起她的太子殿下,其他的她不愿多想,反正机关图到手了,自己该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只可惜那些丹药还未能让慕容瑄上瘾,不过此时她一死了之也未不可。
“主子,您为什么不多做辩解?”心疼地瞧着徐珮,侍书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好好歇息吧……”
“无妨,你们两个是我的心腹,慕容瑄却不将你们带去审问,便是仍有转机,只是不知道背后那只手是谁……”谋害皇嗣可是大罪……是谁这么大胆?或许那人有十成的把握能彻底栽赃自己,可这宫里想让自己死的人太多了,凌楚月是一个,太后也是一个,甚至……齐王,也未可知,毕竟自己偷看了机关图,这个秘密或许被发现了,那么……独孤鸣也是一个……越想越迷糊,徐珮亦是累坏了,终是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玉真宫仍是那样平静,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思来想去,徐珮只洗漱了一番到正殿去给宜淑皇后上香。
虔诚地瞧着那一成不变的画像,徐珮只默默地为太子殿下祝祷,末了又低声道:“皇后娘娘终归是有福之人,有先帝相陪,妾身却蹉跎尘世……”
“珮儿……”太子昨夜在虞瑾台听到椒房殿出事了很是担心,贵太妃却让他先别过来,天蒙蒙亮时他还是忍不住过来了,来的时候见她仍睡着他便在正殿给母后上香,不多时她也来了。他终是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从背后抱着她。
“殿下……你无事便安好……”回过头见她的琰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徐珮只点点头,扑进他怀里。“你查探完要走了么?”
“我……你如今很危险……”满是担忧地瞧着徐珮,男人只低头吻了吻她。
“无妨……”看了看周围,徐珮只轻声说道:“有一事差点忘了同你说,太后进宫前曾是摄政王的私宠,慕容瑄是七星子,内侍院有存档,除却慕容瑄,齐王亦是七星子,八公主也是,可唯有慕容瑄的那页写着皇七子颇为健硕无孱弱状……”
“你的意思是……”太子还想说什么,外头却传来了信阳王的声音。
“徐皇后,怎么一夜之间便从椒房殿挪到了玉真宫?”徐珮听见信阳王来了,忙让太子躲起来,自己强装镇定地撩开幔帐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如今本宫受凤仪宫牵连,禁足于玉真宫,这地方王爷似乎不该来……”
“本王若是说来搭救你的,皇后信么?”走上前勾起徐珮的下颌,独孤鸣想吻一吻她的唇儿,却被她躲开了。
“信也不信,本宫知道王爷有救人的本事,更知道王爷害人的本事。”不管太子殿下在不在这儿,如今到这番田地她却不想再同这个男人纠缠。
男人也不在意,只拿出一瓶假死药给她。“把这个吃了,本王给你一条生路,这宫里想买你命的人太多了……”
“那事是你做的?”瞧着那假死药,徐珮不禁皱起眉头。
“非也,本王只能告诉你,凌楚月只生了个公主,不过本王也奇怪,送进来的是一个活婴,怎么到了凤仪宫便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