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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番外 慕月(一)

    番外全是肉,介意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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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海上一座无人岛屿,除了远古的神灵待过之外,前些日子才刚被杨慕珂他们发现。这座岛彷彿是将世间所有奇特的景观都切下一部分拼凑起来,有各种奇特地形景观,有千百座巍然山峰和壮丽峡谷,也有静謐清幽宛如仙境的秘林湖景或水潭,沿岸水下是千百样彩色珊瑚和鱼群,不管到哪里都灵气丰沛,也怪不得在久远前受神灵喜爱,并被施法隐藏起来。
    杨慕珂和明蔚游歷时,在某个渔村的孩童歌谣里发现了关于药神的蛛丝马跡,继而找到了这座仙岛并获得药神传承,除了药神鼎以外还有一些药谱和特殊药草的种苗。
    杨慕珂他们也很喜欢这座岛,便决定在此定居。这座岛离他们原先待的大陆并不远,只是岛的周围常年有灵气匯成的云雾笼罩,又有古代神灵设下的幻境,就算有船隻或修真者经过也难以察觉。不过杨慕珂修习幻术有段时日,又有在万兽秘境得到的蓝溟异火,藉异火感应出了海岛所在。
    蓝溟异火是生于混沌和现世之间的异火,持有者可自在的操控其冷热,驱灭鬼灵,亦能藉之施展幻术。这些年杨慕珂透过它修炼和衍生出不少新的法术和阵法,也藉此佈置在岛上新居。
    虽然这座岛犹如仙境,却无人居住,不仅是难以发现,更是因为丛林深山中有无数的蚊蚋和瘴气,除此之外岛上也有偶发的地动和伴随季节转变的天气剧变。不过杨慕珂和明蔚并非寻常人,自是不惧那些毒物侵害。
    他们开闢了一小块土地栽植作物和药材,住一年以后又邀柳青禕、姚昱凡他们来岛上,后来也都同住在岛上。选址各凭喜好,柳青禕挑了一座喜欢的山落脚,宋繁樺似乎也和柳青禕同住,姚昱凡本来想处在岛上另一侧的山坡,周谅说喜欢看海,师徒俩就住去海边了。
    杨慕珂和明蔚也住在高山上,他们将极乐天变成一座山庄,还在山里另外建了炼丹用的洞府。药神鼎也是可能会引来风波的上古法宝,为了藏好它的气息,就由明蔚随时带着,他们住处周围皆有结界和阵法,上个月杨慕珂又再佈下一道迷宫关卡,迷宫中有各种幻境,由于周谅上回来挑战后觉得不过癮,杨慕珂让这迷宫每隔一阵子就会自己变化。
    柳青禕或宋繁樺偶尔也会来这迷宫里小试身手,这道迷宫的入口就设置在正门,只要不是杨慕珂或明蔚亲自带客入府,直接从正门进入就会跑进迷宫幻阵里。其实他们都知道,若主人不在家时,走旁侧的门就不会有事,但至今为止侧门一直受到冷落,访客们都故意挑大门走。
    初入迷宫阵所见也是很寻常的前庭、玄关那些地方,但只要一旦进入屋里就会感觉到有所不同,所有门窗所通往的地方是未知的,有时屏风也是个通道,走来走去好像无数个类似的房间相连着,有些房间会有曾被杨慕珂他们收服的邪秽或妖兽,以他们残骸或残魂再次化成守卫,看家护院。
    这迷宫还能跑上跑下,楼上或楼下的妖怪也会有变化,周谅来过两次都觉得刺激好玩,因为那虽是幻境,却也是真的会致人死伤的阵法,不过比起周谅,他更担心有天大门的阵法被玩坏。
    冬末,梅花含苞,夤夜又降雪,疏秀枝条凝了清霜,天光初现时,一隻青雀栖停在树梢上啁啾不休,像是盼着能唤来早春气息,也把杨慕珂从梦里扰醒。
    本来他睡得正香,一翻身却觉得有些凉,该在身边的傢伙应该天没亮就出门了。现在的他和明蔚已经将宙月彻底炼入神识,能随时到宙月待着修炼,即使不进传承之地也能随时吸收宙月的灵气,或是透过宙月感应、连系彼此。
    他知道明蔚此时要不是在炼丹房,就是去採药了,近来明蔚很少回家,一个月里有半个月上以上不见人影,不过他也有自己修炼的课业要忙,前阵子还在补强家中大门那儿的幻阵,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杨慕珂还在赖床,回顾近来和明蔚相处的情形就变得闷闷不乐。以往他们分开后再相聚总会一起度过几天,也很少一声不吭走掉,这次明蔚回来只睡一晚又离开,让杨慕珂不太高兴。而且前一晚同床时,明蔚像是在回避他,他不经意碰触到明蔚时就感觉对方身体僵了下,反应古怪。
    如果不是明蔚另结新欢就是生病了?可是这岛上哪有新欢可结?杨慕珂想到这里就无法再赖床,脸也没洗就趿着鞋跑到宙月里,再从宙月的通道来到明蔚所在之地,他看到明蔚正在炼丹房打坐,不过药炉很平静,也不像是正在炼新药的样子。
    明蔚见到杨慕珂出现有些讶异道:「这么早起?」
    杨慕珂表情微赧回应:「说得我好像每天都晚起。你在这儿做什么?」
    「如你所见,打坐。」
    杨慕珂蹙眉:「你天没亮来这儿只是为了打坐?」
    「嗯。」明蔚垂眼想了下跟他说:「本来想等一会儿再连系你,怕扰你清梦。接下来我会在这里待上几个月也不一定。你不必来找我。」
    杨慕珂有些紧张:「为什么?我会打扰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想起明蔚可是少有的修炼体质,凑上前想关心,明蔚却警觉盯住他,那眼神让他又受伤得停下脚步。
    明蔚看杨慕珂踟躕不前又一脸难过的样子,当下就不忍心了,起身解释说:「不尽然是你想的那样,但的确有点小麻烦。还记得从前我们去万兽秘境得到的树神传承么?」
    杨慕珂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那双修之法……」
    杨慕珂听他提到双修就眼神游移,害羞得不知道该看哪里。
    明蔚知道他脸皮薄,自己接着讲下去:「那双修功法的确精妙不凡,但是对妖修而言却有些麻烦,那就是在突破到下一层境界时,容易唤醒妖魔族的一些天性,有的嗜杀,有的嗜吃,或是引发其他狂性。」
    「那你?」杨慕珂不解歪头,明蔚盯住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危险,令他头皮发麻。
    明蔚藏歛目光,垂眼苦笑说:「我在意的也不多,就只有你,偏偏这种时候却要因此回避……」
    杨慕珂像是猜到了什么,脱口问:「难不成你是因为那功法而有发情期,所以怕影响我?」他看明蔚微微皱眉,晓得明蔚早就不是会轻易因兽族本能牵制的境界,故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但是你也不必自己苦撑着,在万兽秘境那会儿,我也陷入这样的窘境,你不也一直陪伴我么?何必为此就要自己躲远?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嫌弃你或有所抱怨的。」
    明蔚叹息低语:「你太天真了。那是因为你由人化兽,反应并不激烈,我天生就是兽类,连我自己都不晓得到时候会疯成什么样子。就连现在嗅到你的气味,我也无法专心做任何事,除了……」
    杨慕珂难得看他这样困扰为难,好笑又心疼,继续哄他说:「就当我天真吧,可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凡人,你砍我几刀我也未必会死,你多虑了吧。我不想和你分开,也不想你一个人煎熬,你回来住吧,我写信让周谅他们先别来做客,这几个月我都一直陪你好么?万一期间我应付不来,大不了躲去迷宫里。」
    明蔚闻言笑睨杨慕珂,那种迷宫又怎能困得住他,杨慕珂自己都知道是哄人的话,不过他被哄得很开心,当下就答应了。
    明蔚一松懈下来,杨慕珂就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说:「好啦,那快点跟我回家。我这么喜欢你,不管你变得怎样都别离开我。」
    明蔚心跳得有些快,这并非双修功法的影响,而是他的确很在乎杨慕珂,被杨慕珂追上来哄着,看对方情真意切的模样,心中自然荡漾不已。
    天气还很冷,杨慕珂他们回家途中又开始飘雪,这里的雪都很细软,甚至还没碰到皮肤就会化成水。杨慕珂不撑伞,只着一袭素白衣裳挽着明蔚手臂在梅树林里走,明蔚取了一件轻软鹤氅披到他身上念说:「真是傻,也不穿得暖一些再来找我。」
    杨慕珂不以为然哼笑:「我现在又不怕这点寒气,你的事自然是更重要的了。」
    回家后杨慕珂让明蔚替自己磨墨,他写信告知道友们近日闭关,准备好好待在家陪明蔚两、三个月,信写成还未寄,紧接着又开始作画。
    明蔚问:「是一时兴起想画什么?」
    杨慕珂心虚笑说:「之前答应给柳青禕的图还没画,画完连同这信一併送给她。很快的,等我一会儿。」
    明蔚此时专注在杨慕珂身上,难以分心在其他事情上,所以他就依杨慕珂所愿安静待在一旁。
    杨慕珂作画认真,没多久就绘製一幅新篁图,招来收养的灵兽去送信。做完这事他对上明蔚注视自己的冰蓝眼眸,靦腆笑了下说:「没等很久吧?我画很快,这几年我画功也进步很多。」
    明蔚模糊应了声,搂住杨慕珂吻上,他熟稔的挑逗杨慕珂,大掌在其背后抚摸,这个人的每寸皮肉都那么令他喜爱,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杨慕珂细微的变化,只要感觉杨慕珂有些紧张就换个方式安抚,他知道杨慕珂对自己是全心信赖着的,所以就算身子再紧绷,也仍然温顺自在的被他抱着。
    刚结束这一吻,杨慕珂摀着胸口轻喘,抬头关心道:「你好些了么?」
    明蔚轻轻点头跟他说:「其实这不算是发情,而是释放平时压抑的欲念,我不想吓着你,或伤了你,所以要是你认为不妥,现在还能说。等春天到来,那时你再开口,我大概也不会答应你了。就算到时你说不要,我……」
    杨慕珂看明蔚这么在意又有点焦虑的样子,实在新鲜得很,忍不住逗他说:「我怎么可能喊不要啊?你这么好,我当然是全都要啊,你发狂的样子也就只有我见过,往后要是我们俩翻脸了,我就把你抓狂的样子画出来取笑。」
    明蔚被他逗笑,拿指背刮了下他鼻子,他被弄得一脸错愕,摸着鼻子佯怒:「你当我是小孩子开玩笑?」
    ***
    春天还没真正到来,明蔚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杨慕珂趁机调侃他是头需要冬眠的熊。明蔚也不恼,他其实并不需要睡觉,但是为了杨慕珂好,他还是睡着比较安稳。
    杨慕珂多少也猜到了明蔚的用心,所以并不吵明蔚睡觉,甚至不敢太常待在明蔚身旁,他也不希望明蔚太操心,所以轮到他试着拿捏彼此的远近了。更何况明蔚睡觉时,他也能做很多事,除了打理家务、巡菜田跟药园,还有修炼的大小事得忙活,从前明蔚教他、护他、照顾他,现在轮到他来照顾明蔚了。
    要是让柳青禕知道了,可能会笑他把明蔚当大老爷供着,可他就喜欢这样供着明蔚,把明蔚捧得高高的。
    明蔚睡着时像尊精緻的玉像,杨慕珂偶尔就趴在床沿望着它发呆,笑得一脸痴迷,等回过神来杨慕珂也会默默害臊,他知道自己这样的痴态很丢脸,不过无所谓,没人晓得。他怕自己的气息影响明蔚,不敢待太久,空间时多半独自到外面蹓躂。
    这天傍晚又下了一场小雪,风势也不大,林子里已经有不少水仙开花,杨慕珂站在林间伸手接了细雪喃喃自语:「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不过还是挺冷的。」他说完抖了下,赶紧拢好羽氅的衣领,忽然察觉到明蔚靠近,整个人就被横抱起来回屋去。
    「往后不穿暖一些,不许你下床。」明蔚语调温柔平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霸道和威严。
    「你又不是我爹,管我这些。」杨慕珂回嘴的表情和语气都有点痞,又有点孩子气。
    「我看着你长大的,如父如兄。」
    「呿。」杨慕珂小声咋舌,继续嘀咕:「我又不是真的怕冷。」
    明蔚知道杨慕珂不是真的畏寒,但他曾经见过这人从前遭受过的各种伤害,还有脆弱到快死掉的样子,若是无关紧要的他者,他自是漠不关心,但杨慕珂是他搁在心尖上的人,他不忍心看杨慕珂有半点难受,就算是打个喷嚏也会让他多瞧一眼。他对自己都没这样在意,对杨慕珂却是在意的要命,真的是……把这人当自己孩子般疼惜了。
    他馀光看杨慕珂还轻晃着小腿,回屋后就把人放到榻上,替其脱去鞋履,亲手握住青年的足踝,这举动把杨慕珂惹笑。
    杨慕珂被碰得很痒,笑着想拨开他的手,皱眉说:「你太夸张了啊。拿灵气给我的脚取暖,真是太过头了,又不是刚出生的婴孩儿。」
    「这也没什么,你的脚有些冷。」明蔚不让杨慕珂挣扎,乾脆将人按倒,略带威胁的戏謔道:「你再躲,我就让你浑身都发烫。」
    杨慕珂皱了下鼻子,扮鬼脸反呛:「怕你啊?」
    「哼。」明蔚浅笑。
    「不过你刻意不跟我欢爱,想等春天来,但久了以后我反而不好习惯,你也难受吧?」
    「……」这话让明蔚想到了什么,他亲了下杨慕珂的唇角认同道:「你说得对。」
    杨慕珂还不知死活的开玩笑说:「其实到时候,等你做得累了可以换我上啊。」
    「那我先谢过你了。」明蔚失笑,他倒是想过让杨慕珂来,但又太瞭解小杨了,这人会嫌累,又爱偷懒,而且那时他发狂后恐怕不会让杨慕珂还有什么馀裕想别的事。
    几天后杨慕珂从明蔚那里收到了一件礼物,是一根浮雕花草游鱼图样的白玉角先生,尺寸并不浮夸,雕琢精美,乍看只以为是件摆设。
    杨慕珂问:「这东西哪里找来的?」
    「我做的,先前就想做这个送你,有时分别太久,捨不得你寂寞,前些天听你那番话就赶工了。」
    「……那我谢谢你啊。」杨慕珂实在很难想像明蔚这么俊逸出尘的男子刻这东西的样子。
    明蔚看他收了礼物就要关上木匣收着,别有意味的笑问:「你就这样收起来了?」
    「呃、嗯,要不我再欣赏一会儿?」杨慕珂耳尖都红透了。
    「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正派上用场?」
    杨慕珂低头,已经不敢看明蔚是怎样的表情笑他了。
    明蔚拿回木匣说:「别不好意思,我帮你放?」出乎他意料的是,容易害臊的青年居然点头答应了,那含糊的声音和动作细微得像错觉。
    明蔚难掩兴奋的握住他肩膀确认道:「真的愿意?」
    杨慕珂屈着食指挠颊赧笑:「总不好我自己来放吧,很古怪,又麻烦。」
    「原来如此。」明蔚笑了声,将人带回寝室。
    杨慕珂脱了外氅,只着一件薄衫和短絝坐到床上等,明蔚随后拿润滑的香膏和收纳玉势的匣子过来,也不急着摆弄玉势,而是搂抱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他被这般细腻温情的照顾着,舒心自在的躺靠在明蔚的臂怀里,明蔚像抱孩子那样架着他腋下往上提了提,让他坐好,然后取出玉势一起欣赏,跟他讲这件物品是如何取材并雕琢成器的。这玉势居然也是件法器,浮刻的图文皆有辅助修炼之效,属于一种取其形象的符纹。
    明蔚说:「我并非器修,不过将来慢慢鑽研,能做出更好的给你。」
    杨慕珂忍着笑意说:「你可以做别的,这玉势要是做多了也派不上用场,比不上你的好,而且我也只要你的就好。」
    「嗯……」
    杨慕珂说话时就觉得屁股被一个硬烫之物顶着,方才的话肯定刺激到明蔚了,可他不是故意的,是刚刚被哄得太松懈才脱口这么讲。
    「来,你躺下。」明蔚没刻意言明要做什么,杨慕珂回望他一眼,会心一笑,毫无抗拒的背对他侧卧,他俯身由后方欺近,亲了亲杨慕珂的脸颊、耳根,隔着衣料亲了肩头,然后将其衣摆撩开,并脱下杨慕珂素白的短絝。
    他盯着杨慕珂的腰看了半晌,这男子的腰劲瘦漂亮,不管前看后看都很细瘦,却不脆弱,他实在喜欢得很,就假装撩动衣衫的动作又摸了几下,低头在杨慕珂臂、肘上亲了亲。
    无声的调情已经让杨慕珂红透耳根、颈脖,明蔚越是这样细腻照顾,就越让他害羞,他一手往后碰了碰明蔚的膝腿催促道:「快点吧,我有些紧张。」
    「别怕,不会弄伤你。」明蔚把玉势抹上芬芳的脂膏,再掰开杨慕珂的臀肉涂抹仔细,天气虽然很冷,不过这块玉已经被他用灵气弄得温暖,再者它的尺寸并不大,彷彿一段秀挺的花枝,将玉势推入后穴时杨慕珂默默倒抽一口气,但并没有哀叫或隐忍痛苦的样子。
    杨慕珂闭眼趴在床上调息,那玉势也没比手指粗多少,所以没有想像中勉强,不过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仍是诡异不适,果然还是明蔚好啊,只是这话千万不能讲出口,他也知道现在的明蔚听不得这些,不然春天就要提前来了。
    清透白润的玉势彻底被杨慕珂纳入体内,仅馀尾端雕成花叶的短柄,恰好贴合着臀肉。明蔚替他放好玉势也深吸一口气,额际尽覆一层薄汗。他在克制,好像他认识杨慕珂以后就一直在练习克制衝动,不要贸然干涉杨慕珂的人生、不要左右这孩子的想法和决定,但他很少成功,他总是忍不住去引导、诱惑,到现在他仍想疯狂独佔杨慕珂。
    杨慕珂拉好衣服裤子,重新整理好仪容坐起来,眨了眨眼观察明蔚的脸色担心说:「你不舒服?这样冷的天还流汗啊。」他拿袖摆替明蔚压额角的汗,明蔚倏地捉住他手腕,他暗暗一惊,明蔚执他那手凑到唇前,像野兽一样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背、指背,一副接下来准备将他拆吃入腹的样子。他有所警觉,抽手关心说:「还好么?再睡一会儿?」
    「帮我,我忍不住了。」明蔚语气还是很沉静,不过气息已经有些乱了。
    杨慕珂訥訥问:「你想我现在怎么帮你?」
    明蔚摸了下自己胯部早就隆起并湿透的襠部:「摸这里,怎么弄都好,我自己来不够。」
    杨慕珂望着他,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答应:「好啊。那你随意坐着吧。」
    明蔚坐姿慵懒倚着床围,杨慕珂趴上身对他微笑,往他唇上啄了几口,两手带了点劲摸揉他的胸腹,接着往下挪到他硬热难耐的下身并顺势剥下裤子。即使没了衣物遮蔽,下身依然滚烫欲燃,高高竖立的肉柱渴望被杨慕珂安抚。
    杨慕珂见到明蔚腿间的器物就愣了下,以前也没少见识过,只是这物太过粗长,每回他见了都有点发怵。他嚥了口唾沫,拿方才明蔚还没收起来的香膏揩了些,在手心搓几下就往明蔚那肉棒上抹,双手一併握住它捋动。
    明蔚闔眼深吸气,一手随意搭在额上稍微掩住了眉眼,上身的他看来慵懒却隐隐有股慑人的威压,好在杨慕珂是他的道侣,并未感到有何不适。
    杨慕珂认真用手套弄明蔚的阳具,磨擦间将那脂膏化成水状,发出了曖昧的声音,他抿嘴有点想笑,再偷偷观察明蔚,明蔚只是闭目养神,但他手里握着的粗长肉棒还坚挺无比,显然还没有要他停手的意思,他也觉得光这样搓套有些无趣,尽量变着手法取悦明蔚,连底下紧实的囊袋也照顾到了。
    明蔚气息浊重的低喘着,流了不少清透淫水,终于在杨慕珂的努力下交代了一回,浓白浆液喷溅得床里到处都是。杨慕珂心情复杂,那东西对双修道侣而言也是修炼精华,可是那么多也着实惊人,不过他看明蔚的阳具尚未疲软,仍然坚挺翘得高高的,不禁苦笑了下,低头瞪着自己双掌,心想老子打得两手都痠了,对方却无休兵之意啊。
    明蔚的确是舒服的释放了一回,也知道这样远远不够,不过凭意志力还是能勉强克制,他想让杨慕珂歇会儿,可是他还没开口,男根就被温暖湿润的嘴巴包裹住,杨慕珂此举令他呼吸一窒,完全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杨慕珂将明蔚的男根吞到口中,虽然他和明蔚双修已有些时日,但明蔚从来没有要他用嘴来做这事,反而好几次替他含过男物,每一回他都舒服得快哭出来。趁这次机会他也想练练口技,说不定明蔚会很开心舒服?
    但他总是一开始就想得太美好,初时虽然有些惊讶于它顶端硕如鸡卵,倒也不难含入口,可是接着就被粗长的茎柱难倒了。他根本无法吞得太深,仅仅柱端肉冠那截就堵住他的嘴,吞得深一些便呼吸不畅。
    「咕嗯嗯……呃嗯、咕呃……」杨慕珂吞吐得有些狼狈,眼里开始泛起水光,不过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也想让明蔚能享受更多快乐,所以卖力表现,粗状的阳物塞满他口腔,压得他舌头都不好挪动,连换个方向摆弄也很艰难,只有在几乎吐出阳物时能灵活舔着顶端小孔,或用唇嘬吻,以手相辅。
    杨慕珂记得功法里教的要诀之一,提及灵气会在身心欢愉时更活跃的涌动,切忌齿列刮疼了男物,他谨记要避开用牙齿弄疼明蔚,口中盈满的液体已经分不清是他无法嚥下的唾液还是明蔚泌出来的东西,没一会儿连下巴、衣襟也湿透了。
    明蔚垂眸注视着杨慕珂专注取悦自己的样子,内心莫大的愉悦和满足,同时也感到欲壑难填,他还想要更多。他将杨慕珂的发簪抽走,一头乌亮青丝披散下来,闪烁着柔滑如绸的光泽,他摸了摸杨慕珂的长发,碰了下对方可爱又红如珊瑚的耳朵。
    杨慕珂向来都怕痒,被碰得想笑,于是缩肩想躲,明蔚转而摸他侧脸、下頷,修长手指在他下頷轻轻挠了挠,他抬眼迎视,不自觉流露满腔情意,半点也不觉得明蔚的阳物有腥气,好像这傢伙身上都是清新好闻的,或许也有那双修功法的影响?
    明蔚看他如此情态,再难压抑欲念和渴望,按着他的脑袋牵引动作,令其将男根吞得更深,几乎要抵到喉咙深处。这对他们彼此都太过刺激,明蔚气息浊乱,悦耳迷人的沉吟声像砥石磨得杨慕珂身子微颤、骨头发酥,而杨慕珂本能的皱眉落泪,却仍压抑呕出异物的衝动想让明蔚操到深处去。
    「咕哦、噢呕……」杨慕珂的喘息和呻吟都在发颤,带有浓浓的哭腔。平日健朗俊美的青年在此刻这般顺服又惹人怜爱,越发能诱出明蔚的狂性,明蔚彷彿真要把他弄坏一般连连戳刺进攻,他感觉口腔里的肉物猛然抖动,明蔚急忙催他松口,但出精时仍丢了不少精华在他口中,他往一旁倾倒并呛咳,明蔚将他捞回怀里拍背顺气。
    此时明蔚已恢復平日的模样,抱着杨慕珂说:「对不起,没能忍住。」
    「不、咳咳……」杨慕珂摇头摆手,还停不下咳嗽,不仅嘴里,口中仍有不少精水。但明蔚也不管这些,心疼得眉心起结,不停亲在他脸上,又含住他的唇深深吻住,他终究是太羞耻,稍微使劲挣扎了下,缓过气说:「不要了,你这样会吃到自己的东西。」
    明蔚轻笑:「你都不介意了。」说完又端起杨慕珂下巴啄吻几口。
    他们拥吻了会儿,杨慕珂觉得腹部又被硬热的阳具抵着,尷尬问:「还要么?我的手不痠了,先用手?」
    明蔚摇头浅笑:「我没关係,不为难你了。你歇着,我到书斋静一会儿就好。」
    「也好,那你……」杨慕珂斟酌了下说法:「自立自强?」还是该说自求多福?不过自求多福怎么好像比较适合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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