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虎跟赵老九最近正在合作大事,殷葵出入在赵老九的地盘似乎并不奇怪,而且找得还是赵奕,交椅对交椅,更加是寻不出一处破绽。
殷葵在赵老九的茶楼里等着,没了凤柏登台,茶楼的生意似乎是萧条了些,如今台上唱曲那人唱腔远不如凤柏,唱得实在赶客。
殷葵等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正是心燥之际,赵奕来了。
风尘仆仆,但一张俊脸看得人如沐春风。
殷葵装出一副沉迷男色的堕落模样,也不避忌茶楼里还有其他人,直接牵着赵奕的手,往自己的小脸上蹭了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想死你了。”殷葵肉麻表白道。
“若真是想,前几日倒也不见你来找我。”赵奕那一双桃花眼似乎还兼具了看穿人心的特异功能,一句话把殷葵的台拆得不剩。
“前几日我倒是想,可不就是怕你忙着么。”殷葵不慌不忙,接得游刃有余。
赵奕只看着殷葵笑而不语,不知她的话是信了几分。
“这地儿太闷了些,不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殷葵拉着赵奕的手起身,挽着他的手臂亲昵地走出了茶楼。
几个赵老九的手下目光一直随着他们,知道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
几个人交换了些眼神,笑得有些猥琐龌蹉。
殷虎那女儿被赵老九的契子迷得晕头转向,早晚是得把家业也都败到赵老九的手上。
*
“你要带我去哪?”赵奕被殷葵一路牵着走,不久便离开了赵老九的势力范围,到了殷虎势力的地界。
“喝花酒。”殷葵笑得有些耐人寻味,虽然如实告知了目的地,但从脸上看,似乎还藏有不少的秘密。
赵奕知道了去向,便也没有再多问,一路听话,被殷葵带进了一家歌舞厅中。
下午还不是歌舞厅的营业时分,可这是殷虎自家的产业,谁也不敢拦着殷葵入内。
经理一脸谄笑,开了包厢单独招待殷葵,开了几瓶贵价洋酒送了进来,殷葵便打发了他,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来歌舞厅纯喝酒。”赵奕笑着看坐在身旁的殷葵,意有所指调侃道。
殷葵正倒着酒,听到赵奕的话后,稍稍顿了顿,扭头看他,脸上浮现一抹醋意:“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叫几个小姐来陪你?”
“我有你足矣,别人我不要的。”赵奕凑了过来,温热的双唇便贴在殷葵的耳朵旁语气暧昧道,大手顺势往她的腰上一搂,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油嘴滑舌。”殷葵娇嗔道,她放下酒瓶,端起两杯酒,一杯递向赵奕。
酒她倒得小半杯满,这洋酒易上头,殷葵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企望赵奕他酒后吐真言,把赵老九暗地里那些算盘透露些许给她知道。
112、误事
112、误事
“明日有行动,我只能小酌,要是喝多了误了事,九爷会杀了我的。”赵奕端着酒杯,澄黄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酒杯上荡漾着。
殷葵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赵奕就主动把话题引到正事上。
“什么行动要劳烦你赵少爷亲自去,让下面的人出力不就好了。”殷葵装作不知,头靠在赵奕的额上,一副郎情妾意的亲密。
“这么大的事你不知么,我还道你是来找我探口风的。”赵奕轻笑,似乎拆殷葵的台是他的一种乐趣。
“探什么口风,我不过是借机试探,看看你这没良心的,还记不记得我罢了。”殷葵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赵奕猜透,心里陡然一沉,但面上还得装作无事,一副被歪曲了的委屈,小手柔柔捶了捶赵奕的胸膛。
“那还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赵奕哄了哄,正中了殷葵的下怀,将小半杯的洋酒一口灌下,眉头都不带皱。
“一杯哪能消我心头的委屈,得罚三杯。”殷葵明知赵奕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为了殷虎,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演,用手中杯子换了赵奕手上的空杯子,推着酒杯到他嘴边。書锝衕鰣罘要忘孓収藏んāιㄒāΝɡSんцЩц(塰棠書楃)奌CδΜ
“我酒量不佳,三杯喝完怕是要睡到后天去了,你就这么狠心要我被九爷打死么。”赵奕像是在钓鱼似的,一松一紧引诱着殷葵。
“我不管,就是要罚你。”殷葵娇嗔,想要灌醉赵奕的心思就差用笔直接写在了脸上。
“好好好,喝,你用嘴我我便喝。”赵奕退让一步,把酒杯凑回到了殷葵的嘴边,调情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殷葵仗着自己酒量还行,便就想着迂回灌酒。
只是她没想到,她聪明赵奕也不笨。
从她小嘴里度过去的洋酒,赵奕只喝了小半,剩下大半,便在吸吮着她粉舌的时候,顺势灌到了她的喉咙里,殷葵的如意算盘没打响,大半杯洋酒,大半杯都落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可关键时刻,也只能较劲拼命,就算明知是亏本的买卖,殷葵也得栽头进去。
两人幼稚地玩着用嘴巴喂酒的戏码,几瓶洋酒很快便见了底。
空的酒瓶东倒西歪,殷葵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这样的灌酒,醉得不轻,瘫倒在沙发上,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眼皮子也重得打不开了,一阵浓郁的睡意汹涌袭来。
赵奕小心翼翼抬着殷葵的脑袋,将她放好在沙发上,看她睡死过去,怕她着凉了,便脱了外套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看着她的眼眸里藏满了复杂的心事,她的心思他当然知道,但无奈他们的相识建立在立场对立上,注定两人没有好结果。
他清楚知道自己不过只赵老九的一枚棋子,一颗棋子又怎能左右大局。
灌醉她,保住她的命,就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