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宇文涟推着轮子行到府门口时,古倾川正在跟梧音说话,似在交代一些事,他观望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发现了他。
「殿下,您出来了也不出点声音,真是吓死人了。」古倾川拍拍胸口,一副他一个老头子不经吓的模样,惹得梧音嗤笑起来。
宇文涟倒是顺着他接着演:「是吗?那回头您给自己开副安神汤得了!」
梧音笑得乐不可支,这俩主僕老是这般相爱相杀,可逗人了。
今日是梧音进宫的日子。表面上是俞太妃宣见,但他们心知肚明,这次她独自入宫,凶多吉少,要是能传消息回来,对于往后计画将事半功倍。
「这是我的令牌,要是出了什么事,亮出令牌,宫里自会有人帮助你。」宇文涟从怀里掏出一面木製令牌,上头用篆体简简单单刻着「宇文」二字,边缘还有不少刮痕,看起来伤痕累累,莫名的让人心疼。
虽不知这令牌的用处,梧音还是将其收下,在眾人的视线中上了马车。
「如飞,照顾好她。」
「奴婢知道。」
若非必要,他真不想要她如此犯险。
「九殿下,您为什么要把先皇的令牌交给无音姑娘?」古倾川问道。方才他就觉得奇怪,明明只是打探消息,宇文涟竟格外悲壮,虽然他已经尽力压抑,仍然逃不过自己这双看着他长大的眼睛。
「即使那块令牌不过是父皇当玩笑做给我的,却更是皇兄特别忌惮我的原因之一,毕竟君子一言,駟马难追??」他凝望马车消失的方向,最后一句话,像在对自己说。「就算身死,还是有效的。」
「既是玩笑,又有何效力呢?」古倾川不解。
「你还记得当年父皇召你进宫为我医腿时说了什么吗?」
古倾川想了想:「记得,说务必把您医好,您是他的??」话才说一半,他便恍然大悟:「所以啊!所以!在您伤了腿之后,当今皇上就不再逼迫您,原来是这个原因!话说??您当年闭着眼睛默不做声,其实什么都听见了吧!」
宇文涟浅浅一笑:「也是同一个原因,才使得我后来的结局这么悲惨吧。」
「您看着像是逃过了一劫,才能轻松说出这句话。」古倾川吐槽。
他望着天,叹了口气:「是啊,逃过了后来的死劫,却有人替我去死。」
古倾川本还想问下去,但见他满目悲伤,便不再多说,默默退下。
马车上,梧音纳闷地端详那块令牌。「如飞,这到底有何用啊?」
如飞摇摇头:「我不知道,只见过九殿下拿出来看过几次,每一次神情都非常悲伤,还会对着它喃喃自语??」她顿了顿,又道:「喔!他还会一併拿起玉珮,有几次还见他哭了,我也不知怎么一回事。」
梧音若有所思地握紧了令牌,将其稳稳当当地收进怀里。
当时,她只把它当作应急锦囊,却没料到再拿出来时,竟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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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无音第二次入宫,在宫门前是否又遭到为难?
a.是
b.否
截止:2020/03/111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