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从一条小道出城,外面的森林夹道欢迎。
叶子沙沙轻响,停车处似曾相识,树下有各样鲜花。难不成是之前他昏迷的地方。
徐是鸥从后备箱的包中拿出一张硬纸,在上面写东西,随后递给他:“帮忙把这几样东西毁了,树上长的。”纸上画着物什,十分精致,真实。
“这是什么?”
“北妖王派人在树上留的东西。”
“除这些做什么?”
“我上次跟你们出来是除南妖王的东西,结果你来了,还落进她的幻境,”她将东西放在他手上,那里传来让人失力的气味,“北妖王平生诡诈多奸,平生最好这种手段。”
“他们什么时候见面?”南妖王一直十分神秘,有了这次机会他们就至少掌握了所有妖王的信息,总能想出办法对症下药。
“下个月初,具体得看他们什么时候到。”
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离月初也没几天好等,听她说还要在这儿多住几天,赵湃泄气地坐在地上。此时,他已坐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回想徐是鸥的话。她也没交代东西怎么处理,到时候带给特备队研究。
西妖王究竟有什么目的,费尽心思阻止这两王相斗,要是他说就坐收渔翁之利最好。
他这边倒是清闲,另一边现在打得不可开交。
赵湃刚走,徐是鸥还没喘口气一道冰棱直朝面来。不得不用绿藤拦截,真是苦了她,失去这来之不易的一个人时光。
楚佚关果然走出来,具体从哪里走出来没看太清,他很明显是找麻烦来的。上次,他和那个女的就够麻烦的了,要不是突然窜出个东妖王,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身材修长,隐隐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肉结实,黑色短发打理得很时尚,就像是上世纪正流行的冷酷帅气少年。黑皮靴走动,黑外套摆动,黑手套抬起,蓝色耳钉在耳边闪烁。
耳钉?上回见他还没有这东西呢。
他笑了一下,因为平时冷冷的所以现在暖暖的,真受不了这种。建议以后大家长得丑一点,这样在毁尸灭迹的时候,她就会少点愧疚感。
绿藤从他身后袭击还没碰到就冰成渣,与此同时,她的脚被冻住,巨大冰柱从她腹部穿过将身后的树击倒。徐是鸥为了让自己不会摔的太惨,在地上铺层绿藤。
“你果然会幻术。”楚佚关见她从树上落下,向前走了七八步。
“您可放过我吧,追多久了?”
这答非所为让他有点火大,平时他面无表情的,谁知道越生气越会笑:“看来我们无话可说?”
“当然,”她一想到这人曾将她给他的情书上交给教导主任——他爹,一想到就想宰了他。如果没有这一出,而是直接拒绝,接下来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吗?
“虽然你不说,但我要问问薛兰剑被绿藤绑在墙上的是你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件事,徐是鸥本以为当年会有很多人怀疑她,可惜一个也没有,可惜了。
“不是。”
“你敢发誓?”
“都什么年代了还发誓?”
“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也就不会有现在。”
这话说得倒没错,自从那件事之后,上面察觉这世上存在妖异之物开始全面稽查。
“我和薛兰剑关系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这样,再说那时候她们欺负我。”
“正因为如此才会怀疑你。”
徐是鸥感觉他跟鳖似的紧咬不放,转念想薛兰剑也没死,承认不算大事:“被她欺负的多了是,你们怎么不一一查查,就别再纠缠我了。”她本来想说的是自己,但本能的说了这句,好像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真实情况。当时,薛兰剑被捆在墙上,救她的人请了高手才将绿藤烧毁。他们判断御使绿藤者有以下几个特点:熟练、极强、善于伪装。
『用这能力的人至少有六年经验。』
“你是个老手。”
“我才二十多岁,怎么也谈不上老手吧。”
“你最好说实话,只要说了就没事。”
“如果说真话,我可是会死的。”她半开玩笑地回答。
“有人威胁你吗?”
“也不算吧。”
他想更靠近她,吓得对方往后退了几大步:“阿姨身体还好吗?”
“非常好,不必挂念。”
“下次有机会一定拜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是鸥对他的提议产生了生理上的排斥,想想就能吐出来。人要是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事实总是如此,所以更应当反其道而行之。人如果不改进,十几年二十几年后就会油腻的不行,会像块贴着条瘦肉的五花肉*。说实话现在大多数明星令人反胃。他们往往表面漂亮,内里却如同抽油烟机里的老油。这老油有时候还做作的不行。(*注:如今市面上已经没什么比较瘦的五花肉了,上次想做个梅菜扣肉选半天都是那种肥的不行的。)
楚佚关不打算放过她,还再继续追问:“你会我和一起吗?”
“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一起去拜访谁了?”
“即使现在不行,将来也有机会。”
徐是鸥沉默,不明白是谁改造了这人的大脑,她倒希望现在仅仅是她做的梦:“我看还是算了。”
正说话间,楚佚关突然凑近将手搭在她的耳朵上,尖锐刺痛令她打了个颤,冰冷的感觉使她稍稍放松,液体流动感在耳垂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