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兄友弟恭

    「你似乎心情很好?」
    淡然的嗓音让他自昨夜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幕幕场景中回过神来。张夜舞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他的族长,如今也是他的老闆。
    张夜舞微笑起来。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想像,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温柔。
    「是很好。」他坦率地承认了。「就如同您那时,找回吴邪时一样。」
    办公桌后的男子原本正低头书写,闻言顿了一下。「你找着旋了?」
    虽说不令人意外,但是舞会如此迫不及待,不待自己命令便出手,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果然只要一牵扯到旋,舞便会不復往常冷静......不,不只不復冷静,几乎可以说像个情竇初开的少年一般急躁。
    张夜舞点点头,表情添了丝戒备。「族长,旋这些年来守着吴少爷,让他能在吴家的权力斗争中爬到现在的地位,已经......」他长串捍卫的话语因着对方少见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中断。
    张起灵抬起眼,有些失笑地望着满脸肃穆的下属,耸了耸肩,道:「我什么也没说呀!」难不成舞仍提防着自己会对旋报復吗?再怎么说,吴邪的命是旋救下的,他还不至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四人,都应该重新开始......好好填补过去没能把握的缺憾。
    张夜舞被刀疤横过的脸孔微微浮上一抹红,似乎也明白对方未言明的调侃。
    「你打算怎么作?」张起灵问。「继续玩兄友弟恭那套?」
    他从很早以前便看出了张夜舞的心思—也许在张夜舞都还未有自觉的时候,他便发现了。然而,这对兄弟也真妙,一个对感情事迟钝得无以復加,一个则是小心翼翼的过了头。而他向来不喜介入这种事,也就一直冷血的作个旁观者。后来,他遇见了吴邪,无心无绪的他第一次知晓了情的滋味,第一次为情伤神,也第一次为情失控......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他是真心希望这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能够有个圆满的结局,别再总是错身而过。
    闻言,张夜舞挑起了眉,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佛曰,不可说。」
    乱伦又如何?天理难容又如何?旋不是心甘情愿的又如何?
    他不会再放他走,不会再让他有任何机会爱上任何人,不会再让他有任何藉口拋下自己......他会先让旋的身体变得没有他便活不下去,到那个时候,他就不怕还有谁来抢了......
    张日旋瞪着彩绘的挑高天花板,实在不知该如何理解此时自身的处境。
    昨天晚上,他与分离多年的手足重逢,理应是值得感动与庆贺的事,可不知为何,荒腔走板成为了凌辱与侵犯的一场闹剧—他在淫药的作用下,哭着享受自己亲生弟弟的侵犯,数不清自己射了几次,自己与对方的体液沾染了全身,彷彿某种抹不去的印记。
    意识恍惚间,他听见舞撂下的一句:做他的床伴—
    ?!!!!!
    这是哪门子的赎罪方法?!!!他记忆中,那个单纯、良善、老是爱腻着他、只对着他笑的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个性黑化了不说,还这样匪夷所思地待他?!
    况且,他有给他任何说不的机会,或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
    今日他一睁眼,把他折腾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已没了踪影,而他自己被銬成了大字型,四肢都被固定着。大票僕役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动作俐落地替他擦身、清洗—甚至连那私密的地方也一齐—不论他如何高声抗议及挣扎,他们依旧面无表情地执行着既定的动作,彷彿他不是个人,而只是个物品。
    他后来才发现某些不对劲之处—这些僕役,都是瞎的。他们用摸索的方式确定他的位置,而不是用看的;他们的眼神没有焦距,有些人的眼球甚至一片白浊。
    这么多的盲人,是原本就瞎的,还是……
    张日旋心下一凛,竟不敢再想下去。
    他知道有些主人会买来僕役之后,特意地将他们弄瞎弄聋或弄哑,再加以运用,之前某些本家长老,便特别偏好这些有缺陷的僕役……只是,舞他会……?
    张日旋心下惊疑不定,是以当僕役们在他身上抹上一种飘着淡淡花香的药油时,他并未及时反应过来,直到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后穴……
    「喂!你们干嘛?!住手、住手!嗯——」
    柔韧的,像是橡胶触感的球状物被送入他体内,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那圆球上似也裹上了油,是以进入得十分顺利,并未造成他的痛楚。只是昨夜才被彻底开发过的秘所依旧十分敏感,如今又被异物填塞,简直令张日旋苦不堪言。那圆球上似有许多柔软的突起,进入他紧窄的甬道之后,便不断刮搔着他稚嫩的黏膜,像是刺痛,又像是麻痒,即使他腹部使劲想要将其排出,那些凹凸不平之处也会勾缠住黏膜,令他徒劳无功。
    张日旋试了几次,浑身大汗淋漓,那三个圆球在他体内来回碰撞滚动,引来更不必要的刺激。
    张夜舞到底哪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谁带坏了他原本天真无邪(?)的弟弟?!!!族长吗?可族长不像是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的人呀……
    那些僕役们完成被交付的任务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留下他越想越烦躁,忍不住扯动了手上的铁鍊,金属的触感一滑过皮肤他便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皮肤像是突然间多出了好几百万倍的神经元那般,轻轻一碰触便有无数的电流在乱窜。像是湖心中落下的石子,製造出无数向外扩散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自手腕往外辐射,整具身体都为之颤慄。
    那药油……有问题!!!
    待他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体温直线窜升,脑子也变得晕沉起来,原先还觉得淡雅宜人的花香气味变得浓郁而呛鼻……他整个人不断冒汗,汗水与药油混合着,裹在皮肤上,带来一种灼烧感。
    他微微抬高腰身,离开床单,希望觅得一丝沁凉,却是徒然。反而在腰身起落的同时,真丝床单滑过腰际,惹得他又是一阵轻颤。
    那圆球裹上的油应当也是有问题的,因为他开始觉得内壁奇痒无比,不断渗着汁液……黏膜缩缩放放着,连带使得圆球摩擦过泛痒的甬道。摩擦过的当下,的确可带来片刻的舒缓,但也不过就那么一下下……他现在不想将那些圆球排出体外了,他努力收缩着下腹,让圆球们尽量能够在甬道内滚动,缓解那蚀人的痒……
    红肿尚未完全消退的洞口如今湿淋淋的,有他泌出的汗,流出的蜜液,还有那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药油……
    该死的……张夜舞……!!他在心中咒骂着他的双胞弟弟,而那人便正好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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