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萍萍的心意后,湘菱郑重的跟父亲母亲说自己绝不嫁萧昶明,事情就好像这样不了了之。直到一月过后,泽兰长老早就回沧海门了,今天沧海门却送来了许多礼物,随之而来的还有婚书及婚帖,婚书上写着萧昶明与华湘菱的生辰、合婚的籤言,婚帖上明白的写着两宗亲缘结为秦晋之好,婚期六月初八!这个红色炸弹炸得全宗嗶哩作响,萧昶明和华湘菱两个当事人一脸茫然,脑中嗡鸣作响。
湘菱听到了消息顾不得端庄贤淑快步跑进母亲房里,气喘嘘嘘急道「我不是说我不嫁他吗??她眼中冒火厉声吼着。
母亲的安抚对失去理智的她起不了一点作用,她大声急骂、反抗,绝不同意!但是婚书已到心意已决,任凭她喊穿天也无可挽回,这已经无关她的意愿了,这是宗门之事,任凭她是父母手中瑰宝也抵抗不了命运安排。
萧昶明枯坐屋中,在寂静中想起当日师父说的那句?她会嫁的!是呀,他们身分相当,他怎会不知这安排好的戏码,他在无奈中露出苦笑,世人皆羡慕他的苦笑。
这炸药来的太突然火力太兇猛,薛萍萍只觉被炸的皮开肉绽却丝毫觉不到疼痛,她的眼泪在前些日子已经流乾了,只剩下两口乾涸的井疲惫的张着,她茫然的坐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寂静,他感觉不到时间也听不到声音,太安静了!静的只剩下她脑中的喧嚣,一个疯狂的嘶吼正在撕裂她!
是的,她早就不完整了,在湘菱的关怀帮助中她捡起破碎的心沾黏它,但它早已佈满裂痕,那看似黏合的缝系渐开,碎片片片落下…落进无声的深渊之中。
三日后竹林里,湘菱和萍萍相约至此,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湘菱看似哭过双眼浮肿,萍萍面如死灰毫无生气。
「你骗了我!?萍萍冷眼的看着湘菱说话声音更冷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想嫁他!我都说了!?相较于萍萍的冷静,湘菱是沙哑的嘶吼。
他走过来拉着萍萍的双手「你相信我,我不会嫁他!?他哀求着对方相信她。眼角已泛起水气,萍萍冷眼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她甩开她的手说「我不相信你!?声音平淡但字字斩钉截铁。湘菱急了,她慌乱的说着哀求着让对方相信,恳切真诚的想挽留、想拾起那将落下的友谊。但对方却不肯,奈何她不屈不饶的前进也进不了半分,日慕西下就像她们的情谊…到头了!
湘菱在萍萍房门等了一夜,她不甘心也不愿意,强撑着精神站着,为了一个男人而已,何至于要葬送二十年的情谊,她不是不能理解萍萍的感情,但就是太狠了!她将背叛这把刀插在他们两人心里,谁都不能痛快!
「开门?开门?我还有话要讲!?她抬手急敲着房门像抡战鼓般。
敲了好一阵子门依旧紧闭,湘菱心中的火气渐升,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大,逐渐失控制。
她也不管旁人眼光了,站在门口就说「薛萍萍!我跟你说过几次了,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要嫁他你为什么就是不信?那是我爹娘的意思不是我的?他萧昶明就这么好吗?你这个死脑筋的,换个人爱不就好了,你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跟你二十年的姊妹情你为了一个臭男人不理我,他算什么?算什么?你回答呀!?她气极了,他将对父母对萧昶明的还有对薛萍萍的怒火倾泻而出,他一个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般委屈,他愤恨的眼角不敌的落泪。那门依旧没开,彷彿他的敲门声他的咒骂声都只停在门的这端,在没有什么能进入那道门,此时她明瞭了,原来将人与人的情谊隔开只需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