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了。
莫名的,她想到了祖奶奶经常拜的那尊佛像。
佛香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眼前一晃而过,她心道明天开始就去佛祖面前吃斋念佛求一求吧,最好还要给他准备些东西,以前阿爹好像留了块护心镜,放在……
江淮:“在想什么?”
陆舜华撑着下颌,老实回答:“在想我阿爹把护心镜丢哪儿去了。”
江淮沉默,问:“不生气?”
陆舜华有点茫然:“如果我生气,你就不去打仗杀敌了吗?”
江淮于是更加沉默。
他的沉默给了陆舜华答案,她抬起手指,轻轻摸在他皱起的眉头,指头划过鼻梁,落在他沾了酒气的唇上。
“你去吧,”她听见自己这么说,“我不气。”
去保家卫国,去战斗,去牺牲。
拼尽全力,捍卫我大和江山。上京在这里,子民在这里,我在这里。
你是大和好男儿,本当如此。
提枪上马,寸土不让。
*
陆舜华越过桌案,欺身上前,一手扣住他手腕,浅浅地吻下去。
她的神色带着点温柔缱绻,缱绻里还有三分英气。
“我等你回家。”陆舜华轻轻说一声,然后俯下身子,从嘴唇一路吻到喉结。
她伸手解开江淮的衣衫,露出大片胸膛,情欲来的太快太猛,一下子燃烧了肺腑,沸腾的欲望像万千只蚂蚁,快痒得她要叫出声。
她听到了,三天后,他就要出征。
“三天。”她呢喃,将嘴唇贴在脖颈上,闻到枯草味道。江淮僵立在那里,鼻尖渗出汗珠,流过侧颈,被她含住,吮去。
“三天后就是大和子民的将军了……今天,依旧是我一个人的阿淮……”
江淮被她抚摸着,揉弄着,低哑着,粗喘着,渐渐生出喜悦,喜悦过后是更深的绝望。
他们彼此缠绕相贴,像是树藤,纠缠得很紧很紧。
可心里是冷的,他内心有愧,总觉得自己仿佛舍弃了她,这种舍弃又是那么轻易,他以为她会难过,会生气,甚至做好被她打骂的准备,不料迎来这样的温柔。
而这种温柔,又更像是一种无声地道别,江淮自己说不清楚,陆舜华扑进他怀里,他们急切地脱着彼此的衣服,挣脱束缚,裸身相贴,他的魂魄都在颤抖。
她用最炽热的情欲,进行无言的告别。
这场性交,某个时刻,更像是一种仪典,告别的意味太浓了,浓到他需要做点什么区压下这种意味。
陆舜华脑中一团火在烧,却还是很顺从地躺到了地上,躺在江淮的身下。
腰身被大掌牢牢钳制住,亵裤被身上的男人粗暴扯掉,露出白花花的双腿,臀肉饱满,均匀修长。火热的阳具抵在小腹上,她抬起眼,看到江淮眼下满溢的爱欲,声音模糊:
“阿淮。”
这双眼睛真好看,没有杀气,只有秀气,不想武将,像是文人。
江淮盯着她看了片刻,低身咬住她的唇瓣,舌头侵入口中,追着她的舌头四处搅弄,亲的用力。
“叫夫君。”
陆舜华别过头。
一双手摸上她下巴,强迫她转头,男人的眼神幽暗,“叫夫君。”
“……于礼不合。”
一声嗤笑响在头顶,小腹上滚烫的性器下移几寸,在腿心厮磨,又快又狠,茎身粗硬,茎头几处捅进腿间,要捅到最深的地方去。
“是谁说过,我们之间做的不合规矩的事情还少吗?”
陆舜华脸一下爆出红潮,羞怯之下往下看去,紫黑肉茎在她双腿间来回磨蹭,上头还滴出些许黏液,他的动作着迷火热,一下一下逼着她。
“喊夫君!”
“快喊。”
“叫我。”
“叫啊……”
侵入的动作越来越明显,茎身把她的腿根皮肤都磨红,渐渐地她感觉自己也烧起来,脑子浑浑噩噩,觉得空虚的紧。
陆舜华紧紧扣住江淮的手腕,指甲陷到他的肉中,她受不住他这样的鞭笞,他下身动作不断,手掌也揉搓着她的腰部、臀部,摸到挺立的双峰,掌心摩擦着乳尖,是不是捏住旋转,捻起复又放开,乳波晃动,他趁机低头吮一口,往复几次,乳尖上全是他弄出的红印。
在他再一次含住乳尖,慢慢用舌头挑逗瞬息,手掌还捏着臀肉揉搓时,陆舜华终于受不了,拱起腰身往他身下凑过去,穴口已然淫靡,烫出的津液湿了地面。
男人呼吸沉重,看她难耐地蹭过来,阵阵抽搐,狰狞的龟头不留情面地抵进腿心,在湿漉漉的穴口徘徊。
陆舜华低咛一声,崩溃地喊出来:“夫君。”
说完,粗长热烫的性器“噗嗤”一声,尽根插入。
她“啊”地长呼一声,感受到体内的硕大、坚硬,一时间竟然脑袋昏黑一片,头皮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