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抱阳明明知道这个人百分百是个骗子。
木老都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将珩爷的灵域值降下来。
就是那个苗女也只是用灵蛊暂时将珩爷的灵域值控制住,再多的就做不到了。
可是……
万一呢?
陆抱阳现在就像是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河里等着人来的濒死者。
一方面知道这条河这么偏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来,另一方面心里却又抱着天大的侥幸。
万一呢?
万一就是有人来了呢?
万一那个人不是骗子呢?
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了那条私信。
[在吗?]
[你真能把很高的灵域值降下来?]
消息发出去后,陆抱阳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蓝色光屏,紧张的心口砰砰直跳。
那边回复的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回复了他。
只有一个字。
[嗯。]
陆抱阳手心浸出一层细汗。
[我能提前支付定金,只是你要先在一玄上测下灵力。]
陆抱阳虽然十分希望这个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能把灵域值降下来,但他也不是急的昏了头的愣头青。
一玄系统是珩爷研发出来的,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将珩爷都骗了过去,那他陆抱阳就自愿认栽。
过了两分钟,那边发来一条消息。
陆抱阳以为她已经测好了,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忐忑,结果点开一看,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
蓝色光屏上,三个字大咧咧地躺在光屏正中央,刺的陆抱阳眼睛都红了。
[怎么测?]
[……]
陆抱阳重重地敲着面前的虚拟小键盘:[你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吗?这都不会!]
七年前,一玄系统刚一问世,就立马推广了开来。
七年的时间,玄学界上至九旬老人,下至三岁幼童,就没有不会用的。
现在对面那个人居然跟他说不知道怎么在一玄上测灵力?
你是在逗我吗?
要是搁以前,陆抱阳早就一顿输出外加拉黑两连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陆抱阳只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
他异常耐心地把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操作流程发给了他。
三分钟后,对面发来一条消息。
陆抱阳一边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不要激动可能是他又哪儿不会了来问你了不一定是他终于测出来了”一边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点开了对话框。
[我测出来了,你去看吧。]
陆抱阳迅速点开排行榜翻找起来。
以他的估算,这个人既然敢让他看,那肯定是在前一百里,要是排名靠后,他肯定就没脸再给自己发消息。
于是陆抱阳就从第一百名开始,从下往上一个一个地找。
可是一直翻到了第三页,再往前就是前十了,陆抱阳依旧没找到那个很像骗子的三无小号。
[你在哪儿?不会是连前一百都没进吧?]
实力这么差,真能把木老都降不下来的灵域值降下来吗?
[进了。]
对面消息回的依旧简短。
陆抱阳:?
进了?
他可是从第一百名开始,一个一个挨着往上找的,这都到第二页了,再往上那可是前十了。
这骗子不会是驴他的吧。
陆抱阳抱着怀疑的态度点开了第二页,突然发现原来排第五的自己变成了第六。
而排第三的徐负阴变成了第四。
陆抱阳的手一点一点地颤抖了起来。
卧、卧槽?
他哆嗦着手,翻了三次才翻到第一页。
蓝色光屏上,那个三无小号边上的金色皇冠夺目耀眼,刺的陆抱阳的眼睛都疼了。
排行榜页面简单整洁,只有前三名边上设计的有金银铜三色皇冠。
第一名:用户035546
第二名:用户898734
第三名:瑧-殊
陆抱阳呆呆地看着排在第一的用户名,怀疑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他用力地揉了下眼睛,一个数一个数的比对,在确定排在第一名的确实是和自己聊天的那个人后,陆抱阳疯了。
[啊啊啊,大佬,大佬,大佬救命啊啊啊啊!]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救命!!!]
排第二的是谁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陆抱阳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他家珩爷啊!
现在这个人居然超过了第二排在了第一。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人的灵力值可能比他家珩爷还要高啊!!!
虽然珩爷最厉害的地方不止这些,可是在这个人出现前,珩爷一直霸榜了整整七年啊!
天!
他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在一玄的匿名悬赏区接触到这样一位大佬!
陆抱阳迅速转了四百玄分过去,舔言舔语道:[大佬,四百玄分已经转过去了,您看您现在方便吗?我不是催你,真的,你信我,我不敢的,就是我们这边情况确实挺急的,您也知道,我们这边的灵域值确实蛮高的,昨晚又涨了点,已经快要突破临界了,您看您能尽快出手吗?]
[能撑多久?]
陆抱阳:[不到一个小时。]
姜殊余算了下时间:[嗯。]
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罗之安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诶,小余你现在就要走啊,还没到十一点半呢,一会儿十点的时候张副部长会来查班,你不在他后面肯定会说你。”
姜殊余点点头:“谢谢,但我有点急事,要先离开一下,再见。”
“哎,那你先请个假……”
罗之安话还没说完,姜殊余就已经从办公室出去了。
罗之安摇了摇头,帮她去前面请了个假。
等张副部长过来的时候,见姜殊余的位置上没人,就问对面的罗之安:“那个新人呢?没来?”
罗之安:“来了,来了有好一会儿,刚家里给她打了个电话,应该是有急事,就请假走了。”
张副部长皱了皱眉。
本来他就不想让姜殊余来他们部门,现在对她的印象更不好了。
来的第一天就早退,态度一点都不认真!
真是白白浪费了他们部门的一个名额。
此时姜殊余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
前面不远就是之前金蓉说的那个鸿雅琴室了。
下了立交桥就能到。
只是姜殊余现在已经在这座桥上堵了快十分钟了。
前面的司机挺健谈的,见车堵的这么厉害,就和姜殊余聊了起来。
“小姑娘你是要去那边的琴室上课啊,急不急,要是急的话你就在这儿下车吧,离得不远,从立交桥上下来走几步路就到了,我少收你点钱,别在这儿耗了,我看这儿没个把小时通不了,还没你走的快。”
姜殊余礼貌地道了声谢,付了钱后就从车上下来了。
她站在车门前,指了指立交桥底下:“是从这边下吗?”
司机师傅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儿,你从这边下去,往前走几步,再往右一拐就到了。”
姜殊余:“谢谢。”
司机师傅点了根烟,朝她摆了摆手:“没事,你沿着边走,前面车多,别碰、碰……卧槽!啥玩意?”
司机师傅正想交代这个小姑娘沿着马路边上走,小心别碰着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十几米高的立交桥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