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曼知道他护师弟护的可严实了,也不计较,笑了笑才道,没有,我是刚刚收到教练的通知,说辰辰出事儿了才赶来医院的。
出事儿了!张云雷一下坐不住了,忍不住大声问道,他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在哪个医院呢?!
他说着,拿起外套就要走,结果被人拉住,一转头,薇拉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顿了顿,又站住了脚步。
没什么,就是昨晚和早上没吃饭,结果开车的时候低血糖了,头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陈曼曼被他突然的高音震得耳朵疼,哭笑不得,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待会找人送他回去就行了。
不用了,我过去!张云雷哪能让她找别人再去送凌九夜啊,横竖自己也是开车出来的,问好了医院就打算走,回头看向薇拉,有些抱歉,我师弟受伤了,我得去看看,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薇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打算丢下自己去找凌九夜,心里头顿时不痛快了,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了,温柔的道,不用了,既然你有事,那就快去吧,等会我打车回去就行了,受伤可大可小,别耽误了。
她这么体贴,张云雷不禁有些愧疚,自责的道,我知道你体贴,那我就先走了,待会儿你到家告诉我一声,明天咱再出来看电影,好吗?
好,薇拉笑了笑,看他急匆匆拿着外套走远了,笑容才瞬间消失。
她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从包里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心情很不爽。
不就是个师弟吗,至于这么着急吗,难不成那师弟比自己还重要?真可笑!
想归这么想,薇拉也还懂得分寸,在张云雷面前,她是喜欢相声喜欢张老师的小粉丝,是崇拜他的真爱粉,要懂事大度,体贴入微,这样才能让他感动,让他心疼。
可私底下,她还是她,是个十八线的平面模特,身家背景就算再怎么不差,也比不了住在玫瑰园的张云雷啊,她还得靠着这个男人,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否则,她也没必要趁着上次的机会,去装什么真爱粉要签名了。
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薇拉拿起来看了一眼,张云雷给他发了个红包,收了一看,才一百块。
真的抠死了,她之前那位金主爸爸,为了哄自己高兴,怎么也是五百起的。
早知道张云雷这么抠门,她才懒得哄他玩儿呢。
可转念一想,他到底是住玫瑰园的,即便不是他自己的别墅,也靠的他师父,这层亲戚关系未来怎么都能受益,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暂时忍耐吧。
薇拉想了想,给他发了条微信,大意是让他小心开车,别着急,相信他师弟会好好的,不用担心自己。
相信看了这段话,张云雷就会更内疚了。
而她,也就更符合他心中善良稳重的贴心形象了。
看着张云雷的微信头像,薇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弟和女朋友
当然是小师弟重要啊哈哈哈~
史上最惨女朋友23333
第16章
就像薇拉想的那样,看到那段话之后,张云雷更觉得对不起她了,也感慨自己能遇到一个知心懂事的女孩儿,对她又喜欢了几分。
不过他还是更担心凌九夜的情况,驱车赶往医院,很顺利就找到了等在门口的陈曼曼,曼曼姐!
你来了,陈曼曼点了点头,带着他往急诊走,边走边说,放心吧,辰辰没什么事儿,就是低血糖,刚刚给他吃了巧克力现在好多了,医生嘱咐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担心。
张云雷能不担心吗,凌九夜从来没有低血糖的毛病,怎么就突然这样了,皱起眉头,辰儿他以前没这毛病啊,怎么回事,要不要做个全面检查啊?
陈曼曼有些无语,对他这种关心则乱的表现也是很理解了,到底是一门的师兄弟,处的比亲兄弟还亲呢,安抚道,不用,大夫说了,就是一时饥饿引起的,我刚刚问了辰辰,他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没吃,能不低血糖吗?
张云雷只觉得自己的火腾的就上来了,没好气的道,他自个儿非要回家住,结果回家住就是为了不吃饭得低血糖的啊!
年轻人都这样,你也别上火了,好在没什么事,就是额头那儿磕破点皮,没大碍的,陈曼曼看他就跟凌九夜哥哥似的操心,忍不住笑了笑,跟他一起去了急诊,看到凌九夜已经坐起来了。
他精神不是很好,蔫蔫的抬头,看到张云雷的时候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下意识的道,辫儿哥?
你怎么回事儿啊!昨天急着回家就是要把自己饿死啊?!能不能少让我担心!张云雷这会儿也顾不上陈曼曼了,把他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又看他这幅样子有些心疼,没好气的道,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回家住一晚上就这德行,让我姐夫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
凌九夜挠了挠头,看他这么担心,心里莫名高兴,也不还嘴,赔笑的由着他数落。
看他俩这样,陈曼曼摇了摇头,到底是两个孩子,没轻没重的,嘱咐道,你待会乖乖跟你师哥去吃饭,我真有事儿,得先走了,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麻烦你了曼曼姐,凌九夜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还让陈曼曼跑了一趟,赶紧道谢,谢谢你了。
说的什么话,你姐姐把你交给我,我就拿你当自己弟弟一样看待,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行吧,今天就先麻烦小磊照顾你吧,回头我给你找个助理,省的你天天的不知道轻重缓急,陈曼
曼琢磨着这事是该提上日程了,虽然凌九夜没那么红,可真有什么联系身边还是缺个有经验的人,回头帮他安排一下,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哎,姐你慢走,路上小心,凌九夜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才看向张云雷,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曼曼姐接的,就急三火四赶过来了,出事儿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啊,真有什么事儿怎么办!还得麻烦你经纪人!张云雷虽然放心了,可还是有点生气,瞪着他不乐意的说道。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磕了一下,凌九夜摸了摸额角的胶布,已经包扎好了,本来也没大碍,是教练怕承担责任才通知的陈曼曼,准备下床,我吃点东西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他一落地,有点站立不稳,眼前一黑,就要往后倒,好在张云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手腕,把他拽了回来,心惊胆战的,你没事儿吧!要不再歇会儿?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躺久了,一站起来有点供血不足凌九夜缓了一下,觉得好点了,抬头安慰他,走吧,这儿空气不好,我有点难受。
行,看他脸色好点了,张云雷才松了口气,瞧着他晃晃悠悠的样子就来气,拉住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揽住他腰,就别撑着了!师哥不是白叫的,该依靠的时候就靠着,我还没那么脆呢!
凌九夜一愣,只能由着他架着自己,有些无奈,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索性也不装了,搂着他肩膀往外走,干脆把重量全压在人家身上了。
我让你依靠我,不是打算背着你,你要压死我啊!张云雷被他冷不丁一靠,差点没撑住,叽叽歪歪的埋怨着,倒是怕他真倒了,搂的更紧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依靠你吗,我靠了还嫌我,凌九夜揽着他,倒是心满意足的,到了车边才放开,上了副驾驶。
看他能开玩笑了,估摸着是没什么事儿了,张云雷放心不少,上车载他去附近找了家不错的茶餐厅,点了餐,看着他道,告诉你啊,今天跟我回玫瑰园!
这口吻可不是商量了,都快赶上命令了,凌九夜很少听他这么说话,愣了愣看向他,我
你什么你?!你要是不跟我回玫瑰园住,我立刻给我姐打电话说这事儿,看她怎么说你,还能两顿饭不吃把自己折腾成低血糖了,想干嘛呀你?!张云雷一瞪眼,脸色沉下来也挺吓人的,他平时虽然嘻嘻哈哈,跟亲近的人好说好商量,可遇到原则性问题是绝不会退让的。
他都这么说了,凌九夜哪还能不听啊,否则他真的会一个电话打给王惠的,只能点头,好好好,我今天回去住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看他听话了,张云雷才满意的点头,给他夹了个虾饺,自己也跟着吃了起来。
无计可施,凌九夜只能跟他又回了玫瑰园,第二天也不打算去学车了,准备歇一天。
虽说不去学车了,还得去演出,张云雷载他去了四队,今天凌九夜照例开场,说快板书,特意选了那件黄色的大褂,换上了。
他换好大褂出来,看到张云雷在后台看台本,瞥见他来了,似乎挺满意的,抿了抿唇才道,辰儿你过来。
怎么了?凌九夜不明所以,走过去,看他招呼自己坐下,只好撩起大褂后摆挂在椅子背上,免得坐下压皱了,探头过去,有事儿吗?
张云雷这才从手边的塑料袋里取出个胶布,扬了扬,指着他额角的白色胶布道,你不换啊?
医生嘱咐了要稍微消毒换药,而且他贴的白胶布太显眼了,一上台肯定会被发现,虽然凌九夜为了遮挡胶布故意用头发盖住,可还是会露出端倪,不如肤色胶布来的合适,张云雷特意让人去附近的药房买的,还没等给他换了,他就去了更衣室。
不用了吧?按照凌九夜的想法,都不想贴胶布,看张云雷瞪起了眼睛,只好妥协,撩起头发凑过去,那麻烦你了。
得了吧,甭来这套虚的,张云雷觉得他跟自己这么客气显得特别生疏,咂了咂嘴,帮他把胶布揭了,用碘酒给他消毒,你这万一破相了多可惜,就不能注意点吗!
是是是,我指定注意,凌九夜这时候可不敢惹他,不然他能用棉签戳自己痛处,应了一句,转动眼珠去看他,瞧见张云雷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抹药,抿唇微微挑了挑嘴角,可又很快压去了笑意。
这种感情是不对的,何况他是自己的师哥。
凌九夜垂了垂眼帘,不再去看他了。
倒是对面的张云雷,看着他受伤的额角有些心疼,伤口虽然不深,但看着还是挺疼的,小心给他消毒抹药,还吹了吹,才把胶布给他贴上,又给他耙了耙头发,点头道,嗯,这回就好了,肤色的胶布看不出来,舒服多了~
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看我贴白色胶布不顺眼才给我换药的?凌九夜觉得有必要戳穿他的强迫症。
知道还问!张云雷翻了个白眼,收拾了东西转身走了,去换大褂。
他走了,凌九夜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看着桌上的碘酒,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的演技可以这么好。
好到能够欺骗自己了。
压去心头的骚动,凌九夜上了台,一段快板书说的下头叫好,花样也使得足,他板儿是强项,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很顺利的下台,只等全部表演结束后,跟张云雷一起回玫瑰园了。
回了玫瑰园,凌九夜找了个机会去找王惠,师娘。
怎么了?王惠正在做饭,看他来了,有点惊讶,关小了火看向他,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别的,我是想跟您说一声,这段时间就不来玫瑰园住了,我想考驾照,去驾校学车还得麻烦辫儿哥送我,您也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我总不能老麻烦他吧凌九夜狠了狠心,直接跟王惠说清楚,否则总被张云雷拿这个威胁自己来玫瑰园住不是个事儿,他想要离开玫瑰园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
提起这事儿,王惠是事后才知道他差点出事儿,皱了皱眉,叮嘱道,辰辰,你学车我不阻拦,不过凡事都得量力而行,下回可不能不注意让大家担心了,你要回自己家住也行,你方便就好,不过辫儿那女朋友哼,她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怎么满意,继续炒菜,我看他能喜欢多久!
凌九夜闻言也不能说什么,他知道王惠和郭德纲都不太满意,但也没法拦着,这时候越拦着他反而越上心了,索性随他去了,自己别说辫儿哥的事儿了,就是自己的事儿都搞不清楚呢,也别添乱了,闲聊两句就离开了厨房,回屋去了。
有了王惠的恩准,凌九夜便不怎么回玫瑰园住了,而且借着学车的事儿,婉拒了好几次张云雷要送他的好意,四队的表演也是演完就走,不等他了,这让张云雷很郁闷,也搞不懂为什么。
学车一样可以住玫瑰园啊,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儿,大不了上午直接把他送驾校去呗,学完了再去接人一起去四队演出,多方便的事儿,怎么就被凌九夜说的这么麻烦了?
说来说去,他是不想见自己吧?
张云雷想了良久,总算是想出个合理的结论,继而便开始生闷气了。
他一没惹凌九夜,二没招凌九夜,怎么就突然跟自己疏远了,上下班不怎么搭理自己,虽然还是照样会给自己带饭,可一起吃的时候都离自己远远的,活像自己能传染他什么毛病似的,这不是嫌弃人吗?!
越想越郁闷,连带着他跟杨九郎对词儿都阴晴不定的,哪句说不好就是一阵急头白脸,搞得杨九郎也莫名其妙的。
什么情况,自家角儿这几天怎么看怎么烦躁不安,就跟女孩子特殊的那几天似的,大老爷们也打算来个亲戚是怎么着呢?
杨九郎观察了几天,发现自家角儿的脸色跟凌九夜的冷淡有巨大的关系。
这俩祖宗不是又吵架了吧?
趁着对词儿的功夫,杨九郎讨好的看着张云雷问道,哎我说,这几天你跟辰儿怎么回事呢?你又怎么招他了?
我哪儿招他了,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儿,玫瑰园也不回了,也不爱搭理我了,下班了宁可打车也不让我送他,搞什么鬼呢!张云雷也来气啊,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憋气极了,烦躁的挥挥手,管他呢,毛病这么多!
杨九郎瞧他这样也知道是凌九夜给他搞得焦躁不安的,琢磨琢磨,突然醒悟一样去拉他,哎哎!是不是辰儿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