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证。
这四个字反反覆覆,在苏惠全脑袋里回盪。
盖了一半的大楼,鹰架上盖了防尘套,晚风透过那层布吹了进来,却剩得不多,凉意大打折扣,可晚风吹到了热汗上,仍是激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范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这自然是废话,人都会死……可范良的态度太明显,他深知自己正在把麻烦往腰上缠,他如此活着……为了復仇吗?
苏惠全没有过杀父仇人,他没有亲生父母,方寧也还健在,他无法想像那种被诛杀全家的恨意。
范良要是在电影里肯定是英雄那个角色的吧?放荡不羈、亦正亦邪,虽在暗处却追求某种正义。
但电影里的英雄,除了杀死坏蛋以外,人生一定非常乏味。只有恨意的人生……,快乐吗?
当然,苏惠全也不想给范良鸡汤,他相信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能明白这种事,他也相信,范良要是没死,肯定是会想尽办法活着的。
但快乐吗?
苏惠全双手撑着范良的肩膀,一条腿被他拉了起来,范良蹲在地上,整张脸没在他股间,舌尖搅弄着湿润的穴。
腿间性器滴落了晶莹,一串落地,前端似牵连着地面。苏惠全越爽便越觉无地自容,这房子也不晓得未来是要干嘛的?就在人家这里做了这种事。
灵动舌尖似要舔遍身体里面,苏惠全弃械投降,「范良……停下……」
「不要了?」
「进来。」苏惠全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
范良跌坐在地,仍是笑得惹人生厌。
苏惠全骑了上去,他的裤子早被丢到了一边,光洁修长的两条腿一跨,这才发现范良那好东西还没拿出来。
两人面面相覷,随后范良一笑,「怎么啦?」
「什么怎么了?你那个……」
「嗯?」
范良裤襠早撑作了一座山,可他偏偏仍是一派轻松,苏惠全看他就讨厌,「别装傻!拿出来……」
「想要怎么不自己拿呢?」范良又把手指鑽进了他身体里。
苏惠全没忍住呻吟,「嗯……范狗良……狗东西……」
「狗东西现在又大又硬,你不摸摸看?」
苏惠全简直快被他气得冒烟,他伸手解开了范良的裤襠,性器弹了出来。
那瞬间,苏惠全只觉满心欢喜,险些往他性器上落下亲吻。
这是要完蛋,这脑袋身体被范良玩到真喜欢上这根东西了。
这下可好?
「苏惠犬,你看见灯语有想过回去找方寧吗?」
苏惠全抓着范良的肉柱,慢慢的将那东西挤进身体里,硕大撑开了他,骑坐在慾望之上,却并非那么容易。
范良到底是怎么把这东西放入他体内进进出出的?
那人操他时不曾有过的撕裂感袭来,苏惠全不敢再动了。
「……你说什么?」
范良笑了,「没事,当我没问。是说你再不快点我都要软了,笨手笨脚的。」
「……」苏惠全没反驳,手上抓着的硬物的确正慢慢变软。
他俯下身,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就含住了范良的阴茎。
范良一愣,瞬间就硬了。
「怎么有这种美事?我是不是明天就会死啊?」
苏惠全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圆润的龟头被他含进嘴里,起初卡在齿列后方,他轻轻吸吮着,小小的孔洞分泌了湿黏,有些苦涩。
「好苦……」
范良轻笑着抚摸他的脸颊,那上面有个鼓包,是自己的形状,「吃得苦中苦,方……呜哇,别咬、别咬,我错了。」
苏惠全笑了,范良命根被他啣在嘴里,倒听话多了。
他尝试含得更深一些,前端摩擦着口腔里的嫩肉,苏惠全慢慢吞嚥着口水,把他吞的更深。
龟头卡在喉咙口,范良那东西大,卡在那里并不好受,苏惠全乾呕了几下,喉头软肉层层包覆龟头。
范良闷哼出声。太爽了。
等那窒息般的感受过了以后,那口腔被填满压迫的感觉便成了一种难喻的快感。
就是这个东西每次都让他欲仙欲死,这么一想便不禁爱怜了起来,舌尖轻轻舔弄着,由下而上,沿着系带一路到铃口。
「要被你舔射了。」范良的声音全染上了情慾。
其实他刚刚问了什么,苏惠全听见了。范良问他有没有想过找方寧。
他没回答,因为,难以啟齿。
被范良囚禁着,前前后后也有近一个月了,范良还算仁慈,没把他关到疯掉就带他出门,可这样一个月内,他真如范良所言,在房里的时间只剩下等待。
等待范良出现,等待吃饭,等待他撑开他的身体……。
人的大脑,十一天就能对一件事產生习惯,苏惠全彷彿成了不用牵引绳,也会贴在主人腿边的狗。
这不合理,方寧的养育之恩分明深重过海,都没能还完,怎么可以就满心都是这狗东西呢?
他当然想过找方寧,且不只一次这么想,可在那一瞬间,他脑袋里的确只有确认范良生死的念头。
范良将他抱到了身上,性器劈开了苏惠全的身体,体内挠心的痒终于得到了缓解,舒爽酥麻沿着尾椎攀顶,大脑一片空白,精液射得范良满脸都是。
「爽成这样……」范良笑了,「醒醒呀,后头还有更舒服的呢。」
苏惠全只感觉失神,他无力往下倒,双腿还跪着,就彷彿下腰。
「吶快起来,在谁肉棒上搞特技呢?腰会受伤的。」范良拉了他一把。
苏惠全支起身体,体内那东西似又推进了一些,顶在前列腺上,性器便似水龙头般源源不绝流淌出晶莹。
范良衣服早被他弄湿了。
两条腿绷得死紧,范良的肉刃彷彿插到了脑袋里,晕呼呼的。
眼泪滴答直掉,舒服得闭不上嘴。
「啊嗯……慢一点……啊……」
范良带笑的唇吻了上去,吃掉了他的呻吟。
软软的舌头含在嘴里,范良望着他,将他牢牢锁在眼底。
他的崽崽,终于让他握在手里了。
喜欢苏惠全的契机范良绝口不提,因为太愚昧天真了。
像他这种人,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应该是特别复杂曲折才对。
好比苏惠全假设的那般,因为被拯救,又或是各式各样能谱成长篇小说的理由。
可他喜欢苏惠全的契机却彷彿天经地义。
像是太阳升起,像是海浪拍打沙滩,都是那样毫无道理却是必然。这样的喜爱也许过于幼稚天真,彷彿孩子看见喜爱的玩具那般单纯。只是有的玩具,一抱着就是多年。范良一向长情。
跟着苏惠全的那一年里,满心恨意的自己,在找到巩云以后急着想杀了他,仇恨彷彿将自己吞没,他必须赶紧找到合适的杀手。
有人告诉他,有个叫苏惠全的挺不错。
苏惠全,当时范良想都没想过,总有一天这名字会那般盘旋在心头,久久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